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苏浩再没有给吕克·贝松任何回旋的余地，一口否决了他追加经费的想法。
“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电影！”苏浩：“这就是电影艺术的魅力所在。如果追求完美这部电影拍到人类灭绝都依然有改进的空间。就这样了，按照拍摄计划按期完成拍摄是你现在要考虑的唯一问题！”
丢下这句话，苏浩就直接离开了办公室。
在片场上，苏浩和伊恩再次碰面。
苏浩调侃道：“我刚刚帅不帅？”
“虽然是亡羊补牢，但是你总算醒悟过来了。”
苏浩眉头皱了皱，听出了伊恩的话外之音。
“你早就发现问题了？”
“可以这么说吧。”伊恩：“哪有制片人被导演牵着鼻子走不设上限的追加预算的。”
苏浩恶寒，他问道：“既然你发现情况有些失控为什么不及时提出来？”
“张总退出剧组之后你就是投资人兼任制片主任。”伊恩耸耸肩，接着说道：“既然你都愿意烧钱我当然愿意看热闹啊。回头我也可以跟同行炫耀我见过多大的场面。”
“……”
苏浩：“我又找到了一个可以节省预算的地方。”
“哦？什么地方？”
“扣你的工资。”苏浩：“你身为制片组的核心成员，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导致制片主任没能及时发现错误剧组经费失控。扣你的工资应该不应该？”
伊恩：“那你呢？”
苏浩摊开手：“我当制片人一直是零薪酬。难不成还要罚款不成？”
这下轮到伊恩郁闷了。
心里知道就行了，干嘛要把那么伤人的话说出来呢，这不是自讨没趣嘛……
苏浩反省自己之余也考虑了事情为什么会这么发展。
吕克·贝松追求完美可以理解，他头脑一热可以理解，伊恩看热闹也可以理解，但是其他人为什么都没有站出来阻止这个恶性循环？以至于这部电影达到了创纪录的4亿美金。直到他再一次问孔心茹伸手要钱的时候才由孔心茹点破真相。
袁雯雯！
苏浩摸出手机拨通了袁雯雯的电话：“喂，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哦？”袁雯雯：“你发现电影制作经费失控的根源在你身上了吗？”
苏浩哭笑不得。
本来是他兴师问罪，但是怎么搞得好像他是来认错了一样。
苏浩：“你可不可以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明明看在眼里却完全没有提醒我。不要告诉我你不在剧组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袁雯雯：“从你跟我谈这部电影时的眼神、语气我就知道你被吕克·贝松带沟里去了。”
“然后呢？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袁雯雯并没有直接回答苏浩的问题。
她反问道：“还记得潘导手里的那个剧本吗？”
“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
“仔细想想你就知道了。”袁雯雯：“五一放假，要不要我去京城陪你？”
“好久没见了，放假了就过来吧。”
“行，我挂了。”
苏浩拿着手机琢磨了会儿，总算反应过来。
袁雯雯依然没有放弃那个剧本。
而那样一部宏大的历史史诗要从剧本变为现实不仅仅要求导演有超强的驾驭能力，还需要制片人拥有掌控大制作电影剧组的经验。
“难怪雯雯不提醒我呢，她这是让我拿这个剧组练手……这么一算的话，这个‘教训’也算物有所值。”
可是琢磨了会儿苏浩忽然发现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不对啊！”苏浩：“那个剧本我不是一直说让潘导来拍嘛！”
苏浩头脑清醒之后，吕克·贝松随心所欲发挥的空间越来越小。
虽然刚开始有些不适应甚至出现了一些摩擦，但是这才是一个剧组应该保持的健康状态。
在这种微妙的平衡之下，拍摄进度有条不紊的推进。
剧组的经费虽然有少量超支，但也完全在可控范围之内。
临近五一，袁雯雯即将来京。
她在电话里询问杨芊芊近期的表现如何。
苏浩这才发现他这阵子完全无视了她的存在。
“芊芊？她表现挺好的啊！”苏浩：“这阵子她进步很大！”
“哦？是吗？”袁雯雯：“可是她一个月前就来我这里了。”
苏浩：“……喂，夫妻一场，怎么还有‘陷阱题’啊？！”
“我又没有怪你。”袁雯雯回道：“她现在最欠缺的是实践能力而不是什么人的指导。”
“我现在是不是可以问你为什么把杨芊芊喊过去了？”
袁雯雯：“我们正计划那部歌舞片的续集。在我的帮助下她已经完成了拍摄计划。这一次去京城就是提交制片公司审核的。”
苏浩莞尔，心说：难怪袁雯雯会突然要放假回京呢，苏浩差点以为袁雯雯是想他了。
挂电话之前，袁雯雯似乎猜透了苏浩的想法，补充了一句：“对我来说这件事只是顺便的。”
言外之意，我是真的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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