没人敢拒绝他。
这一路上,船老大总算见到了,金子的巨大威力,大少爷嫌他们做的鱼不好吃,“难吃到我怀疑你们要毒死我!”
这叫什么话!有这么侮辱人的么。
但看在金子和这人恐怖武功的份上,忍了。
后来这大少爷自己实在忍不住,就做了一顿饭给他们吃。
他们一吃,才确实觉得自己以前一直在吃毒药,还是过馊的。
只可惜,他们也没享受多久。
大少爷才煮了两顿,就大发雷霆,“他奶奶的,老子花了钱反给你们做饭,真是恶习不改。”
等到了下个镇,大少爷折了张纸,又交给他们一小袋,让他们把纸交给这镇上最火酒楼的厨子,然后再把小袋给人家。
他们照做了。
然后那厨子就跟他们到船上做饭了。
因为那纸上写着,“跟着来,一天一颗。”
那小袋子里,装的真是一颗金豆子。
于是那大厨马上跟来了,没人能拒绝金子。
所以这一路到郇州,船老大都过得异常快活,他们跟着那少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他们都怀疑,那大少爷不是人。
那是个菩萨。
只是这菩萨也有不开心的时候,有时候大少爷会拿着酒瓶站在船头,望着滔滔江水,神情悲伤,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候没有人敢去打扰他。
一个人喝酒太多,要么是太高兴,要么是太悲伤。
大少爷似乎两种都兼而有之,他时而大笑,时而眼神悲怆。
也没人敢去问大少爷到郇州干什么。
一个少年,身上有这么多金子,武功这么好,无论这人有什么事,都跟他们无关。
都不是属于他们世界的事。
结果那大少爷反而问船老大,“老邬,你不好奇我是干什么的?”
老邬呵呵一笑,“少爷的事,我这个走船的,怎么懂。”
“我几个月前,也跟你一样。”那少爷目光闪烁。
老邬哈哈一笑,“少爷您别消遣我,您也是个走船的?”
“不,我是个店小二。”
老邬瞪大眼珠,一会又哈哈大笑,摇头道:“那不可能。”
“因为我遇到了贵人,一个很大很大的贵人。”那少爷认真道。
“少爷说的是真话?”老邬瞪圆眼。
“骗你我是这个。”那少爷做了个王八爬爬的手势。
老邬倒吸口凉气,叫道:“我的老天爷,少爷怕遇上的不是贵人,是神仙吧!”
那少爷听了似是甚开心,叫道:“对,你说得对,他是神仙。你说我现在有能耐了,要不要去感谢这神仙一下?”
老邬斩钉截铁道:“那铁定要了,要不是这神仙,少爷您说不定还是个……”
“店小二是吧?”
老邬吞了口水,叫道:“如今少爷山鸡变凤凰,哪还有半点店小二的模样。少爷到郇州,是去见这神仙?”
“那倒不是,到郇州,是去见一位仙姑。”
“仙姑?”老邬再度瞪圆眼。
“嗯,这仙姑也算救过我的命,所以,我要去感谢她。”
“我的老天爷,少爷上辈子是积了多大的福,这么多神仙作伴。”
那少爷心下想,“还没你们福大,我现在还得请人给你们烧饭。”
这神仙般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不日他们就到了郇州的乐江。
那少爷一直站在船头,看得出他似乎也很激动。
想必那仙姑肯定十分的漂亮,老邬心想。
他们离那江岸码头还挺远,那少爷突然就从船头拔身而起,远远落到江中另一条小艇上,然后又从那小艇飞起,落到江边礁石,再两个起落,竟然已到江岸上。
老邬直看得眼睛发直,“这少爷也太心急了,莫不是仙姑在岸上等他?”
青少麟心急如焚。
他不是看到红玉。
他是看到了入云馆,入云馆已被烧成一片废墟,原先那三层金碧辉煌的高楼,如今只有几段焦黑的木头和一地断瓦残垣。
青少麟心底一沉,是青狼帮,他应该能想到,青狼帮既然找上红玉,又岂会放过入云馆。
他奶奶的,真不应该放过林岚这帮家伙!
幸好青狼帮已毁灭,这是自己回到他们曾经作恶的地方,唯一可以告慰的。
曾经繁华的东门码头,虽然少了入云馆,但也还算热闹,江边往来的货船依然不少,但江边毕竟也少了专门到入云馆喝酒听曲的豪华大商船,让人有种繁荣不再的感觉。
这楼已烧了数月有余,码头的人见青少麟驻足那废墟前,只当他是以前到过此地的客商,旧地重游,却没想眼前是烟花散尽,高楼崩塌。
一泼皮走过来说道:“大爷是不是有相好的啊,这入云馆虽然烧成了废墟白地,但那晚亏得张知府的公子也在,这毕竟是贵人啊,吉星高照,火神硬是等张公子把人都救得七七八八,才把这楼烧塌。”
青少麟大喜,“这么说,很多人都活着?”
“这么大的火,也只死了17个人,已是贵人护佑了。”那泼皮道:“而且入云馆的大多数姐儿都没死,虽然没死,但人总是要吃饭的,大爷,要是有相好,想聚一聚,我可以带大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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