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不该成功。
后世在观看三国的历史,以及演义的时候,对于袁绍这个人,刘术就有这种感觉。
在袁绍的身边,有诸多猛将,谋士。
然这些人聚拢在一起,并没有给袁绍带来胜利,反而是步步的失败。
袁绍此人也有意思,似乎每一次的选择,总是能够完美的避开成功的那个,选择失败的那个。
当初决定是否战曹操的时候,田丰主张以静制动。
而许攸、郭图等人则以为当速战,以绝后患,并在袁绍的面前大唱赞歌,以至于袁绍和部下斗飘了。
结果,官渡一战,折损大半兵力,袁绍亦差点陨落。
兵败之后,更是在一念之间斩杀了田丰,从而失去了励精图治的机会!
这一次,许攸探营,探查出曹军空虚,建议袁绍强攻,但却被郭图几句话就给带歪了。
其实,郭图之言,也非空穴来风,毕竟之前曹操的确有诸多诡计。
然袁绍又一次“完美”地避开了正确的选项,因为许攸之子的事情,对许攸有了疏远,选择了相信郭图的分析。
可以说,袁绍之败,除了曹操之外,一大半的原因是他自己玩死了自己!
然偏偏袁绍这个人又是一个自诩明主的人,每一次做错事,都会告诫自己要改正!
田丰死了,袁绍十分的悲痛。
故而对于田丰的书信,亦是看重。
因此见校尉捧着书信,袁绍对郭图说道:“孤心甚乱,你来读!”
郭图接过书信,打开之后,看了许攸一眼,念道:“注明明鉴:丰已死,然此时主公必悔矣,因丰虽有罪,但罪不至死;主公杀吾,必非主公之愿,当有小人挑拨!”
“此人,丰以为乃是许攸,许攸貌似忠诚,实则与曹操亦是故交,先前他屡次劝诫主公急兵攻曹,便是欲毁主公根基。此人如墙头之草,此战,若是胜,则其尽忠主公,若是败,则可投降曹操,两全矣!”
许攸哈哈大笑,道:“没想到啊没想到,田丰临死了也要泼我一身脏水!”
郭图则在身边冷声问道:“许攸,你与那曹操难道不是故交?”
许攸辩解说道:“的确,我与曹操的老家相去不过二里,他年长吾几岁,幼年时也曾追随他玩耍,共读同窗,然自吾许攸跟随主公以来,已然和那曹贼断了联系!”
袁绍冷冷问道:“此后,再也没有联系?”
许攸斩钉截铁说道:“绝无联系!”
“主公啊,吾与田丰素来意见不合,主公是知道的,但若是说我暗通曹操,这绝无可能!这是他自知难逃一死,对我的诬陷啊!”
“够了!”袁绍愤然而起。
他本来就对田丰之死心怀愧疚,加之郭图言许攸之子贪墨军饷,此时又听见许攸这般诋毁田丰,袁绍再也听不下去了!
“许攸,你屡进谗言,害死了田丰,如今还污蔑死人?你这颗头颅暂且寄存在你头上,待孤灭了曹贼,再明察严办!退下!”
许攸张大了嘴巴,见袁绍如此,竟有些不知所措。
出了大营,许攸如行尸走肉。
“可笑啊,可笑,吾尽心为主,这庸主竟然如此待吾,哈哈,可笑啊!”
......
曹营。
曹操在大帐之中正和刘术、郭嘉一起看军报。
侍女端来了洗脚水。
曹操吩咐侍女再准备两盆,给刘术和郭嘉亦洗洗。
刘术笑道:“丞相,发往徐州的军报,已经出发了吗?”
曹操道:“听军师所言,已经于昨天夜里发出去了,只是孤不知军师为何接连发出十道一样的军报?如此,若是被袁军截获了,岂非泄露了我军情况?”
刘术道:“在下还怕袁绍不知道此事呢?”
“哦?”郭嘉也有些好奇,道:“公族莫非想以此来迷惑袁绍?”
刘术点头,道:“军报内容是真,在下如此安排,一来,可以真的向徐州索要粮草军械,二来,若是那袁绍看到军报,嘿嘿,必然心生疑虑!”
曹操想了下,道:“可若是袁绍此刻发兵了,又该如何?”
刘术指着大营外,道:“我军严阵以待,怕的就是他袁绍不出兵,如是出兵,正和我意,可与袁绍决战,也免得他龟缩不出,反而于我军不利。”
“可若是如此,公族又何必如此做?”郭嘉问道。
“奉孝兄,”刘术笑道,“在下这是拼一个必胜的局面,若是此时袁绍大军前来,在下有把握胜之,但胜的代价很大,可能丞相手中兵力要折损过半方才可以,然这封军报若是真的起了作用,怕是丞相可轻易胜之!”
“哦?”曹操来了精神,“公族说说!”
刘术道:“如今,两军对峙,而我军的确亟需补充粮草军械,但现如今手中的粮草亦可支撑数日。丞相手令若是被袁军截获,以那许子远之能,必能断定出当下形势,他必然鼓动袁绍主动进战,然其他的人可不这么认为!”
“为何?”
刘术笑道:“这些日子,在下托人打听了袁绍的情况,得知袁绍手下虽然有田丰、沮授、郭图、逢己和许攸这些谋士,但这些谋士并不齐心,彼此之间明争暗斗,呵呵,田丰之死,不就是这般内斗的下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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