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两日,三日……将近一周时间过去,他都没有发现心上人的身影。
甚至,他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可他愿意这样等下去。
这几日银狼非常粘人,时不时就要将她拐上床亲热一番,以往积攒的力气尽数都使到了她身上。
清姝有些吃不消。
这才寻了个机会独自出来,不复上次相见的冰天雪地,这回是绿树成荫,清爽的空气中也有恼人的虫鸟。
清姝拨开树丛,看到了木屋外正俯身扫地的温雅男人。
极轻,极静,她慢慢向他走去。
若有所感的,应意舟也朝她的方向看去。
清姝能看出他脸上突然出现的惊喜若狂,那双墨眸登时亮若星辰,泛着晶亮而润的光。
他笑得清俊,语气熟稔得像对多年好友说话:“你来了,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清姝浅浅笑了笑,缓缓朝他走去。
“进来坐一坐吧。”应意舟邀请她,语气莫名带着一股可怜的焦急感。
清姝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进了屋,桌上赫然摆着两只白玉瓷杯。
杯中还漂浮着嫩绿茶叶,袅袅热气充盈着空间,也冲散了一些男人心中的紧张感,他润了润喉,低声问她:“喜欢喝茶吗?”
“还行。”清姝垂着眉眼,淡淡回道。
“你还是穿着这一套衣服,很衬你。”应意舟看着她已然洁净如新的衣物,还有那颈间的雪肤,耳垂红了红。
“我可以问一问,你为什么还到这里来吗?”清姝开门见山道。
她直直望进他的眼底。
应意舟神色开始认真,嘴角勾勒出一抹苦笑,剖析自己的内心:“是啊,这座山……对于我来说充满了悲痛的记忆。但如今也是令我感到最有归属感的地方,因为这里有我在意的人。”
他视线无比炙热地落在她身上。
清姝不是傻子,也不是蠢蛋,自然明白他话中的意味。
握着瓷杯的手指悄然缩紧。
“很奇怪吧,明明才见过一面。可是外面就只剩我一人,在哪不是活呢?”他也不在意她的沉默,“那么我选择有你的地方。”
“原来如此。”清姝撇开视线,笑容极为浅淡。
应意舟猜不出她的想法,但应该是不反感的。
他继续温声道:“那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当然可也,清姝。”清姝也认真地回他,在他想要开口说话时又笑着道:“我知道你的名字,应意舟。”
男人低低笑了一声。
雾气都挡不住他微扬的眉眼。
“清姝,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了吗?”
清姝抿了一口茶,点了点头。
“那么以后多来看看我好吗?”他声音清雅之中幽带着不自知的渴求。
“好,那我先走了,改天见。”
说完这句话,清姝就朝外走去,清丽的身影缓缓消失在山间。
应意舟伫立在门边,低低应道:“改天见。”
男人的身影颀长而又透着清俊的风骨,沉默而又深情地守候在原地。
此后的日子,无论女子来不来,他总是会备上两人份的东西。
两只白瓷杯。
两张同样丝滑软绵的床单。
同款的洗漱用具。
那是他心里的痴念和借以慰藉思念的载体,也是偶尔大胆的希冀。
他们希望生活永远是平静和安宁的,但生活并不总是随人愿。
上次偷猎团伙的全军覆没终归还是引起了背后资本集团的注意。
一开始他们以为是团伙携款潜逃,但细想以这个吃饭的最是看中信誉,再者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呢?
钱都撒出去了,自然不能白花。
于是他们开始调查这伙人的去向,这才发现,自从他们进了岐山之后就再也没出来。
按理说他们经验丰富,不可能贸然在山里丧命,然而其他地方也没有他们的踪迹。
好奇和愤怒之下,他们报了警。
反正事情也没成,警方自然无法按照法律将他们逮捕,集团有恃无恐。
喀什市的警官又一次接到了关于有人在岐山失踪的报案,这回是彻底没话说了。
参与过的警员低声嘀咕:“这岐山可真是邪门啊,先是大美人失踪,然后又是那五命案,现在又牵扯出这将近二十多人的大案……”
“这要是处理不好,百害无一利啊。”
“不管怎样,还是要对案子负责!”
“啪”地一声,他们面前多了一份文档,拉回了他们还闲聊的注意力。
站在他们眼前的俨然是面容俊美但异常冷酷的队长,他瞥了他们一眼,警员们自动噤声。
侯鉴见他们开始认真工作起来后也拿起了卷宗研究,只是想到看到过的那张相片,心底微微起了波澜。
但没过一秒,他就专注于眼前的工作。
这件大案引起了局里的高度关注,加派了很多人手搜查。
侯鉴也带着一个大队进了山。
在众人的联合搜查下,终于在一处地方发现了大量干涸已久的血迹还有残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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