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县城里,大家就各自忙碌起来。
陈树和陈蛋蛋忙着读书。
段红兰忙着家中的生意。
陈杏儿不仅每天都要去秀坊学习,还要每天练习写字。
本来这写字是不必练习的,奈何宋遇白自从到了州府,基本上是每天一封信给陈杏儿寄来,刚开始陈杏儿是半个月回上一封,到后来,一周回复一封,再到最后三天就回复一封,渐渐的段红兰看的出陈杏儿也是真的被宋遇白感动,打开了心门。
她最怕的就是陈杏儿是因为赌气而接受了这门婚事。
可看她现在每天拿到信,从刚开始的有些烦闷到现在的高兴,不再时常望着窗外发呆了,段红兰心中也放下心来。
而另外一边,顾少华还是没有消息。
就连顾老将军,今年也未曾来过一次。
往年半月至少是会来一次的。
时间总是会冲刷掉一切的,慢慢的大家也都没有再提起。
段红兰今年的生意做的更广,一直从北边朝南边延伸开去,梦想就是和江南那边连通!
因此她基本上都在周围的县城和州府来回奔走。
你别说,本来段红兰在古代,在她这个年纪已经算得上是一把老骨头了,可她却是健步如飞。
好多有钱人家的太太第一次见她都不相信她已经四十来岁了!
都在问她保养的秘诀,段红兰笑着说道,就每天早上起来拉拉筋骨。
古时候不是有一句话叫做:筋长一寸,寿延十年吗?
她这话一说,大家那是回到家里就拉练了起来。
一个月后,春来笑着和段红兰说,她从别的太太身边的人那里听说,好多太太每天早上起来,又是跑步,又是练武的,逗的段红兰哭笑不得。
入秋的时候,陈树参加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秀才考试。
没曾想一举得中,成了这洼洼沟比宋遇白还年轻的秀才。
很多人都觉得陈树12岁才启蒙,这才17岁就考上了秀才,以后这仕途走起来肯定很是容易。
外人每次的奉承,段红兰都只是笑笑,并未回答。
因为只有她知道,陈树私底下挑灯夜读有多努力,就为了练好自己的字,陈树硬是埋头,寒冬腊月也不停歇,把自己房里的书本都誊抄了一份。
陈根本来是年底才回来的,一听说这消息,带着赵松快马加鞭的就回来了。
一到家,还来不及抱抱陈蛋蛋,就先抱住了陈树:“好样的!”
陈树还没回话,就听见旁边陈蛋蛋埋怨的声音:“爹,你进屋第一个不应该是是抱我吗?小叔都那样大了,还需要你抱?”
他说这话,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陈根立马转过身来想抱陈蛋蛋。
陈蛋蛋嘟着嘴巴白了他一眼,但是还是伸出了手去。
陈根抱起他来:“儿子,想爹爹不?”
“想!”
陈树这中了秀才,本来早就该摆席的,但是为了等陈根回来,硬是拖到了现在。
给店里的伙计们都发了喜钱,段红兰带着一家人回村里,就立马张罗起席面来。
村里也热闹,这三年时间,村里就出了两个秀才!
好几个家庭富裕一些的,都把自家的小子送去了学堂,万一也是个能读的呢?
就像陈树一样,小时候那么混球的,现在照样考上了秀才老爷。
因着村里中了两个秀才,这洼洼沟的村里人也尝到了最大的甜头,那就是说亲,外头的人家,一听说是洼洼沟的说亲,那都是不带挑的。
从他们回到村里,大家就开始在打听,他们家这席面怎么做。
段红兰直言,大摆三天流水席!
这可在村里炸开了锅,流水席那是什么概念?
大家伙还还以为段红兰开玩笑呢。
不曾想,这段红兰才说完,第二天就见这陈家大门从早到晚的打开,进进出出的都是忙活的人,听说还从仁和酒楼专门请了大厨来做这席面!
最后大家真真的就吃到了这流水席!
那真的是,听说陈家院子里架起的锅灶,这三天就没熄过火!
而段红兰家的门槛,那是真的被踏坏了的。
除了村里的人,还有各个地方的媒婆。
都是上赶着给陈树说亲。
毕竟陈家现在家大业大,那是名声在外的,陈树又这么年少有为,长的又英俊秀气,那是多少闺中的梦中情郎啊!
就连村子里的人都自己不要脸的提了几句,把自家丫头嫁给陈树当媳妇。
段红兰只是笑着说陈树还小,以后再说。
别人又说,可以像宋家一样,先定下来,等过上个几年再成亲也可。
段红兰就只得当没听见这话,喝一杯,就朝着下一桌去了。
等流水席摆完,段红兰就躲了出去。
那些媒婆真的太可怕了,她真怕自己要是再待在家里,被那些个媒婆灌迷魂汤,不清不楚的就把陈树的婚事给定了。
陈杏儿看着那些个媒婆的架势也微微咂舌,对着陈树说道:“你咋这么吃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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