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许久,一阵突如其来的几近癫狂的笑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原来是宁长远,突然发疯了似的笑了起来。
他身旁的张婉仿佛被吓到了:“长远,你怎么了?还好吗?”她属实有点担心他的状况,连忙扶着他坐下。这个时候他可不能出事啊。
可宁长远却甩开她的手,结果由于没站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还好宁一帆及时扶住了她。
“你们,你们厉害!竟然能在我身边潜伏这么多年,”宁长远冲他们伸出大拇指:“我宁长远,佩服!佩服啊!”
沈家三人就这么看着他发疯,看看他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他仿佛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没有了之前的老谋深算,也没有了刚刚的紧张不安,取而代之的是无所谓且从容的模样。
只是这副模样真的让沈月言讨厌。
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不见棺材不掉泪。
沈月言在心里默默骂着。
宁长远摊开双手耸耸肩,:“所以呢?就算是我做的能怎么样?就算事情如你们所说的那样又能怎么样?嗯?”
说完,他靠着椅背,翘起二郎腿,晃动着脚尖,满脸的得意,仿佛是在挑衅对面的三人,那嘴脸,好像在说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哈哈,哈哈哈哈……”沈月言也哈哈大笑,像在看那人笑话一般。
“宁长远啊宁长远,你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说完,手直接往旁边一伸,身后那人便懂了,于是径直走上前去递给她一个文件袋。
沈月言拿起文件袋晃了晃:“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让你笑不出来的东西。”
说完便在宁长远鹰眼的注视下打开了手中的文件袋。
录音笔,U盘,还有一沓纸。
宁长远的眉头不经意间微微皱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平静。
“喏,看看吧。”沈月言伸手拿起那一沓纸,在大家的注视之下向宁长远扔过去。
瞬间,满天的白纸如同雪花一样充斥着整个屋子,飘落在屋里的各个角落。那一张张轻如蝉翼的纸,它们仿佛有生命一般,带着使命前来,充满了攻击性,一股脑的向他袭来。
宁长远所有的恶行仿佛都被都公之于众,在一堆写满他罪证的白纸中,宁长远默默闭上了双眼。
由于数量太多,基本上会议室里的所有人身边都掉有或多或少的纸张,大家顺手拿起来看,一个个本就默默吃瓜的众人再次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由于内容太精彩,甚至还跟旁人交换着看。
张婉坐在一旁,惊诧的目光从地上移来,她看着宁长远,瞬间明白了。她笑着摇了摇头,眼角划过了一丝热泪。
父亲的沉默,母亲的心如死灰,哪怕宁一帆再不愿相信,他也没办法否定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终于,在一堆散落的纸张里,宁一帆鼓起了勇气拿起来几张。
几张不足挂齿的纸,却在他的手里有几千斤重,他的目光缓缓看一下手中的纸,在他的眼睛接触到纸面的时候,他的瞳孔骤然放大,拿着纸的手也在微微颤抖,一张,两张,三张……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纸上的内容,又看向自己的父亲,他不相信,他也不敢相信,他没办法把纸上的这个人与自己的父亲联系在一起。
“爸……”宁一帆缓缓走向宁长远,声音沙哑低沉:“爸,这是真的吗?”
宁长远依旧不说话,这一刻他明白了,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他紧紧攥着拳头,手中的纸也被他攥得发皱,他忍不住了,冲宁长远大声吼道质问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到底为什么?”
他猛的从地上抓起来一把,扔到他面前:“你知不知道,你做的这些事,每一件拿出来都够判你重刑了,跟别说有这么多了,你有几条命够你这么霍霍的!”
本来以为那些腐烂的垃圾被覆盖上一层锦绣画卷会掩盖掉它的丑恶与肮脏,有人却忘了,垃圾它会发烂发臭,时间久了,腐臭味会透过画卷四处弥漫,最终人尽皆知,而那幅锦绣画卷也会被浸泡在其中,最终与它们沦为一谈。
显然宁长远没有意识到这一点,都这个时候了还在硬撑。
“是我做的又怎么样?”宁长远的食指推了推眼镜,胳膊撑在桌子上,眼中涌现出罕见的杀意,他双手摊开撇撇嘴:“你觉得,光凭这些就能定我的罪吗?”
他笑着,只是嘴角勾起,眼里却全无笑意,接着身体往后一仰,腿一抬翘起二郎腿,歪头看着桌子另一端的三人。
对面三人没在怕的,宁长远所有的证据都紧紧攥在他们手里,而且不仅有证据,他们还有证人……
“啪啪啪……”沈月言竟鼓起了掌。
“宁长远,我不得不夸一夸你的心里素质,是真的很好,证据都摆在眼前了,还能表现出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样子。厉害,我为你鼓掌!哈哈……”
接着,她眼神一转,立马换了副表情,她微眯着眼开口道:“不过,你怎么能想得到,我除了证据,还有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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