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露天机,必遭天谴!”
阁中一些机要事,苏庆柏也只让苏清知晓,是以这一众弟子和晚辈都不解是怎样的劫难需要举族迁移。
“师傅,我们何时泄露过天机啊?”
“大伯,二伯,我苏家世代镇守大阵,何罪于天地呀?”
苏庆柏无奈道:“窥视天机,亦是罪!”
一众弟子跪伏于地道:“若无师傅收留,我等不知流落何处,终生受人欺凌,惨淡收场,焚经阁是我等的家,我们誓死要保护我们的家,师傅,请让我们也留下吧。”
苏家的孩子跟着也都跪了下来。
苏月道:“父亲,老祖在时常说妹妹是我苏家中兴之人,不若将妹妹一人送走。”
苏风附和道:“对,送走妹妹,我们都留下。”
苏庆柏道:“娴儿要送走,你们也都要走。莫要再多说了,各自回去准备吧,明早就走。”
秦云拭泪道:“夫君,我……”
“夫人莫要沮丧,你带着孩子们先离开,虽是天劫,却也没说落得满门死绝,总还有生机。守护大阵是我苏家人的使命,我和三弟都不能逃,你和大哥要照顾好孩子们。”
苏庆松眼中带泪道:“二弟,三弟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他们。”
“郎儿,去放你妹妹出来吧。”
苏朗刚走出门来,忽听山下传来打斗之声,若不仔细听,根本不易察觉。也不过片刻间,打斗之声骤然变大,显然是对方势如破竹,接连顺利的通过了几关,转眼以至半山腰。
苏庆柏几人听到打斗之声也走了出来。
一名重伤的弟子来到山顶,跪拜道:“师傅,有一群妖魔突然来袭,我阁中人不敌,死伤惨重。”
苏朗道:“父亲,我去看看。”
“不必了。”
苏庆柏话音刚落,一群黑衣人已然冲杀至山顶。
苏庆柏一袭白衣,其上布满文字,如一页书卷般在人群中飘过,瞬间将几个弟子面前的魔头击退。苏家人和所有门下弟子全都退到苏庆柏和苏庆松身后。
对面黑压压的妖魔之中走出一人来,鹤发童颜,一派仙风道骨之姿。其左站着一位杨柳细腰,着黑色纱衣的男子,其右的男子一身黑色盔甲,头盔遮面,看不清面容。
苏庆柏上前一步道:“来者何人?所谓何事?”
“无名之辈,不劳阁主挂心。此番讨饶,只为寻人。”
“寻何人?”
“敢问这是否为贵派之法器?”
老者手中捏着一枚棋子,正是当日冯阿牛几人闯黑沙教时,苏娴所用的追踪法器。
“普通一枚棋子,随处可得,如何可知是我焚经阁之物?”
老者呵呵笑道:“数月前令爱同几位友人到访我教,仓促之间些许事尚未完结,想要向令爱询问一下这几人的下落。”
“小女无知,易受人蒙骗,结识之人心怀叵测,早已被我拒于山门前。阁下若是问其来历去向,恕老夫无可奉告。”
“可否请令爱出来一见?”
“即便相见,必也得不到尊驾想要的答案,还请速速下山。”
“寻人不得,可否求经?”
“敢问尊驾索要何经?”
“天魔经!”
苏庆樟哈哈大笑道:“天魔经?好大的口气,难道天魔要现世了,还是尔等要放……”
苏庆柏打断弟弟的话道:“奇闻阁卷宗关乎万物生灵,恕本座不能轻易示人。”
何鲲道:“凡过山下关口者,皆可依据其闯关数,阅览对应书卷。尔等人仙最喜说众生皆平等,确为何我等不可入阁?”
苏庆樟早已压不住火了,吼道:“妖魔怎可等同视之?尔等擅闯我山门,肆意孽杀我阁中之人,简直欺人太甚。”
“打打杀杀焉能没有死伤,焚经阁定立规矩之时便该预见有此一遭。焚经阁依仗天险,据大阵为己有,确毫无建树,言而无信,难怪一直位居仙界末流。”
“猖狂小儿……”
观对方阵势,无论如何都没有退意,这一仗不可避免,关键在于打法,若混战开来必是两败俱伤,遭殃的便是那些小辈和弟子。苏庆柏拦住弟弟,向前一步道:“想阅经也无不可,那便依我苏家规矩,你我双方三战决胜负,若你们赢了,我便大开阁门,迎你们入阁。至于能否顺利阅到天魔经,便由不得本座了。”
鹤瓮笑道:“客随主便,全凭阁主安排。”
何鲲当先走了出来。苏庆柏本意要秦修出战。苏庆樟确早已挥舞着大刀飞了出去。苏庆樟是苏家唯一使用兵刃之人,修的多为刚猛的法术。何鲲为柳妖,这二人正是一刚一柔。苏庆樟法力深厚,远胜何鲲,无奈他是个胸无城府之人,招数亦是直来直去,毫无战术可言。而何鲲确是阴柔狠毒、奸诈残忍之辈。交战没多久苏庆樟便着了道,身上被柳条插了数个洞。若换了别人受此重伤,早已心神大乱,败下场去。他确不以为意,哈哈大笑着再度冲杀向前。何鲲早已看清他招数的漏洞,左闪右躲,故意拖延时间,待苏庆樟耐性被耗尽,流血过多时,一招得胜,将个高大的苏庆樟困成了柳团,重摔在地。何鲲收回所有柳条,退到鹤瓮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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