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燕讥讽道:“刚刚田将军说我皮厚赛城墙,想不到您的脸皮比我还厚。”
田满被怼的无话可说,怒道:“看来项将军今天说什么也不肯让你的部队冲了?”
项燕悠然自得的看着邯郸的方向,说道:“只要你齐军的技击士先冲,我楚军也会随后跟上。”
田满说:“我技击士不擅长攻城!”
项燕立刻反唇相讥:“那我楚军就擅长攻城吗?”
“好,你不愿意上就罢了!只是回头魏公子问罪,我定要在他面前告你一状!”田满不忿的说道。
项燕也跟着说:“巧了,我也准备找魏公子告状,今天的事我们可以请他来断个公道。”
另一边。
信陵君正站在戎车上指挥战斗。
眼看着联军已经攻到城墙上了,信陵君急忙对左右下令:“快把我们所有的预备队都调上去!不要给敌人喘息之机。”
陈余抱拳说:“公子,咱们的弟兄已经全都吊上去了。”
“那楚军和齐军呢?”信陵君问。
陈余应道:“臣刚才就去联系过了,项燕和田满都说他们已经尽了全力,无兵可调。”
信陵君闻言,面色一沉。
他又不是看不出来,齐军和楚军都没把精锐派上去。
这俩家伙在故意保存实力。
可恶!如果是他们能众志成城,这邯郸也许第一天就会被联军拿下。
可惜!信陵君在心中长叹了一声。
“罢了,陈余,通知全军先撤退吧!”
夜里。
信陵君将田满与项燕二将请到了自己的营帐。
二将听说信陵君相请,心中是无比忐忑的。
白天的时候他们互相龃龉,贻误了战机,只怕信陵君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两人进帐后,急忙向信陵君行礼。
信陵君亲自将二人扶起来坐下,这倒让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等到两人坐下以后才发现,信陵君居然为他们安排了酒席。
见此,两人心中都是一沉。
莫非这是魏公子为他们安排的断头酒?
田满已经想扭头就跑了,信陵君看两人的面色不善,笑呵呵的说道:“二位莫要多心,本公子请二位来,只为饮酒。”
二人相视一眼,我信你个鬼!
项燕率先单膝下跪,请罪道:“今日末将贻误战机,请公子降罪,末将绝无怨言。”
田满见了,也有样学样的下跪请罪。
信陵君示意二人起来,端起酒杯,道:“来,饮酒!”
二人都不知道信陵君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只能心怀忐忑的端起酒杯,硬着头皮喝了一杯。
酒流到喉咙里的时候,田满还在想,魏公子莫不是要毒杀我们?
直到酒流到肚子里,田满也没感到不适这才放下心来。
“来,吃菜!”信陵君招呼着二将吃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三人喝的都醉醺醺的了。
田满摆手道:“公…公子,末将,,末将实在喝不下去了。”
项燕也是摇晃的身体,好像随时会吐出来:“公子,我也喝不下了。”
信陵君这才放下酒杯,略带醉意的说道:“两位将军,联军好不容易成立,我们当同心戮力,精诚团结,怎么能互相龃龉?”
“无忌知晓二位将军都是世之名将,无忌在此请求二位将军,能念在大局,团结合作。无忌在此处拜托了!”
说罢,信陵君走下来向二人长拜。
这一拜,让二人的酒都醒了。
项燕连忙站起来去扶信陵君:“公子言重了,今日之事,皆愿末将。”
田满也坐过来搀扶信陵君说:“公子请起,末将今后愿听公子驱使。”
信陵君这才起来,然后每人取来自己的印信。
“二位将军,无忌自问是个没本事的人,只要有利于联军,有利于大局,无忌愿将联军主将的印信交给二位将军,今后我魏无忌以及十万魏军都愿听从二位将军的号令。”信陵君又对着二人一拜,言辞极为恳切。
这让二人都是如芒在背,项燕心说:魏公子如此待我,看来我今后不能不听从他的号令了。
田满同样在想:魏公子真是仁义,我若是再不听他的话与项燕合作,只怕回国以后,大王也饶不过我。
“末将等今后愿为公子马首是瞻!”二人同时单膝下跪抱拳说道。
信陵君看着二人说:“二位将军请起,四海之内皆兄弟,今后我们都是一个锅里搅马勺的,什么事情商量着来就是。”
“公子!!!”二人听到这话以后,心中都是一暖。
一国公子能与他们称兄道弟,信陵君真仁义啊!
第二日,联军休整一夜,再次攻城。
这次,齐军的技击士和楚军的申息之师都倾巢而出。延陵均站在城头,看着来势汹汹的联军,眉头紧锁。
联军士兵如潮水般涌来,云梯再次搭上城墙,喊杀声震耳欲聋。
延陵均身先士卒,与联军展开殊死搏斗。然而,联军此次攻势太猛,渐渐占据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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