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蕊走路不便,但还是在丫鬟的搀扶下,来到了主院,她手里拿着自己一针一线绣的香囊,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
“一个月,都不服侍你了。”穆宁宁恶狠狠道。
岳北萧:“...”
程蕊进了主屋后,直接甩开了丫鬟,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到床边:“北萧,弟妹...”
“嫂嫂这是伤着腿了吗?”穆宁宁疑惑道。
程蕊小脸一红,摇了摇头,她没有坐下,直接拿出两个香囊,一个是送给岳北萧的,一个是丫鬟绣的,准备送给穆宁宁。
“哇,好漂亮。”穆宁宁夸赞道:“我要那个鸳鸯戏水的。”
程蕊低头看着手里的两个香囊,一个是墨绿色,一个是粉色...
岳北萧伸出手将墨绿色香囊放到穆宁宁的枕边,然后将粉色的香囊挂在了腰间,十分违和。
“这...”程蕊半天说不出话来。
要说,高兴吧,岳北萧佩戴了香囊,可,他佩戴的,不是她亲手绣的。
穆宁宁用鼻子嗅了嗅:“好香啊,我以后要整日带着它,谢谢嫂嫂。”
程蕊尴尬地笑了笑。
“北萧,你与弟妹换换吧,你戴粉色,有些...”程蕊捏着手帕,声音却很温柔。
岳北萧声音淡淡道:“我不喜绿色。”
“哈哈哈哈哈...”穆宁宁直接笑出了声。
岳北萧说的,想笑,笑便是。
程蕊看着穆宁宁:“不知弟妹在笑什么,是在取笑嫂嫂吗?”
“不是啊,我觉得萧萧戴粉色香囊,有些老来俏,哈哈哈哈。”穆宁宁带着笑意道。
穆宁宁已经不止一次说岳北萧老了。
岳北萧很不满这个说法。
程蕊:“...”
“北萧正值壮年,哪里老了,弟妹可不好乱说。”程蕊说完心想,一会再回去绣个便是。
只有岳北萧肯收。
穆宁宁眉眼弯弯,小声道:“老爷子?”
岳北萧“嗯”了一声。
“嫂嫂看嘛,他自己承认的...”穆宁宁瘪着小嘴,一副被冤枉了的模样。
程蕊叹了口气,岳北萧宠她,她当然有恃无恐:“弟妹好好休息吧,我还伤着,就先回去了。”说着她楚楚可怜地看了岳北萧一眼。
“嘶--”
穆宁宁倒吸了一口凉气。
岳北萧伸出手:“别乱动。”说着他起身掀开被子,检查了一下穆宁宁的伤处。
程蕊转过身,泪水不争气地滴落,看着自己心爱的男子和别人在一起,心抽着疼。
穆宁宁声音娇娇的:“我腿不舒服,你给我揉揉。”
程蕊一瘸一拐的,恨不得跑出去...
岳北萧伸出手,将穆宁宁的裤子挽上一截,见固定板有些松动,他皱了皱眉。
“我发现了一个很不得了的事情。”穆宁宁说着抬起了另一条腿:“这条腿,好像,可以动...”
岳北萧伸出手,将抬起的小腿按了回去。
穆宁宁觉得好玩,于是晃悠着那条能活动的腿。
“别乱动。”岳北萧厉声呵斥。
能动的腿虽然没有折,但上面还留有青紫泛黄的痕迹。
穆宁宁看着岳北萧,认真地给她绑固定板,还别说,这老男人长得,还挺迷人的,尤其是认真的时候...
岳北萧固定好后,抬起头:“刚刚,配合你了。”说着他一把扯下腰间粉色的香囊扔在一旁。
穆宁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木讷地点了点头:“好宝...”
岳北萧挑了一下眉。
“想都别想,又不是我主动让你配合的,我可没答应你。”穆宁宁说完咬着自己的下唇。
昨天的事历历在目。
而且,加餐也不好吃。
不。
是不好喝。
“欠着。”岳北萧说完直起腰。
穆宁宁:“...”
别自己决定啊!
“我出门,晚些回。”岳北萧说完整理了一下衣物。
穆宁宁看着岳北萧,带着她绣的荷包走了出去,本来想提醒的,但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告诉别人,他有主了。
岳北萧出了主屋后,带着岩山去了城内的万翠楼饮酒,驸马上午送的请帖,不得不赴约。
男子去青楼听曲饮酒,再正常不过,万翠楼的姑娘,只负责陪酒,不负责其他服侍,在城中也是出了名的。
按理说,赵绵有孕,驸马应该多陪陪她才是,只不过最近发生了一点事,两人已经分房睡了。
岳北萧同大理寺少卿坐在椅子上,听着驸马抱怨。
“我家那个,下嫁之前,就有心上人,只不过,不知是谁,如今有孕,整日看着那人送的情书。”驸马说着仰起头大口饮着酒。
岳北萧挑眉看了一眼身边的大理寺少卿。
大理寺少卿揉了揉鼻子对岳北萧摇了摇头。
当初他与公主的事,只有岳北萧知道,因为私下约会,被他撞了个正着...
驸马说着一拍桌子:“让我知道那个狗男人是谁,我马上宰了他。”
大理寺少卿屁股往岳北萧身边移了移:“也不能这么说,你抢了人家的未婚妻,还是公主,你应该偷着乐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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