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气的轻轻踢了唐诗语一脚:“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叫根生叔啊!”
边上有个人立刻道:“不用诗语去,有人去了。”
在叫破唐爱玲的名字的时候,就有人很有眼色的撒丫子跑去叫人了。
唐诗语压根顾不上梁玉的话,伸手就去撕扯唐三的衣服:“赶紧把你衣服脱下来……”
唐三:“……”
他就一个跨栏背心,能脱个啥?
有个婶子是里面穿女式背心外面套了个短褂,赶紧把自己的短褂脱下来塞给唐诗语,催促道:“赶紧的,赶紧的……”
赶紧给她披上件衣服,可别再丢人了。
可就算这样,在场的男人女人,目光还是不由自主的往那边瞥。
除了这个大娘,又有三个人个人贡献了自己的衣服。
唐诗语拿衣服从上到下把唐爱玲裹了个密不透风,然后把她的脸捂到自己胸前和梁玉一起把人护着离开:
“好了好了,都别看了,让一让让一让。”
大家对姑娘比较宽容,虽然还有个别人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大部分人还是很自觉地躲开了眼让开了路。
唐诗语和梁玉带着唐爱玲走了,其他人对男的虎视眈眈:
“这个男的怎么办?”
大家也不叫他程知青了,直接就开始喊这个男的。
“打死他,王八羔子敢骗咱们村闺女。”
“打死还要给他赔命呢,要我看干脆打断他的腿吧。”
“打他腿干什么?打断腿还得给他出医药费,干脆割了他那玩意儿让他当太监,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哄女孩子。”
程知青裤子在水里被人拽掉了,就穿个裤头,吓的脸色发白:“我,我和爱玲是真心相爱的。”
谁听了他这话都嗤之以鼻:“爱个吊毛!真心相爱你还跳水逃跑?呸,孬种。”
程知青苦笑:“我没想跑,我早就想去爱玲家提亲了,可她说她爹妈不喜欢知青,不会同意的,刚才也是爱玲把我推下河的。”
没人信他的话:“放屁,要跑也是爱玲跑,她一个女的怎么会让你跑?”
“姓程的别以为你说瞎话大家听不出来。”
程知青急了:“我真的没说瞎话,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爱玲同志。”
有人问道:“那你说说你是怎么和唐爱玲同志谈上的。”
程知青没听出这个跟其他人语气不太一样的人是谁,连忙道:“其实我和唐爱玲同志三年前就谈上了……”
有人惊呼了出来:“三年?怎么可能?你来咱们村插队都四年多了啊。”
程知青苦笑:“真的三年了,没骗你们。”
程知青原名程文书,名字很书生气,本人却不书生气。
刚来的时候还是个十七八岁的豆芽菜,除了长了个一米七八的个子外没有一点优点。
长相不出众,嘴巴也不算多会说话,干活儿是城里知青统一的毛病,干啥啥不行。
可这人踏实也肯努力。
其他人还在因为现实和预期不复哭天抹泪,程文书已经渐渐的适应了农村的节奏。
干的活儿从原来村里专门给安排的专门安排给老弱病残孕的轻省活儿变成了跟其他生产队员一样。
工分也从一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水的三四个工分,慢慢的涨到了五六个七八个工分。
等到第二年的时候,程文书已经开始和其他生产队员一样拿十个工分的满工分了。
而且他性子不算活跃,其他知青搞这个搞那个,他一律不参与,就默默干活儿。
而且这人很有主见。
其他知青,除了有三四个人可能家里条件比较好,下来没多久就找大队长帮忙,住老乡家的房子给人家交粮票饭钱外,大部分都是凑合着住一起。
哪怕知青越来越多,这几年加起来已经有了二十来个,这些人依然挤在村里专门盖的五间知青点。
程文书呢,在适应了农村生活,刚能拿满工分,还不是每天满工分的时候,就找大队长在信用社后面盖了两间房子自己单独住。
从此和知青们分成了两派,不再因为每天谁多出了粮食谁少出了钱之类的事情吵闹。
两间房子虽小,他其实也没少出钱,花了一百多呢。
房子就是跟其他人家一样的下面石条上面土坯外面再糊一层石灰麦秸泥,而且只有一层。
就算一层两间。
有院墙有厕所有小厨房,院子里外还能种不少瓜菜,除了房子小了点,房主是知青外,已经跟村里其他人家差不多了。
瞅着就是要长久住下来的样子。
除了刚开始下乡的那些吃苦耐劳的老三届知青,基本所有的农村人都对后来的知青没啥好感。
尤其是里面一些跳的特别厉害整天不努力干活儿找事儿的人,可谓是人见人厌猫见猫嫌狗见了都想撒泡尿。
但程文书打破了村里人对后来的知青的固有印象。
且因为他有房子爹妈又远在天边,不光一些女知青,就连村里一些大娘大婶的也盯上了这位在农村还专门盖了个房子的男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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