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知晓,太子妃必定会来。
苏沁晚如今已经盘了发髻,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
可见,她与金韫成亲之后,日子过得很好。
因金老夫人病重的缘故,苏沁晚的气色瞧着不大好。
显然,这些日子,她是在侍疾。
“臣妇参见太子妃。”苏沁晚上前恭敬地行礼。
方锦琇见她如此,低声道,“我如今并不在宫中,金少夫人不必多礼,快快起来。”
苏沁晚回道,“谢太子妃。”
赵思悦在一旁道,“咱们还是进去说吧。”
“太子妃请。”苏沁晚温声道。
方锦琇便先进了府。
苏沁晚看向她,“太子妃,老夫人病重,怕是不能来恭迎您。”
“我正是为了金老夫人而来。”方锦琇温声道。
“有劳太子妃大驾,乃是金家的福气。”苏沁晚又道。
“金少夫人,咱们还如同往日那般说话就是,你如此,反倒让我不知该如何开口了。”方锦琇无奈道。
苏沁晚笑道,“太子妃请。”
方锦琇知晓苏沁晚的脾气,她也不过是担心以此招来祸端。
待到了金老夫人的院子,金大夫人已经在那恭敬地等着了。
金大夫人瞧见方锦琇,也是恭敬地行礼。
方锦琇温声道,“金大夫人请起。”
“是。”金大夫人谢恩道。
方锦琇径自入了屋内,行至里间,待看见躺在床榻上病恹恹的金老夫人,她眉头微蹙,“上回我来看望老夫人时,开了方子,待调养段日子便可痊愈,如今怎会如此呢?”
“原本好了,也不知何故,中元节后便成了这样。”金大夫人道。
“请了御医也看不出什么来。”苏沁晚直言道,“如今也只能用名贵药材吊着。”
方锦琇行至床榻旁,仔细地给金老夫人把脉,好一会才道,“金大夫人留下。”
苏沁晚一怔,随即便与赵思悦、阿芜一同退了下去。
金大夫人看向方锦琇,“太子妃,老夫人如何了?”
“不知请的是哪位御医前来瞧的?”方锦琇问道。
“是一直给贤妃娘娘把平安脉的张御医。”金大夫人说道。
张御医?
“陈御医没有来?”方锦琇连忙问道。
“太子妃怎知晓陈御医给老夫人瞧过?”金大夫人问道。
“上回我来看过金老夫人之后,便留意了,故而特意问过太子殿下。”方锦琇直言道。
“原来如此。”金大夫人叹气道,“陈御医春年之后便不在宫中了。”
“张御医如何说的?”方锦琇问道。
“张御医说,老夫人是年岁大了,这身子自然比不得从前。”金大夫人看向她。
方锦琇听着,沉吟了片刻,“张御医可开方子了?”
“开了。”金大夫人亲自去将药方拿了过来。
方锦琇接过,看完之后,说道,“倒也没有错处。”
“那老夫人这是?”金大夫人担忧道。
“老夫人的确年事已高。”方锦琇直言道,“只不过,她乃是心病所致。”
“心病?”金大夫人皱眉,“这……我也不知。”
方锦琇看了一会,才道,“大夫人在一旁稍等片刻。”
她说着,便让琳琅将金针拿了过来。
外头。
苏沁晚与赵思悦面面相觑。
“太子妃瞧着倒是一点都没有变。”苏沁晚低声道。
“倒是你变了。”赵思悦看着苏沁晚道。
“啊?”苏沁晚一怔,“我变什么了?”
“性子啊。”赵思悦凑近道,“比起从前更开朗了。”
“如今我倒是万事不求,唯一担心的便是老夫人的身子。”苏沁晚露出一丝笑容道。
“太子妃应当会有法子。”赵思悦温声道。
“嗯。”苏沁晚也不好说什么。
就连御医都束手无策,太子妃的医术虽然高深,可也不知晓到底是何情况。
太子妃只将金大夫人留在里头,可见,情况不妙。
苏沁晚自顾自地想着,抬眸看向阿芜,见她正盯着自个瞧。
“三小姐看我做什么?”苏沁晚问道。
“没什么。”阿芜摇头,“只是觉得晚姐姐比往日更有神采了。”
“为何都如此说?”苏沁晚叹气道。
“宫里头闷死了。”阿芜嘟囔道,“不如在外头自在。”
苏沁晚明白了阿芜的弦外之音,她笑了笑道,“的确很闷。”
赵思悦感叹道,“原本该去里头待着的是你。”
“可莫要如此说。”苏沁晚连忙道,“太子妃在里头呢。”
赵思悦压低声音,“倒是我失言了。”
“太子妃不会在意的。”阿芜连忙道。
金大夫人在一旁候着,待听到金老夫人的闷哼声,她连忙上前。
方锦琇已经收好了金针,瞧见金老夫人眉心处有黑点,她皱眉道,“老夫人这些日子可去过何处?”
“去过何处?”金大夫人一怔,又道,“可是在病了之前?”
“嗯。”方锦琇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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