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沈妈妈垂头看着地上的瓷砖，声音有气无力的，“你爸爸开车的时候发病了，是白季帆和他那个助手把车停下来的……云霄啊，妈妈知道你一直放不下那个柳时，可你千万不能做什么傻事啊……”
听着母亲的话，沈云霄只觉得一阵眩晕。
不要做什么傻事？
他想到那晕在卫生间的小姑娘，几乎站不稳。
太讽刺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他妄图对柳时不轨，可柳时的丈夫又救了他的父亲？
现在他唯一庆幸的一件事，只有他还没动柳时，还能把她完整地还给白季帆。
至于柳时那个孩子……
算了，都算了。
美人再多娇，也比不上血浓于水的亲人。
定了定神，他的眼睛动了两下，心中对柳时的执念散去了几分。
他对母亲一笑，笑得无懈可击，“妈您放心，我不会做那么没有分寸的事情。”
沈妈妈慈爱地笑笑，“我知道，你从小就是让我们放心的孩子。”
沈云霄没了笑的力气，一屁股坐在座椅上，把头埋在臂弯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手机突然响起，铃声打破了沉寂的气氛，沈云霄心不在焉地拿出来看，发现是许言馨。
眸光微动，他疲惫地接了电话，“喂？”
那头许言馨劈头盖脸地就问：“柳时人呢？怎么三楼找不到她？”
沈云霄一愣，这才想起来那头还有个对柳时虎视眈眈的许言馨。
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沈云霄远离母亲去和她说话，“你找她做什么？”
他的语气不乏烦躁和不耐烦，教许言馨恼火万分，她笑着倒在单人沙发里，“拍裸照啊~”
“许言馨！”沈云霄猛地提高音量，又想起这是公众场合，压低了声音，“我们说好了，你要白季帆，我要柳时，你不准动她一根汗毛！”
“呦呦呦——”许言馨不嫌事大地笑得更开怀，“我就说着玩玩，瞧把你紧张的，说吧，她到底在哪？在你回来之前，我得帮你把人看好啊。”
沈云霄的眉毛狠狠一跳，他下意识看向四周，语气阴沉下来，“你怎么知道我走了？你跟踪我？”
“这是个很意外的事吗？”许言馨维持着原动作，笑得花枝烂颤，“我的人帮你黑掉了监控，监视你一下又怎么了？更何况，我总要知道事情进展吗？”
“许言馨，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吧。”
说着，沈云霄冷冷一笑，直接挂了电话。
监视他？那个女人真是好样的。
皱眉看着手机中自己的影子，沈云霄犹豫纠结片刻，选择给白季帆打电话。
没办法，他现在走不开，许言馨又极有可能对柳时不利，就算他再不想承认，眼下也只有白季帆能保柳时平安。
*
不知道副导演怎么和校领导沟通的，白季帆再接到他电话的时候，副导演已经坐在了监控室里面。
然而他出口的第一句话让白季帆的心直接凉了半截。
“白总，他，他们说，我们拍戏的那层楼的监控，从今天中午就……全部坏掉了，其，其他的，都没看到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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