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声音暗哑，那一声宝贝更是让柳时身子都软了下来。
她算是明白了，这个人在生气和重大事情的时候叫她大名，耍无赖的时候叫老婆，平常就叫丫头或者柳柳，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叫她宝贝。
“知道。”柳时费力地仰头去看他，累得眼睛发酸，“我以前的大伯。”
白季帆觉得好笑，索性换了个位置，去揉她的手臂，“他这人怎么样？你和他有过交集吗？”
柳时努力回想了一下，答：“没有过，但是我知道一点他的身世。”
“嗯？”
“他是柳正源同父异母的哥哥，唔，听说是小三的孩子，他妈妈好像嫁人了，又生了个女儿，叫什么……蒋琴。”
这个名字让白季帆瞳孔一缩，他凑过去，问：“蒋琴？”
“是吧……”柳时迟疑着点点头，“时间太长，我有点记不准，你可以再去查查，话说你怎么问起他了？”
白季帆没想着瞒她，如实道来：“公司最近开发景区，施工队打算外包过去，前几天招标刚结束，有两个的方案都不错，其中一个给的价格比另外一个低，几乎是亏本的程度，那负责人就是蒋琴。”
“这……”柳时不太懂这些东西，就抓着他的手问了一句：“刘正石回国了？”
“嗯。”白季帆起身，长腿一跨跨进浴缸里。
柳时哆嗦着往边上挤，美眸中满是警惕，“……你干嘛？”
白季帆勾唇笑，眸光夺目，让柳时一时失神。
后来——
“呜。”柳时缩在床角，抱着被子不给白季帆，水灵灵的眸子委屈巴巴的，让白季帆又好笑又好气。
他扯住被子的一角，笑道：“宝贝，一点了，被子给我，该睡觉了。”
“你也知道该睡觉了。”
话一出口，柳时连忙闭了嘴巴。
这么哑的声音，是她的？
白季帆的声音也好不到哪去，索性下去又拿了条被子。
“好了，别闹了。”一把将人拽到怀里，他按住要挣脱开的小姑娘，无奈哄道：“你要理解一个已婚男人独守空房两个月的痛苦。”
柳时：“……”
软话硬话都被他说尽了，柳时无话可说，倒是安静下来了。
白季帆握住她的小手，突然开腔：“今天九号。”
柳时顺口接了一句：“明天你生日。”
白季帆微微一怔，转而低笑：“以为你不记得了。”
“怎么会……”柳时有点心累，她在白季帆心里到底是多心大？
懒懒地挪动了下被子，柳时不想回头看他，问：“刘正石回国了，然后呢？”
她总觉得白季帆的话没有说完。
白季帆把她的小脑袋掰过来，和她对视，“柳宁现在还在中央医院躺着，你知道吧。”
“知道。”
白季帆看着柳时紧闭的眸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刘正石去看过她很多次，你现在，睁开眼。”
“干嘛？”柳时踹他一脚，兀自背过身，“我现在全身都疼，还不许我耍脾气了啊？”
白季帆：“……”
小丫头翅膀硬了。
从后面抱住柳时，他没了脾气，柔声道：“就这一次，先睡吧。”
“什么就这一次？”
就让着她这么一次？
“不是。”白季帆无奈一笑，“今晚这情况，就这一次。”
“哦。”
这还差不多。
柳时偷偷抿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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