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好奇之心大起,当即蹿出庙,一路风驰电掣,到了太守府。
一进院子,顿时奇怪起来。
府中仆役、丫鬟各司其职,昨夜那个妇人面色红润,正带着几个丫鬟,在花园里漫步,不时娇笑,似乎心情一片美好。
完全不像是死了男人的样子啊?
看了一阵,那妇人吩咐道:
“雪儿,去吩咐厨房炖一钵参汤,待老爷醒了,端进房里去!”
那唤作雪儿的丫鬟应了一声,匆匆去了。
另一个丫鬟忽然笑道:
“夫人昨夜可吃饱了么?”
妇人俏脸一红,伸手在她头上拍了一下,佯怒道:
“小浪蹄子,说的什么昏话,讨打么?”
丫鬟“哎呦”一声,逃到一边,那妇人自己却乐了,笑了一阵,便去亭子里坐了,又吩咐道:
“月儿,这几日你看紧些,莫让那几个狐狸精撩拨老爷……他身子不好,累了这一夜,须得好生将养几日!”
月儿应了一声,嬉笑道:
“夫人却是监守自盗,分明不支,却到天明才罢……”
妇人把眼一瞪,骂道:
“翅膀硬了,也敢取笑我了?”
骂了一句,忽然想起一事,问道:
“你昨晚给老爷喂了几粒药丸?”
月儿应道:
“就一粒啊!”
妇人眉头微颦,喃喃道:
“这倒是奇了……”
正在这时,忽见那个雪儿慌慌张张的奔了回来,面色煞白,急急奔进亭子里,倒是没敢声张,只低声道:
“夫人……老爷,老爷怕是不行了……”
“你说什么?”
那妇人“腾”的站起身,惊道:
“瞎说什么,作死么?”
雪儿颤声道:
“夫人去看便是……”
一行人匆匆奔出亭子,林冲自然跟了过去,待进了房里,却见贺太守安安静静躺在榻上,面色祥和,一动不动。
妇人急上前探他鼻息,一丝也无,脸上冰凉一旁,顿时身子一软,瘫倒在地,几个丫鬟忙上前扶她,那妇人却已回过神,忙爬起来,一把掀开被子,却见贺太守光溜溜的裆下一片污秽……
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忙吩咐道:
“老爷吃药之事,打死也不许说,记住了么?”
几个丫鬟纷纷点头,那妇人居然就冷静下来了,吩咐丫鬟端来水盆,给贺太守擦洗干净,换了身睡衣,又换了被褥,在屋里点了香薰,等了半个时辰,忽然嚎啕大哭:
“老爷啊,你怎么了……”
她一哭,众丫鬟顿时放声大哭,如丧考妣。
只到此时,太守府才乱成一锅粥……
厉害,厉害!
林冲暗暗比了个大拇哥,趁乱遁出太守府来,这太守夫人如此临危不乱,倒是省的他遮掩了!
此后几日,林冲一直暗暗跟着王义。
但他跟女儿,始终未曾提及林冲到底有何大恩,倒是太守府已经顺利发丧,坊间皆传,说贺太守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无病无灾,居然在睡梦中含笑而逝,也算有福云云……
当晚,林冲回到二龙山。
一来一回,整整七日,无忧阁里歌声不断。
林冲刚到阁子前,正听见锦儿在唱,不由暗暗好笑,正待进门,忽然身子一晃,跃上屋脊,却见扈三娘和琼英一袭黑衣,正悄悄伏在窗前,顿时一头黑线,这有什么好看?
梁山泊的夜间娱乐,已经如此匮乏了么?
也不做声,挥手间将两女纳入储物锦囊,带回彩凤别院,扈三娘房里,才揭了“隐身符”,把她们放出来,一一唤醒。
二女一见林冲,顿知不妙,正待要逃,却听林冲道:
“看了就看了,也没什么。因我有事下山,却不想旁人知道了,才让贞娘她们演戏,你们也不许说出去,知道么?”
扈三娘只觉尴尬无比,羞得满面通红,只默默点头,琼英却一点儿都没放在心上,似乎说的不是他一样,嘻嘻一笑:
“伯伯,你再不回来,却瞒不住了!”
林冲皱眉道:
“怎么瞒不住?”
琼英笑道:
“几位婶婶声音那么大,周围洒扫、帮闲的婆婆、姐姐们都听到了,都说你龙精虎猛,七日七夜不休,公孙奶奶、阮奶奶、呼延奶奶也都知道了,已经打算明日一早便去无忧阁劝你……”
林冲脸一黑,道:
“劝我什么?”
琼英道:
“劝你去看医生呗,说是你苦无子嗣,这才疯魔了。但几个婶婶都是好生养的身段儿,必然是你病了!”
“我没病!”
林冲气坏了,拔腿就走,撂下一句:
“不许再来偷看,否则打你屁股!”
这一夜的歌声,尤为高亢,不过天明时分,终于消停了。
众兄弟来到聚义堂时,林冲已经在那喝茶了,众人神色诡异,却也没瞎说,行了礼,便各自落座,等他发话……
林冲看了一圈,问道:
“怎么不见戴院长?”
公孙胜一脸尴尬,挤出一丝笑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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