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说什么?”
曲墨度打开门,盯着两人,眉头微微皱起。
“没什么。”曲乐蔻朝封钦眨了眨眼,走开了。
封钦心事重重,看着曲墨度将信件交由每天来送菜的老汉寄出,仍旧不开心。
他心头乱糟糟的,欲言又止,还没想好怎么开口。
中午吃饭的时候,曲乐蔻看着碗里白花花的米饭,开始拈酸吃醋,“为了个封钦,哥你怎么把糙米换成了精米?这可得贵一倍呢!”
封钦这才看到,碗里米饭跟在王府吃到的并无二致。
曲墨度瞪了她一眼,“吃你的。”
“切。”曲乐蔻小声哼唧,扒着碗里的米饭。
忍耐着吃完饭,封钦才拉着曲墨度钻进房间,当然是曲墨度的房间,他的床单被拿去洗了,暂时没有换洗的床单,所以两人暂时住在一起。
关上门,他问,“你要给我牵引内力?”
“曲乐蔻给你说的?”
“这不重要,你回答我是不是?”
封钦含着怒意的眼不闪不避,望向曲墨度,倒是惹得曲墨度闪开了眼。
“……是。”
封钦彻底冷了脸,“不行,我不同意。”
“为什么,你不想活久一点吗?”
若说不想肯定是假的,但是代价是曲墨度的后半生的话……
封钦移开眼,冷硬憋出两个字,“不想。”
“那好吧。”
封钦一怔,他回望曲墨度,还以为他会坚持一下,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妥协了。
曲墨度盈盈笑着,让封钦看不清楚他到底是真心答应,还是假意虚与委蛇。
“真的?”
“真的。”
封钦勉强点头,压下心中的疑虑,算是暂时相信他了,松了口气,脸上又挂起笑容。
曲墨度揽过他,在他耳边咬耳朵,“小坏蛋,这么想让我守活寡?”
封钦耳朵红了,“又没有嫁给你,说什么呢。”
跟曲墨度腻歪了一会儿,他跑去西厢房,将两人的对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曲乐蔻,当然,隐去了最后守活寡那一段调情的话。
曲乐蔻皱了皱眉,“我哥,该不会在骗你吧?他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的人。”
“我也觉得……”封钦点点头。
“这样吧,你把他看紧一点,年前是抑制你体内的毒,让其延缓发作,暂时不能用内力牵引。”
“好吧。”
在空谷的日子很平和,宛如世外桃源。
每隔两天,曲墨度就会给他药浴和针灸,也会……
咳咳。
跟曲墨度相处久了,他不似在路上那般无言,鲜活起来,只是不笑的时候依旧冷冷的。
傅星回了封信,信里她十分洒脱,说明了她和刘安沙定了终身,等她安定天下,必定请他喝喜酒。
封钦顿时松了口气。
瓜州方向不断传来消息,傅星以复兴尹室的名义起义了,两军现在在瓜州打的不可开交。
而这些纷争与远在千里之外的空谷无关。
秋天来了,空谷正准备着收获呢。
曲墨度带封钦去收稻子。
原来在峡谷外,空谷也有一片属于他们的稻田。
说是收稻谷,实际上只是去当监工而已,空谷招了附近的农民管理,要不是封钦图新奇非要去,只怕曲墨度都懒得亲自跑一趟,会派曲乐蔻去当这个监工。
农田里收割的老汉汗流浃背,赤裸着的上半身被太阳晒得黢黑,抹了抹汗,弯着腰手上不停,快速收割。
今年大旱,入秋许久了也没有凉下来,田里的稻子收成自然不好,稀稀拉拉的,没一会儿,就割倒一大片,又有人拿去稻场将谷粒打脱穗,再经过脱壳,就能成为常吃的米粒了。
封钦看着新奇,他前半辈子还没见识过这种农忙的场景,闹着非要下田去试一试。
刚走下去,衣服就被淤泥染黑,脚也不小心踩到了稻茬,又龇牙咧嘴,一瘸一拐,悻悻回来。
好不容易,有人带来凉茶,上工的人都围拢过来喝茶解解暑,接着喝茶的功夫得了闲,七嘴八舌聊起天来。
他们也不避讳曲墨度,看来曲墨度在他们眼里很好。
封钦好奇听了听,都是些家长里短的事情,没想到男人八卦起来也不输女人。
他又听到,工人们夸空谷大方,给工钱,管午饭,还有消暑的茶饮,饭后的甜点……
总之,比那些乡绅慷慨多了,很是得民心。
封钦听得笑盈盈,与有荣焉,戳了戳曲墨度,“他们在夸你哎。”
曲墨度坐在大树下,揽过他的腰,“既然如此,有没有奖励?”
封钦脸红了,不过也没有推开曲墨度的手。
他当二王爷的时候,可不是畏畏缩缩,瞻前顾后的性格。
顺势倒在了曲墨度怀里,趁别人不注意,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惹得曲墨度低笑了一声。
手上痒痒的,封钦下意识挠了挠,挠出一个鲜红的大包来,又痒又疼。
“曲墨度,我是不是又中毒啦?”
他委屈地将手凑到曲墨度眼前,曲墨度紧张看了看,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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