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雁玉手上运力,猛地的掐住阮清的脖子,一旁的玉殊大惊,却被夕颜用刀挟持。
阮清被瞬间摁在了墙上,苏雁玉眼神狠戾:“是你自投罗网的,怪不得我了!”
她掐住阮清的脖子,一个转身,猛地将她朝着湖的方向推过去。
“姑娘!!”
阮清整个人都重重的往湖里栽,这种天气,这种水温,掉下去就算是找人捞起来,恐怕也没戏了。
就在苏雁玉高兴计谋得逞之余,一道黑影猛地闪过,阮清只觉得手腕一紧,整个人被瞬间拽了回来。
阮清踉跄几步,脚下一个不稳摔在地上,定眼一看,是崔玉。
苏雁玉脸色微白,崔玉在这儿,那就说明,谢熠储也在附近了。
想着,她一抬眸,就见谢熠储带着和盛已经走近了,身后跟着一众丫鬟小厮,手里提着灯笼。
一旁的夕颜忙收起了手里的匕首,玉殊小跑着上前,将阮清扶起来。
谢熠储面色冰冷,和往常没什么区别,苏雁玉吓到腿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瞬间话都说不勒索了,她吞吞吐吐之间,道:“参……参见王爷……”
谢熠储没有出声,一旁的阮清和玉殊也乖乖的跪在地上行礼。
默了片刻,谢熠储冷声道:“你倒是挺清闲。”
阮清垂着头,一时间分不清谢熠储这话是说的自己还是说的苏雁玉,她小心翼翼的抬眸,却猝不及防的同他四目相对,阮清忙别开眼垂下了眸子。
她还没说话,就听跪在一旁做贼心虚的苏雁玉颤抖着声音道:“妾身……妾身只是睡不着,就出来走走……”
谢熠储冷笑一声:“哦?看来侧妃兴致不错嘛,随便走走都能走到这里来?”
阮清低着头默不作声,她知道,这话不是说给苏雁玉一个人听的。
苏雁玉跪在地上,大冬天的,额头上却已经出了薄薄的一层细汉。
“本王记得西屋的院子好像许久没人住了吧?”谢熠储道。
一旁的崔玉接话:“是,王爷,那院子是个废院,原本是做堆积杂物所用的,很清静。”
“既然这样,”谢熠储接着道:“明天一早,侧妃就搬过去住,好好静养,免得你又睡不着,让人看牢了,若是侧妃不慎出了院子,你们提头来见。”
“是。”崔玉颔首应答。
谢熠储的话再明显不过了,任由苏雁玉再蠢也明白,这是要软禁自己意思。
想着,她浑身脱力一般瘫软在地上,夕颜忙上前将人扶住。
谢熠储没再多说什么,只眸光深沉的看了阮清一眼,便转身离开。
阮清跪在地上,顿时松了口气,方才苏雁玉对她动手时,她就明显感觉到周围除了她们还有别人,才没反抗,索性没有暴露。
见谢熠储走远,玉殊忙将阮清扶起来,轻声询问:“姑娘,有没有伤到哪里?”
阮清有些木楞的摇了摇头,谢熠储会到这儿来,实属是她意料之外的。
这么说来,他其实应该也一早就开始怀疑苏雁玉了。
想着,阮清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阮清同玉殊回到院子的时候,还未走近,远远的就见门口站着谢熠储身边的侍卫。
看来谢熠储没有回昭阳殿,而是直接来了灵栖院等她,明明是顺路可以一起的事情,他却自己先走了,可见,谢熠储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阮清站在离院子不远的地方,久久不敢进去,刚才面对苏雁玉时有多硬气,现在就有多害怕。
玉殊站在一旁,似乎看出了阮清的心思,她道:“姑娘,回吧。”
反正迟早都要面对的,又不会因为阮清在这里站了一会儿,谢熠储就不会追究今天晚上的事情了。
阮清自然也是明白的,她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带着玉殊进了院子。
崔玉守在房门外面,见阮清回来,她微微颔首:“姑娘。”
阮清微微福了福身,崔玉退到一旁,阮清才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去。
一进屋,一股热气迎面扑来,阮清走进屋内,就见谢熠储坐在桌前,手握一本书籍正看着,一只手放在红木桌上,一下一下的轻轻打着节拍。
玉殊上前,帮阮清卸下身上的披风,行了礼便退出去了。
阮清上前,像是知道自己犯了错,乖巧的跪在地上:“参见王爷。”
谢熠储依旧看着书,并没有搭理她,像是完全没有听见似得。
阮清也不敢吱声,只能跪在地上,等着谢熠储发落。
喝完手边的茶,茶杯空了,谢熠储才道:“倒茶。”
一如往常命令的语气,阮清早已习以为常,她起身走到谢熠储身边,端起一旁的茶壶,给谢熠储斟茶。
倒完茶,谢熠储还是一言不发的看着书,阮清猜不透他心中所想,她咬咬牙,稳了稳微乱的心绪,轻声开口:“王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谢熠储眸光微暗,脸上却依旧没什么表情,阮清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他,只是默了片刻,他便放下手里书,起身道:“更衣,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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