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母淡然说道:“我知道。”
卫兵见状,知道赵母心意已决,也只有叹气,打开了城门,放她离开。
马车驶出了寿春,一路向西,向合肥而去。
走了两个时辰,马车经过一处树林的时候,突然晃了一下,然后就停下了。
赵母一愣,问道:“郑大哥,怎么了?”
赶车的马夫道:“有个大石头挡住了去路。”
赵母下了马车,果然看到一块巨石挡在了路中间。
“怎么路上有这么大一块石头!?”
正说着,突然前方树林里想起了一阵风鸣的声音。
马夫和赵母诧异抬头看去,就见前方空中黑压压的一片乌云砸了过来。
“哎呦,是箭!”马夫大惊,想要躲避却是已然来不及。
赵母见状,心中倒是反而松了一下。
“当真我儿是害死的!”
“哎,民就是民,和他们争什么?都是假的而已。”
“儿啊,娘来找你了!”
噗噗噗!!!
一阵箭雨之后,地上躺了两个犹如刺猬一般的尸体。
还有一匹马!
寿春热闹了。
这种热闹并非是因为繁华。
而是因为寿春大比!
经过一夜的酝酿,各种消息开始满天飞了。
有人信誓旦旦地说,潘庆当真是有资格的。
有人则说潘家很多人都放弃了资格,而且不单单是潘家,还有几个家族也放弃了资格,他们就是来争寿春大比的!
有人则故作冷静地叹道就算这些家族有人放弃了名额,可是他们还是有很多人进入了军校的!
“你们,他们就是这样,吃肉还不算,连汤都不给我们喝!”
“这真不公平!怎么能这样?”
“人家有钱啊,而且上面也收了钱,当然可以这样了?!”
“所以说啊,什么土地均分,什么天下大同,都是糊弄人的,到最后还不是我们这些老百姓受苦?”
“就是,我看啊,也被跟着合肥乱搞了,安安分分过日子,不是挺好?!”
“可是军师大人把土地分给我们了啊?我觉得虽然有些事情我们参与不了,但也得到好处了!”
“拉倒吧,信不信过段时间等你把田地养肥了,官家就找个理由给你收回了?我可是听说有人家的田地已经被收回去了?!”
“是吗?哪里啊?”
“还不信?!我告诉你,今天就有,就在淮东县衙门里!”
“真的吗?走过去看看!”
“看看去!”
203鄙人杨修,是来救你们的!
情绪,往往左右着判断,和立场。
当一些人的情绪被跳动起来的时候,他们看到的往往是他们内心认定的。
所有,即便是在事实面前,情绪也能让给出另外的回答。
淮东县衙。
一名犯人跪在堂下。
一个小胡子的大老爷坐在堂上。
在另外一边,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地主老爷。
“堂下何人,状告何事?”小胡子威严问道。
那地主老爷躬身说道:“启禀大老爷,在下乃是淮东乡绅钱万通,状告身旁这人宋老三,他拖延我家租子已经一年多了!”
“宋老三,你可有话说?”小胡子皱眉问道。
宋老三哭喊说道:“大老爷啊,我就是一个小老百姓,家里有郡上划分给我的土地,种的粮食也是自家的,怎么可能拖欠他家的租子?大老爷,你要为吾做主啊!”
堂外,有人围观。
都议论纷纷。
“就是啊,人家有自己的地,怎么还会欠他钱家的租子?”
“要我看,这就是钱家故意找事,欺负咱们小老百姓呢!”
“宋老三家的土地不会被钱家霸占了吧?”
“钱家敢吗?那可是犯法的事啊!”
“得了吧,你以为谁犯法都会被惩罚啊?律法,是给咱们这些小老百姓用的,人家是祖传的地主老爷,怎么会被律法制裁?”
“我看,县衙大老爷和那钱老爷是一伙的都说不定,一起欺负我们小老百姓!”
......
“钱万通,你说宋老三欠了你家的租子,到底是什么原因?合肥郡内,每一户农家都有土地,他自己都有土地种,怎么还会种你家的土地?莫非你使用了什么手段,霸占了宋老三家的土地?”小胡子亦有些疑惑。
钱万通忙道:“不敢啊,大人,在下岂能做这等违法律法的事?”
“那到底是为何,你从实说来!”小胡子松了一口气。
钱万通便将他知道的事情讲了一边。
原来,宋老三喜欢赌钱。
一年前,家里就已经输得没有了值钱的东西。
这家伙丧心病狂,先是把女儿妻子卖给钱万通当丫鬟,赚了一笔。
然后他又拿着这笔钱去赌,又输光了!
家中已经没有可卖的人,宋老三就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家的土地上。
虽然郡中律法已经明确规定,私自交易土地者是重罪,可此时的他已然顾不到这些了。
“大人啊,在下知道私自售卖土地是违法的,故而当时没有答应他,只是告诉他可按照土地收成来算租子!”钱万通拿出一张契约,道,“大人,这可是白纸黑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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