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吓了一跳,从后背到脖颈,抓起来那东西,放到眼前一看,温雅惊慌的尖叫出声。
“啊啊啊啊啊!!!”
是四五条蚂蝗。
温雅吓得连忙将这东西甩出手去,可这些蚂蟥,使劲扒在她的手上,还在吸她的血。
温雅用力甩着自己的胳膊,这一次,再也没有勇气,将手上的蚂蟥揪下来。
她的动作幅度实在太大、过于激烈,脚下就踩着河边的泥土,泥土很是松散,措不及防间,哗啦一声,河水迸溅出来。
温雅整个人,栽到了河里。
她的衣服刹那间全部湿透了,整个人在河水里狼狈不堪,即便河水很浅,可她仍感觉,手上的蚂蝗并没有跑掉。
她继续在水里扑腾着,不断挥舞自己的手臂,想要甩掉蚂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身后的河岸边,就传来王修竹的大笑声。
此时此刻,温雅扭头看去,发现廖信和金盛二人,都没影儿了,现在的河岸边,只有她和王修竹二人。
金盛大概,去帮廖信一起摘荷叶、挖莲藕。
“刚才的蚂蝗,是你故意放在我身上的。”
温雅的语气很肯定,并不是质问。
王修竹却笑嘻嘻的否认道:“我可没有放在你身上,是你自个儿摘没用的野草,只不过,这片野草里的蚂蝗太多了,你自己又没注意到,蚂蟥爬到你身上,也不稀奇吧。”
王修竹的脸上,还挂着笑意。
这些蚂蝗,就是他方才,趁着温雅在摘野草野菜,他悄摸摸地扔到温雅后背,但温雅并没有察觉。
如愿的看到温雅疯了一样的狼狈扑腾,王秀竹就格外的得意,心里的郁闷,仿佛一泻而空。
但温雅却觉得莫名其妙。
这个王修竹,一时之间说喜欢她,想要做她的夫郎。
一时之间,眼睛却充斥着恨她入骨的神色,又是喜又是怒,又是怨又是恨,这人怕不是个精神病吧!
“你到底在做什么?就那么怨恨我?”
“你嫁给温娇,又不是我拿着刀扛在你脖子上,让你给温娇做夫郎的。”
“被温娇欺负,也不是我指使温娇欺负你的,这些事怎能怪到我头上?”
“我被温娇陷害,我还没有怨过任何人,要说倒霉,应该是我倒霉才对吧。”
“这一切的背后主使,都是温娇造成的,冤有头债有主,你就算想发泄你的怨恨,你该去找温娇才对。”
“王修竹,你找错人了!”
温雅看到自己手臂上的蚂蝗,终于被甩到了河水里,她舒了一口气,慢腾腾地从河水里爬上岸。
王修竹听到温雅说出的话语,他更加怨恨气愤,指着温雅的脸,破口大骂道:
“你不把我的心意当一回事,你也不把我这个人看在眼里,曾几何时,我那么多次去你学堂门前晃悠,你都不曾注意我。”
“明明那么多女子,都想娶我当夫郎,偏偏你就是不在意我。”
“温雅,都怪你,就是因为你!”
“我如今的遭遇,就是因为你,因为你,温娇才会看上我,因为你,温娇才会注意到我。”
王修竹满腹抱怨的这一瞬间,温雅只觉得,他和温娇真是绝配,妥妥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我只给你一次戏弄我的机会,再有下次,不用温娇将你沉塘,我也得请了人来,将你彻底沉塘。”
温雅身上的衣服湿透了,干净整洁的裙子也沾上脏兮兮的泥巴。
恰好这时,廖信手里拿着一大捧的荷叶,上岸来了。
他就看到温雅,原本漂亮的模样,现在变成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可怜。
廖信将手上的荷叶,放在地上。
他走上前去,发现温雅面前,还站着一个男子。
“怎么了?你这是掉进河里了?”
“这不是王修竹嘛,他怎么也在这里?”
温雅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的眼神瞥了瞥王修竹。
王修竹也一脸厌恶地瞪着温雅。
“你别怪我,又不是我做的,都给你说了,那些蚂蝗在河边堆着,你自己要摘那些野草,沾上蚂蝗能怪谁!”
“如今你想栽赃我吗?我可没那闲心,拿一些蚂蝗去害你。”
温雅彻底认清王修竹的嘴脸,这人典型的倒打一耙、推卸责任。
她庆幸,原主不是一个爱惹是生非的人,不然,要在之前就和王修竹有了牵连,那怕是这辈子甩都甩不掉。
谁娶了王修竹做夫郎,家里定然要闹得鸡飞狗跳。
“你既然没有拿蚂蝗害她,你站在岸边干什么?是看热闹吗?”
廖信眉头紧锁着。
看到这郎郎腔的男人,他心里就厌恶。
日子都是自己在过,日子过得不好,就要自己努力把日子过好。
偏偏要从别人身上找依靠、找安慰,可一切不都是他自己,自作自受的嘛。
“我就算看热闹又怎样?昨天我被温娇闹着要沉塘,你们不也在隔壁院子,看了热闹!”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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