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三忍了又忍,这里毕竟是天子脚下,他又是来投奔前程的!
辽东那点一亩三分地,他心有鸿鹄,不能囿于那些山沟子里。
他只是笑笑:“那请将军一定来看看吧!”
傅明月被放到椅子上,再无别的动静。
她『迷』『迷』糊糊的把这两人的对话听了,却半点也反应不过来,靠着椅背慢慢等着清醒。
原来刘阿三当真是来投靠吴镇海的。
等到她真的清醒过来了,看到刘阿三正坐在桌边喝酒,他人长得高大,烛火下的影子如山般盖过来。
有人在叩门,他站起身走出去,随后传来压低的说笑声。
她听的出来,这是吴镇海的声音,她虽是内宅女子,可也与吴镇海打过一两次交道的,“……阿三来了就来了,也是好事儿一桩,如今我身边正缺人了,至于他在辽东做下的那些事儿,怕什么,有我担着了!”
如今的他可真是意气风发啊!
说着,他就大步流星走了进来,刘阿三一看到他忙起身行礼。
吴镇海笑着扶起他来了,“何必见外?”
说着,他的眼神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傅明月面上,『露』出一种贪婪的眼神来,“听说你有好东西要送给我?”
他喜欢美人儿,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刘阿三点点头,“将军不觉得这个人有几分眼熟吗?”
“倒是有几分眼熟,这天底下的美人儿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自然眼熟了……”吴镇海话说到一半,却是突然顿住了,指着傅明月,只道:“这个人是……是镇南侯夫人!”
纵然是阅人无数,可他化成灰也不会忘记傅明月的,就是因为这个女人,他才没了小儿子,自古以来最悲惨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他的老母亲如今一看到他还哭哭啼啼念叨着自己的小儿子了……
他缩在袖子里的手不由得握紧了,发出“咯吱”的声音来。
一时间,屋子里倒是没人敢接话了。
倒是那个懒懒坐在太师椅上刘阿三哈哈大笑起来,“这份大礼,不知道将军满不满意?”
换成他是吴镇海,简直要高兴死,第一美人在怀,第二报杀子之仇,第三羞辱顾则淮,简直是一箭三雕!
冷静下来的吴镇海这才仔细去看傅明月,烛火衬的她面『色』如玉,精致的五官看得人挪不开眼。
『色』字头上一把刀,吴镇海心头的恨在看到这张脸的时候消散了一大半了。
刘阿三看到他的眼神,笑容更甚,“将军,要不我们先出去?”
吴镇海没说话,刘阿三便自作主张带着人都下去了。
顿时,屋子里只剩下傅明月和吴镇海两个人了。
简直是禽兽不如!
傅明月心头有种不祥的预感,看着吴镇海朝自己『逼』近,冷声开口:“吴将军可要三思啊,你跟在侯爷身边也有些年头了,侯爷是个什么脾气,你比我清楚,我劝将军不要冲动啊……这兔子急了还咬人了,更何况,侯爷根本就不是兔子,是老虎!”
“老虎?”吴镇海不由得想到前些日子顾则淮经常借故不上朝,他以为顾则淮是怕了自己,殊不知顾则淮是想要在家多陪陪媳『妇』孩子,顿时就笑出了声,“就算是他顾则淮是只老虎,也是只拔了牙齿的老虎,皇上如今抬着谁,只怕他顾则淮没好意思和你说吧?”
“就算是我今天将你怎么样了,他顾则淮难道还敢将我怎么样?他啊,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就算是有真凭实据,皇上也只会以为是他容不下我……我的小儿子因为你们死了,我也要让他尝尝失去至今至爱的痛苦!”
就算是想要傅明月死,可他也舍不得放过这等绝『色』美人!
傅明月知道和这种『色』鬼是讲不通道理的,可他在这儿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四周都是吴镇海的人,扫视一圈,也没个防身的东西,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反正她是死过一次的人,吴镇海还不如直接杀了她!
眼看着那恶心的大手快碰到自己的脸了,别过脸的傅明月听到外头有声音传来了,“将军,不好了,咱们被包围了!”
谁有这么大胆子?
吴镇海气急败坏收回手,猛地想到,会不会是顾则淮来了?
他的脑海中不由得浮起当年顾则淮斩杀顾则重时候的模样,那个时候顾则淮脸上都是血,顾则重抱着他的腿哀声求饶,可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一挥剑就将顾则重的脑袋砍了下来……
吴镇海还记得顾则重的脑袋还在地下滚了两圈,头颅上沾着血和泥,原来的顾则重是多倨傲的一个人啊,没想到也有那么一天!
他不由得咽了口口水,明明心底知道顾则淮没那么可怕,可却还有些心悸——这是身体本能的反应。
吴镇海走了几步,到了门口才吩咐道:“将她藏起来。”
他已经想好来个死不认账,难道顾则淮还敢翻他的宅子不成?大不了他现在就派人将傅明月杀了,不,杀人动静太大,直接推到井里一了百了,明日他还要去皇上跟前参顾则淮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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