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云殿内,
叶擎天手持两份奏章,沉声道:
“依照七殿下和这孟非所呈递的奏章来看,倒是可以做实这风化清的罪证。”
“七殿下之所以会在军中大开杀戒,实际上是因为风化清私自抽调镇北军强者,导致军中空虚,更是在军中结党营私,拉帮结派,集体忤逆七殿下,实在该死!”
“至于抄灭韩家,则是因为韩家偷税漏税极多,作为在北泽州盘踞多年的镇北王,此事必然也与风化清难逃关系。”
“如此看来,这个风化清实在是胆大包天,放肆至极!”
看着义愤填膺的叶擎天,
周乾微微点头,面露威严道:
“不错,若非老七有所察觉,连朕都要瞒在鼓里。”
“陛下!”
叶擎天站起身,微微拱手,沉声道:
“臣认为,必须严惩风化清,以儆效尤!”
周乾目光一闪,抬头看向叶擎天,笑道:
“哦?叶国公,朕记得风化清应该是您的门生吧?这你也舍得?”
“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他只是臣早年间的一个门生,臣与他之间早就没了交集。”
说着,叶擎天眼中寒芒毕露,冷然道:
“而且七殿下所呈奏章,证据齐全,再加上孟非所言,容不得他多做狡辩。”
“臣要是知道风化清是这种人,早就清理门户,哪里还会容他去北疆作乱。”
说完,叶擎天又叹了口气,惭愧道:
“说起来,此事臣也有错,先前臣还想将七殿下调往风化清所在之地,如今看来真是罪该万死,恳请陛下责罚。”
“哈哈哈....国公说笑了。”
周乾摆了摆手,不在意的说道:
“国公门生遍布整个大周,总会出现几个为非作歹之人,国公哪能知晓全部?“
“岂能将他们的过错都推到国公身上?”
“不过....”
就在这时,周乾话锋一转,询问道:
“国公认为该如何处置风化清?”
闻言,
叶擎天神色不变,似是早就知道周乾会有此问,沉吟片刻,就开口道:
“风化清虽然罪大恶极,但他毕竟守护我大周边疆近百年,劳苦功高,若是惩罚不公,必然会让不少边关将领寒心。”
“依臣所见,不如将这风化清缉拿回京,待在朝中商议完毕后,再行处置!”
周乾微微颔首,洒然笑道:
“好,就依国公所说。”
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周乾又叹息道:
“不过这个风化清虽然该死,但其实力却是不弱,若是负隅顽抗,必然又会死伤不少我大周锐士,一时之间朕还真不知道该派谁去。”
说着,周乾目光一闪,抬头笑道:
“国公对此可有高见?”
叶擎天眼睛微缩,
哪里还不明白,周乾就是想让他亲自动手,清理门户。
作为叶家之主,叶擎天自然也不是优柔寡断之辈,当断则断,目光闪烁片刻后,就拱手道:
“陛下,风化清一事,臣也有错!”
“正好犬子最近闲来无事,不如由他亲自去缉拿这风化清归案,也算是为臣赎罪。”
周乾眉头一挑,问道:
“是叶朗那小子吧?听说他已经突破到圣王了?”
叶擎天微微一笑,面露得色,但还是谦虚道:
“托陛下洪福,犬子半年前已经迈入圣王之境。”
“好,不愧是国公之子,我大周又多一员虎将,以叶朗的实力,抓一个风化清倒是绰绰有余。”
周乾朗笑一声,随后看向一旁的魏元,吩咐道:
“魏元,拟旨!”
魏元连忙上前,恭敬道:
“奴才在。”
“进封叶朗为定侯,赐定侯府,令其速速缉拿风化清归案,等风化清归案之后,再行封赏!”
沉吟几秒后,周乾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叶擎天,又继续道:
“北泽州州牧孟非,不辩实情,随意上书,诬陷皇子,罪该万死!”
“念其上书所言皆为实情,间接证实风化清之罪名,也算是将功赎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拟旨,孟非罚俸五年,停五年!”
“至于镇北王....”
周乾微微一顿,
闻言,叶擎天立刻抬头,目光紧紧盯着周乾,似是在等着他的决定。
没等多久,周乾朗声开口:
“镇北王周尘,凭八岁之龄,却能明察秋毫,虽行事有些武断,但此番勘破风化清及韩家之罪,其功不可没。”
“拟旨,赏镇北王周尘,灵石十万,金银各百万,丝绸万匹,赐:黑金蟒袍,流云衍天枪和赤焰甲!”
话音落下
叶擎天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眼角抽搐,放在棋盘下的手,因为太过用力,甚至微微有些泛白。
在他看来,赏给周尘的那些灵石,金银,丝绸都不算什么,甚至他还觉得有些少了。
关键是周乾后面所赐的三样东西,
黑金蟒袍,乃是大周最高规格的蟒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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