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别的事,就想一家人坐下来吃顿饭而已。”
沈婠笑意不改,从刚才沈嫣饭桌上的表现,多半是想趁机炫耀,才借沈春江的口叫她回来。
嗤——
还真是不遗余力要恶心她!
沈春江:“你一个出去住还习惯吗?”
沈婠:“一开始不习惯,慢慢就好了。”
“嗯,在哪个区?”
沈婠报了名字。
她上辈子就养成了万事周全的习惯,哪怕是个烟雾弹,也要放得有模有样。虽然常住东篱山庄,但她还是在学校附近的一个高档区租了一室一厅。
“那个楼盘安保情况还不错,钱还够用吗?”
沈婠保持微笑,没有话。
沈春江经过脑补之后当成了“羞于开口”和“苦涩神伤”。
“你跟我来书房一趟。”
十分钟后沈婠从里面出来,笑容还是那个笑容,但包里却多了张二十万的支票。
她路过客厅的时候跟杨岚打招呼,“阿姨,我先走了。”
杨岚专心致志看电视,状若未闻。
沈婠也不生气,笑着离开。
这也是个不幸的女人,遇上沈春江那种渣男,迟早有一会爆发。
上辈子是什么时候呢?
哦,那个人被沈春江领回家的时候,杨岚就再也坐不住,朝黑化的道路越奔越远……
珍惜现在这个温吞隐忍的“沈太太”,不久的将来可见看不到了。
“这就要走?”路过花园,一道熟悉的嗓音出现在身后。
沈婠驻足回头,莞尔浅笑:“嗯,明还有课。”
沈谦站在离她三步远的位置,漆黑暗沉的眼眸里翻涌着陌生而复杂的情绪,“为什么搬出去?”
明知故问!
心里这么想的,沈婠话却没这么,平静道:“为了方便。更何况,只是暂时,还不算彻底搬出去。”
“你在撒谎。”他一字一顿。
沈婠没有半点心虚,很佛系地回应:“随你怎么讲。”
然后,拉开车门,坐上去,发动引擎驶离老宅。
暮色下,男人挺拔的身影伫立良久,直到后视镜再也看不见,沈婠也没发现他动过。
像座凝固的雕像。
……
回到东篱山庄,已是皓月当空,繁星满。
沈婠停好车,刚开门进去,就被一双大掌掐住两边侧腰,然后把她整个人往肩头一扛。
鼻尖传来熟悉的味道,沈婠将呼之欲出的尖叫又咽了回去。
一记粉拳捶在男人后背,不轻不重,更像打情骂俏。
“你干嘛?!我自己会走!”
“为什么不叫?”权扞霆踩着慵懒的步伐,朝二楼走去。
一楼没开灯,也没人,黑暗掩盖下,正好可以为所欲为。
沈婠趴在他肩头,倒也不难受,闻言,嘴角抽出:“我为什么要叫?”
“因为,我想听。”
“变态。”
“嗯,再骂一句听听。”不是警告,也不是威胁,他是真的想听。
沈婠无奈又憋屈,被他这股没皮没脸的浪劲儿气得不出话。
等进了主卧,权扞霆把她放到床上,沈婠才开口:“你现在是越来越恶趣了。”
“媳妇儿调教得好。”
“我可没教你当抖M。”
等沈婠进了浴室洗澡,权扞霆打开手机,进入“查查一下”主页,在搜索框里输入“抖M”。
指一种心理倾向和人物性格,其中字母M源自英文单词Masochism的首字母缩写形式,意为具有严重受虐倾向的人。
六爷:“……”
刚才他是让沈婠再骂他一句来着?
“我洗完了。”女人挟裹着一身水汽从里面出来,长发披坠在身后,带着凌乱的美感和潮湿的诱惑。
权扞霆赶紧退出页面,手机锁屏,再放到茶几上。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沈婠并未察觉,找了条干毛巾擦头发:“你赶快去洗。”
“哦。”
权扞霆洗完,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腹肌匀称,还附着着晶莹的水珠,皮肤是真白。
沈婠毫无压力地欣赏着,虽然看过很多次,但每次依然会被惊艳到。
“好看吗?”
她点头:“好看。”实话实。
权扞霆扑上来,一副垂涎欲滴的饿狼模样。
沈婠抬手抵在男人胸前,顿觉好笑:“知道你这个样子像什么吗?”
“什么?”
“泰迪犬。”
“?”
“干干地干空气。”
六爷:“……”
他居然是狗?!
最后,沈婠还是没让他得逞,给了一记绵长又火热的亲吻之后,抱着笔记本坐到床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权扞霆尤不死心,蹭过去,“你拿电脑做什么?”
“完成作业。”
接下来的时间,沈婠一直专注地敲击键盘,偶尔上网检索相关资料和论文。
一开始权扞霆还想博关注,但沈婠根本不理他。
任凭热情似火,我自沉静如故。
某人觉得自己被冷落了,有点不开熏。
沈婠像是察觉到他的情绪转变,伸手抓了抓男人下巴,权扞霆舒服地半眯双眼,什么怒气、委屈和不满通通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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