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如此说张堇以为她不喜欢那些东西,只坐直了身子道:“你若是不喜欢,朕便让人送些其他的来。”
“不用。”白挽果断拒绝,“在这宫里我什么也不缺,不用送这些东西,若是陛下觉得想送我些东西,不如准许我回趟白府?”
“怎么突然想回白府了?”张堇笑了一下,随后一双眸子深沉的望向了白挽,“今日不刚刚见过你母亲?”
白挽就知道不会那么容易,他虽笑着,可眼眸中却带着质问,于是她开口道:“是见过了母亲,可是我还没有见过哥哥与父亲,还有祖父,自从进宫以来,已有七年不曾见过他们了。”
虽知道这次回宫之后她便一直闷闷不乐,可听她这样说张堇也不得不动容几分,他略带审视的看了她半晌,随后开口道:“待日后有机会的话朕跟你一起去,朕也许久未见过老师了。”
白挽知晓这已经是他的退步,只能点了点头。
一月后——
白挽正带着婢女在御花园中散步,突然看见了不远处的念嫔,她看见白挽之后沉默了许久,才行了一礼转弯向别处走去。
如今的念嫔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念嫔了,她不再得宠,在宫里的地位也已经每日俱下,只每日带着婢女独自在御花园散步采花做成香包,无事时竟研究起了医术来。
晚上白挽躺在榻上,竟没有任何睡意,她已经失眠许久了,今夜张堇并没有过来,她反而觉得清净些。
在床榻上静静地躺了许久许久,她才坐起身来看着从窗外透出来的月光。
而此刻的静妃宫里,张堇只低着头静静地看着静妃。
“朕平日里待你不薄,为何要这般做?”
静妃冷笑:“待我不薄,陛下这般咄咄逼人不还是因为我害得是你最爱的女人,若是别人,你会如此吗?”
“你竟还想害别人?你当真以为朕的那些个孩子怎么没得朕不知晓吗?”张堇的眼中满是寒意的看着她,似乎是不敢置信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可陛下不也给臣妾下了药,臣妾至今没有孩子,父亲也死了,如今的臣妾,倒还不如她们。”静妃惨然一笑,“你当真以为白挽会喜欢你吗?她并不爱你,只有我,只有我才爱你,我从你不是皇上的时候就不顾父亲反对嫁给你做了侧妃,可那么多年我得到了什么,一个妃位,是一个永远也不会有子嗣的嫔妃。”
她的泪顺着脸颊流下来,看起来格外凄惨。
张堇瞧着她半天之后,才抬步离开道:“下不为例。”
他离开之后,光线昏暗的屋子里,只剩下了一脸凄然的静妃。
白挽睡的昏昏沉沉,突然隐约感觉到旁边的锦帐被掀开,她本以为是守夜的丫鬟,只开口道:“何事?”
旁边的人并没有回答,只静静地坐在旁边。
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突然睁开了眼睛,几乎是同一刻,便与他的眼睛对上了。
张堇坐在床沿上,一双眸子盯着她,辨不清喜怒,但白挽只觉得他应当是带着怒意的。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片刻,并没有人说话。
半晌之后白挽才试探的开口道:“张堇?”
他本来像是定住的身子突然动了一下,一双大手准确的捏住了白挽的下巴。
“静妃在你喝的汤药里加了一味避子的药物,你知道还是不知道?”
白挽听到此眉头一皱,随即垂下眸子道:“不知。”
他的视线逡巡在她的脸上很久很久,随后才松开了手厉声道:“撒谎。”
白挽感受到下巴上的疼痛,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她确实是不知道,但也不是完全不知道,或许知道有人在药里放了东西,但原来是静妃。
怪不得他的脸色那么差,原来是知晓了此事。
她眸色沉了沉,只任由自己躺在床榻上并没有动弹,等了许久,才听见“啪”的一声,杯子被摔得四分五裂的声音。
有些碎片甚至都弹到床榻上。
接着便听到他的声音越发的靠近,只待把她压在身下道:“白挽,朕对你还不够好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朕,嗯?!”
“张堇,”白挽直接直呼其名,“我只隐隐感觉有人在药里放了东西,但并不知是避孕的药材,若是知道,自然也不会再喝,毕竟若是有损身体的,岂不是要要了臣妾的命!”
此话一出,张堇的目光便定在了她的脸上,似乎在审视她究竟有没有撒谎的痕迹。
白挽这次说的是真心话,当然不会有什么破绽,而且她确实并不想死,张堇看着她煞白的脸色,还有额头上因为惊吓而生出的冷汗,在昏暗的烛光下,显然是一副柔弱凄惨模样,一时之间心中的怒意似乎消散了些。
他冷哼了一声,随即站起身来背着手看着她:“这般的解释,你觉得朕会信吗?”
不管信与不信,这本就是事实。白挽的眸子冷冷清清,并不见一丝惧意,她只静静的坐在榻上,宛若一座雕塑。
张堇的身影逐步靠近,直待身子已经贴到了她的衣衫上,才从后面掐着她的脖子道:“这时候倒硬气了,你心里怎样想的,你莫不是以为朕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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