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长城的战事都结束多久了?玄仙教早就入了我安夏府,可你看,现在不还是风平浪静嘛,哪里传出灭门惨案?不是说玄仙教都去宁安府了嘛,要我说,人家那是冲着皇室去的。”
“嘘.....这你也敢乱说。”
“怕什么,这些官员不都准备撤离了么?”
府衙门口,通判拉着赵子澄的手嘘寒问暖:“谢过你啊!哎呀,要不是你送来那么多马车,都不知道何时能凑够,赵子澄,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离开么?本官可跟你说,留在安夏府......”
通判探头左右瞧了瞧,凑到赵子澄耳边轻声道:“朝廷遇将放弃安夏府,镇世司也都调往上京城,眼下看似城内平静,那是玄仙教顾上,周边数郡的官员衙役,都被杀了个遍,再说你想安夏府若是没了朝廷,镇世司,要不了多久,便会生大乱,更别说还有这些邪教,早些跟我们离开吧。”
赵子澄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我赵家世代便在这安夏城中,如今好不容易赵家崛起,实在是舍不下这些家业......”
“你.....哎。”通判见状也不再劝,后退两步对着赵子澄行了一礼,转身走回府衙内。
赵子澄望了眼后院方向,摇头离开。
通判急急忙忙的走到后院主屋,整理下官袍这才抬手敲在门上:“大人?都备好了,大人?”
通判惊疑凑到门前大声唤着,随即用力推门。
咯吱....
门被推开。
通判看向屋内坐在主座上的黑影皱了皱眉,屋檐影子刚好遮住,通判上前数步,对着段清羽躬身一礼:“大人,咦,这什么味,怎么像是腐烂的味道。”
通判惊慌抬头,凑到段清羽身旁,揉了揉眼睛,当看清之后,脚下一软瘫坐在地,随即手脚并用的爬出屋内,嘴里还喊着:“快,快走!我们快走!离开安夏城!大人,大人已经被杀了!”
“玄仙教.....来了。”
屋内,段清羽扎着头瘫坐在座位上,怀里还抱着一个鼓鼓的被褥,地上一滩乌黑的血液.....
......
日升日落,数日已过,临近安夏城前。
一辆马车缓缓驶向远方,车厢内月婉清紧闭眼眸双手死死握着林墨的腰牌,身侧的小秋将一个个木箱打开望着里面的各种珍宝,眼睛挣得大大的,回头见自家小姐的样子,开礼物的心情也降低不少,凑到月婉清身旁,挽着她的手臂,像小时候那般枕在她的肩头。
“师姐,小时候我难过伤心便这样靠在你的肩头,就好像悲伤远离而去,空空的心又被填满。”
小秋说着坐着身子,另只手揽过月婉清,按着她的头枕在自己肩头,轻抚着她的头发柔声道:“师姐不怕,秋儿在呢,我们回家。”
“嗯.....我们回家。”
另一边,林墨站在城门前,拨开自己的衣领扯下脖子上带着的符令,摊在手中,看看符令,又抬头看向马车的方向,那日从床榻上醒来,看到月婉清的那一刻,心底便有了答案。
青璃走到林墨身旁,望着月婉清离去的方向,柔声道:
“教尊,那月婉清还是挺不错的,我合妖道虽说擅长炼丹,可对于医术一道还是比不上济世宗。”
“济世宗数千年来,医者仁心,向来中立,没必要牵扯其中。”
林墨低头看着手中的符令,缓缓用力,咔嚓一声,符令应声而碎顺着指缝漏下去,转身望向高耸的城墙,那看过无数遍安夏城三个大字,刹那间有一丝陌生之感,随即摇头轻笑道:“走吧,回去了。”
“是,教尊。”
城池大门缓缓向两侧打开,宁琪一身白裙双手叠在腹部当看到林墨的那一刻,俏脸上忍不住的欢喜,带着身后众多合妖道弟子对着林墨躬身行礼:
“奴婢宁琪恭迎教尊。”
“恭迎教尊。”
一众人进入城内,城墙上驻守得也换成合妖道的弟子,绕过中街来到镇世司府邸前,牌匾上鎏金的三个大字镇世司也换成合妖道,青璃歪头看了眼一众面露满意之色的长老,微微颦眉,总觉得宗门在这大城中安家置业,有一种违和感,见林墨也皱着眉,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不止自己一人觉得不对劲。
原镇世司内最高的那处楼阁原本是统司殿,如今也改为无相阁。
月色如血,赤月当空,安夏城内灯火通明,丝毫没收到影响,刚开始的几天,人们也确实慌乱不少,随着时间流逝,发现月亮不过是换了个眼色,就连大虞朝堂说不得都要换青天,也都不在关注,如今茶馆客栈谈论的最多的便是玄仙教,合妖道,还有兵败如山的镇世司。
“林大人回城了,城墙上的都是合妖道的弟子。”
“什么林大人,没瞧见镇世司都换了牌匾,合妖道!林大人该称呼为林教尊!”
“那传言都是真的?”
“真不真假不假的,对我们又没影响。”
“这倒是......教尊大人之前做千司的时候,没少护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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