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大金对自己出卖办事处与洛爻等人的信息供认不讳。
不是他没骨气，实在是特办处的审讯太折磨人了——他一个低级调查员，也不过黄阶二段，何允川不知从哪里抓来十几个小鬼，一直在他身上——挠他痒痒。
要是强行殴打他还能抗一抗，可这样挠他，圣人也顶不住吧？！
“那个戴鸭舌帽的女人，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她一直都是用电话跟我联系的。”
“那天洪志源去徐家村，也是那个女人的授意，他们想要那盏玲珑灯。本来以为徐家的人死绝了，只剩一个老头，好对付。谁知道徐家那个老头术法如此厉害，洪志源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困住了，那个女人折损了很多鬼兵。”
“我……我也是鬼迷了心窍才会将信息卖给他们的，不是我想背叛组织……实在是他们给的太多了……”
何允川眼神冷冷扫向他，“组织上从未亏待过你，特办处的待遇我还是清楚的，说，他们到底还许诺了你什么好处？”
杭大金不敢直视何允川的眼睛，他低下了头，过了许久才下定决心缓缓开口道：“他们许诺我，事成之后，让我能够长生不老。”
-
“长生不老？哼，他们还真敢想！”
鱼婉婉气得手里的奶茶都觉得不香了。
虽然自古以来求道之人所求的都是长生不老，可是经过历史变迁，长生不老早已被玄门摒弃，他们学道求的只是让生者释然，为死者伸冤。
“所以搞了那么多事，死了那么多人……都是他们为寻求长生之道而搞出来的。”
洛爻看着何允川拿回来的审讯视频，双手攥紧，“我们在那个破道观里看到的地图，应该就是他们寻找的龙脉所在。”
“龙脉？！”
何允川想到了綦建忠家地下的东西，“除了綦家，还有哪里？”
洛爻将从小道观里顺手拿来的地图摆在几人面前，给他们指了指：“北河，西布，南曲。”
“这几个地方连起来，刚好是东、南、西、北……”
鱼婉婉顺着洛爻手指的方向，将五个点连接起来，“龙脉出昆仑，由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干支流向华夏大地，最后汇入这里——”
她指着C市的位置，“和顺路地块，应该就是龙脉的头部。”
“偷龙脉能长生不老？我简直闻所未闻！”
何允川擦拭着手里的雷击枣木剑，不以为意道。
“我洛家早已发现各地龙脉阵法松动，爷爷此去就是为了这件事，所以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应该——是北河。”
“爷爷说，时机到了自然会联系我。我卜了一卦，时机很快就到了……”
“什么时机？”何允川抬眼看她，“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洪志源和那个鸭舌帽女人跑了，而且看样子，那个鸭舌帽女人的阵法更厉害。”
“静观其变。”
鱼婉婉将手里的奶茶一饮而尽，扔入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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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婉婉见过爷爷的幻体，知道爷爷此时是安全的，又卜了一卦之后，心下大安。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她每天早上跟着洛爻晨跑，吸收天地灵气学习洛家的术法体系；下午就开始研究华夏龙脉的阵法，等着爷爷联系自己。
何允川回到别墅看到鱼婉婉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捅了捅洛爻道：“你不觉得鱼大师此时有点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吗？”
洛爻站在大门口双手插兜看向她，“这样也挺好的。”
在这种没有压力的日子里，“带男朋友见闺蜜”这件事情被彭晓云几人提上了议程。
云云不吃香菜：【婉婉，最近看你每天晨跑，挺闲啊？】
一只鱼崽：【还行，最近没什么事情干。】
云云不吃香菜：【那……你们家洛总请吃饭这件事是不是得给姐妹们安排上？】
May：【哪里有饭吃，哪里就有我May姐。】
超A的君君：【择日不如撞日，今晚怎么样？我听同事说云顶大厦的菜不错，嘿嘿……】
一只鱼崽：【我先问问他有没有空哈~】
鱼婉婉打开与洛爻的对话框：
【你今晚有空吗？】
洛爻已经养成了没有会议或者其他大事的时候，对鱼婉婉的信息几乎都是秒回的习惯：
【有。随叫随到。】
他看着“对方正在输入”的对话框，等了许久，鱼婉婉才将信息发过来：
【我闺蜜说想见见我男朋友，今晚一块儿吃个饭？】
【好。想去哪里吃？我让梁秘书订位置。】
得到洛爻肯定的回复，鱼婉婉打开群聊：
一只鱼崽：【@所有人想去哪里吃，发一下定位，安排！】
超A的君君：【[定位]】
超A的君君：【老板大气，老板发财，给老板拜个早年！[撒花/]】
云云不吃香菜：【老板大气，老板发财，给老板拜个早年！[撒花/]】
……
云顶餐厅的位置在C市高的一栋标志性建筑上，搭乘观光电梯直达98层的楼顶，四周是全景玻璃，能俯瞰整个C市的景色。
鱼婉婉恐高，别说98层，她10层以上的正常居民楼都不敢看楼下是什么样子！
她搭乘空中电梯的时候根本不敢往下望去，只得面对着洛爻，紧张地看着洛爻的衬衫……还有他的喉结。
洛爻站在她面前，被她这种惊慌中带着依赖的眼神看得浑身燥热，他伸手虚虚揽住她的腰，声音低低问道：“害怕？”
鱼婉婉猛地点头：“早知道这里这么可怕，说什么我都不来！”
她余光看向观光电梯外的城市景色，腿都要发软了。
“其实除了观光电梯，里面还有一部电梯，我不知道你这么畏高。”
“你怎么不早说呀~~！”
随着观光电梯的升高，她离地面越来越远，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痛苦而狰狞。
洛爻不由分说将她拥入怀里，手掌轻轻拍打她的背脊，安慰道，“闭眼，一会儿就到了。”
闻着洛爻怀里清冷的松香气息，鱼婉婉闭上了眼睛，双手不自觉地环上他精瘦的腰身，手指不安分地在他的侧腰上划来划去。
洛爻腰侧一紧，声音暗哑道：“别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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