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思量片刻,摇了摇头:“不曾。”
闻言,白氏似乎松了口气般点了点头,挥了挥手道:“你且下去吧。”
女医微微颔首,收拾了东西,行了礼,便起身离开了。
房门合上,白氏道;“看来那解药是真的,他没有骗你。”
阮清垂了垂眸,默了片刻,这次她来必须要确定这件事情,而唯一能帮她的只有白氏了。
借着给白氏请平安脉的由头用白氏的贴身女医,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回头,就算谢熠储问起来,她也能有理由开脱。
两人聊了很久,阮清离开将军府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天边的火烧云,映在人群散去的街道上,偶尔几个调平的小孩儿拐着脚你追我赶的跑过。
玉殊陪着阮清回到摄政王府时,还未进门,谢熠储的马车就停在了王府外,听说,他今天是去万里楼了。
阮清站在门内,止住脚,回过头去,正好见谢熠储下了马车,她脸上没什么表情,谢熠储抬眸间,也正好看见了她。
他有片刻愣神,迈步走进府门,伸手想牵她,可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放下了手,他轻轻叹了口气,正要离开,阮清却主动牵住了他的手。
谢熠储脚步一顿,眸光复杂的转头看过来,对上她我见犹怜般忧郁的眼神,他的心好像被什么重击了一下。
他一个大男人,战场杀敌无数,大大小小的伤更是受过无数,好几次从鬼门关里被拉回来,他何曾掉过一滴眼泪?可是现在,他突然鼻尖一酸,就莫名的红了眼眶。
他稳了稳心神,强忍着泪意,轻声问她:“怎么了?”
阮清看着他,沉默片刻,道:“明天,和公公要出门,我可以跟他一起去吗?”
谢熠储看着她,沉了沉眸,犹豫片刻,他转过身,大手抚上她的脸颊,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回答:“当然。”
她现在已经有想出门的意思了,她能恢复到跟从前一样,他真的很开心。
阮清看着他,挤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谢熠储反手牵着她,朝着昭阳殿去了……
翌日清晨。
阮清为了能出府,一大早就起身了,谢熠储起的更早,听说,是和百里青议事,是关于边城战事的。
阮清是从昭阳殿离开的,按照曾经一样,和盛带人去采买,阮清就带着玉殊到四周逛逛。
原本,玉殊还有些担心,毕竟这么久以来,这还是阮清第一次在没有人看管的情况下独自外出,虽然有暗卫在,可是如果她真的要跑,自己应该怎么办呢?
可两人逛了许久,阮清似乎也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只是偶尔四下张望着,走了很久也不见她累。
眼见着就要到正午了,可和盛那边还要一会儿才能完,阮清也不见累,也不见喊饿的,玉殊便不开始担心她会跑了,倒是开始担心她的精神状态了。
“姑娘,”阮清站在摊位前,正把玩着手上的小玩意儿,玉殊上前道:“你看,这都晌午了,和公公那边还有一会儿,咱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
阮清抬头,看了看天,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有些刺眼,她没有拒绝玉殊的提议,跟着她去了百凤楼。
楼里人来人往,微醺靠在柜台上,一旁的掌柜拨着算盘正给一个食客结账。
转眼间,她就瞧见了阮清,脸上原本的笑意也随之僵了僵。
一旁的店小二已经迎了上去,满脸笑意的接待:“二位姑娘吃点什么,里面请。”
阮清道:“有风景好一点的房间吗?最好是能看见整个街道的。”
听着阮清的话,微醺犹豫了片刻,还是快步走上前,将正在接待的店小二推到一边示意他去接待别的客人,一见是老板的吩咐,他忙不得的离开了。
她站在阮清跟前,审视的目光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默了片刻,才道:“有,跟我来吧。”
说着,她转身离开,朝着楼上过去,阮清也没有犹豫,就跟着上楼了。
三楼的甲等上房内,微醺推开房门,道:“就这间,几乎可以看见整个皇城,虽然说的夸张了点,但绝对是所有酒楼里视野最好的。”
阮清面色平静,只微微欠了欠身:“多谢。”
微醺靠在门框上,冷冷一笑:“不客气,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
阮清迈步进了房间,看了看屋内,露天的阳台,红木家具,白玉花瓶,很豪华的配置。
阮清走到阳台边上,向外望去,果然视野很好,从这里可以看见整条街,甚至远处的城门城门都依稀可见,还有大大小小的巷子纵横交错,人来人往间,很是热闹。
很好,这个房间正是她要的,这样一来,就能更加有利于她摸清楚城内的每一条小巷子,不管是通往哪里的巷子,到那时,都有可能成为她逃命的要道,可是要一次性记住那么多条路,可不是一两天可以办到的。
“姑娘?”身后突然响起玉殊的声音,阮清才猛地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她,眼底有些戒备,却见玉殊一脸疑惑的看着她:“姑娘,饭菜齐了,进去用些吧,您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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