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古砚尘辗转反侧。
无法入睡。
好吧。
他失眠了。
更准确的说法。
他隐约间察觉到了什么,就像是一道电流,贯穿整个身体,使他无法入睡。
古砚尘翻身起床。
他轻轻一踩地板。
眼前。
一道黑雾凝聚成型,半跪在了地上,低下了头,悦耳的声音响起。
“公子!”
古砚尘沉声道:“第一,去查长公主身上有何奇特之处?”
“第二,天机楼最近注意力重点放在国子监上!”
“是!”
黑雾散去。
古砚尘沉默了起来。
谋害他的人,为何偏偏要等赐婚的时候对自己动手?
是否长公主有奇特之处?
还是古砚尘想多了。
仅仅是忌惮联姻?
紧接着。
古砚尘试图利用系统甄别出安禄山的同谋。
但是。
女帝,四相及六部尚书,等一系列古砚尘能够想到的名字的人,系统都没有给出答复。
看来不能钻这个漏洞,需要实打实的证据。
……
距离开学还有三日。
古砚尘正在吃早餐。
萧轻颜找上了古砚尘,抱着剑,冷不丁道:“我等下就走了!”
古砚尘神情古怪的看着她。
萧轻颜离去。
古砚尘并没有感到意外。
她是天下行走。
沧澜剑宗对外的代言人,不仅仅是实力的象征,更是树立威严。
是让天下剑门,清楚大小王。
萧轻颜淡淡道:“师叔祖,最迟还有一年才能出关。”
“你自己小心点!”
古砚尘点点头。
萧轻颜转身就走,不带丝毫留恋。
古砚尘想到了什么,问道:“你这点境界,有点低了吧?”
通天神境的天下行走,以沧澜剑宗的位格,并不算高。
萧轻颜头也不回。
“关你屁事!”
古砚尘温和一笑。
习惯了。
他轻轻跺了跺脚。
……
“持剑长老正在闭死关,并不知道外界的事情,你没必要为了他,而你身为沧澜剑宗最有天赋的弟子,待在宗门内,有剑池相助,最多两年便能突破,你确定要放弃这个机会,下山?”
“确定!”
“你可能会死!”
“知道!”
“你不怕?”
“不怕!”
“那你下山吧,就以沧澜剑宗天下行走的身份!”
“谢宗主!”
……
二月三十日,春分。
春分一到。
雨水充沛,万物复苏。
国子监开学的日子。
国子监。
国子监设有祭酒一人。
属官有司业、监丞、博士等职。
国子监的特点。
以师为官。
你没有当官。
都不配在国子监内教学。
监生从入学途径可分四类。
即荫监、举监、贡监、例监。
古砚尘就是荫监。
处于最上层。
年幼的时候,就算是古砚尘骑在祭酒的脖子上,拔胡须撒尿。
祭酒也只能呵呵笑着道,童心未泯啊!
现在就不行了。
国子监的监生肄业后,便会派往大周各部门实习或参加科举考试。
若是想要当官,国子监就是最佳选择。
稷下学宫和国子监之间,朝廷也会更倾向于国子监。
武安君府。
门外。
女扮男装的阿青背着书箱。
古叔抱着小家伙,前来送古砚尘。
古轩辕叮嘱道:“天书难观,量力而行便好!”
古砚尘点头微笑,道:“我晓得!”
古轩辕颔首。
古砚尘来到了小家伙的旁边,捏了捏她的脸颊,她受惊之后,使劲了睁开眼,看到古砚尘后,含含糊糊道:“小锅锅,白……白……”
她眼睛微沉,又是闭上了眼睛,呼呼大睡了起来,她并不知道这几天的玩伴要入学了,并不知道,一入学就是几个月不能回去陪她玩耍了。
古砚尘轻笑一下,走到马车旁,在阿青的搀扶下登上了马车来。
“走了,爷爷,保重好身体。”
古轩辕颔首,目送古砚尘离去。
久久。
古叔道:“老爷,公子走远了。”
古轩辕微微点头。
然。
又过了许久许久,耳边响起了小家伙含含糊糊小锅锅,肚子饿了的声音,古轩辕这才回过神来,回了府。
……
国子监。
位于内城白虎街朝圣道。
占地面积,足足有寻常的城池大小,在整过洛邑只能算是百分之一的领土而已。
国子监,人来人往极为热闹。
大部分都是马车接送。
但。
即便是达官贵人,衮衮诸公的后代,他们都只能下了马车,步行上山。
只因为。
国子监的台阶上,树立一个圣像。
头戴儒冠,身穿儒袍。
一手负于背后,一手持着书卷,面带微笑,如沐春风。
他们来到圣像之下,都是驻足行礼。
圣人陨落后,稷下学宫以及儒道衰败,被其他体系打压,他也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成为圣人,挑起儒道大梁的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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