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哥正在皱眉思索如何补救,或者是拉出一万骑兵死扛住江州凉骑吗。眼光就落在了这支百人规模,全部阵亡了的凉骑的尸体上!
口中一声叹息道:“罢了,就死马当活马医一回吧!”面对没有来的及处理,一地狼藉的官道,新兵们好歹是忍住了再一次的呕吐。身体有些僵硬的骑在马背之上。
当他们听到了主将的命令之后,忍不住的再次张开嘴巴,几乎是要将五脏六腑全都吐出来才能作罢。冯哥看着满眼的人尸,马肉,还有遍地断肢,冷声道:“新兵下马,每匹战马上驮一具尸体。空余的骑兵,收集断肢,和马尸。
伤马也一律就地宰杀,卸成八块,每人一块。统统运往江边,速速动手,不得有误!传令营中,派出千骑,沿大江上下五十里,收集渡船,无论大小,一律集中到前方江边,不得有误!
传令宇文空,宇文远两位将军,立即挥军西进,务必与明日午后到达江州城西百里,与本将汇合!”
听完军令之后,几骑亲卫翻身上马,自是传送军令不提。
老兵们悠闲的下马,开始收拾那些伤马,和倒地的马尸体。手中的马刀用的纯熟无比,分割起马尸来,动作那叫一个娴熟。
重达数百斤的战马,被马刀大卸八块。老兵们熟练的将之挂在场中无主的马背上。而那些新兵就没有如此的从容了。主将的军令,凉骑的尸体必须有他们亲自缚上马背,然后大军才能开拔。这些呕吐了两次,小腿开始发软的新兵们,也不敢违背军令,只得忍住令人作呕的气息。开始在场地上翻起尸体来。
一边动作,一边在心里腹诽,那些变态的老兵,为何要如此,将对手几乎全部分尸。整个场地上一百骑凉人,竟然找不出几具完整的尸体。
两百多新兵,分完了残尸后,剩下的百十人,只好去收集起了一地的断肢。最后就连那些被斩落在地上的臂膀和小腿,也变成了抢手的物件。总算是每人的战马上都有了物件之后,五百骑,才浩浩荡荡向大江边行去。
大江近在眼前,不过数里。江边的滩涂上,新生的春水开始丰沛起来。几乎要涨满了滩涂。战马径直趟在浅水中的时候,冯哥高声喊道:“将敌尸,马肉,全部堆在滩涂之上。
全军除探马外,全部下马休整。等待收集渡船的兄弟们。
晌午时分,上下游收集渡船的军士陆续返回,只带了数十搜小小的木船。冯哥也不以为意。只是吩咐每搜木船上放置几具尸体。然后又将船底凿通后,将数十艘木船推向了江心。
忙完这些,才亲率一千五百骑兵匆匆回营。
大军再次休整。自然生火煮肉。饥肠辘辘的军卒们,面对热气腾腾的肉汤的时候,那些新兵,依然是止不住的一阵阵的反胃。但是那些老兵们却是神色泰然。
“初经战阵的新兵,过了这一关,自然就是老兵了。”冯哥暗自感叹。虽然这样过激的摔打,让这些新兵有些难以接受,但是这样这样,才能让谈更快的成长。更快的适应残酷的战场,才能在即将到来的这一场大战中多几分活命的机会。
“传令,凡是未吃下午饭的新兵,全部集合,临时加练马上劈砍动作。老兵负责树木桩,立即开始!”冯哥一见新兵大多不能下咽,当即命到。
这些平日里经历旺盛的少年们,今日一见血腥,竟然如此,何时才能成为合格的骑兵?身边的亲卫当下不顾一地哀嚎,取出牛角号,呜呜的吹起了拉练的号声。
简易的营寨之外的空地上,顿时又被喧闹的号令声,和各级将校的喝骂声填满。
及致黄昏,负责造饭的军士架起大锅,炖煮起大块的牛肉,满营飘香的时候,才吹响休息的号令。腹内空空,又被整训了半日的新兵们,到了此时,再见到热气腾腾的牛肉,哪里还顾得上埋怨和恶心。全部都像饿了数日的乞丐一般的大吃了起来。
双手也顾不上刚刚出锅的滚烫,抓的满手满嘴的油腻。
“恩!这才像样子吗!哪有狼崽子害怕血腥的道理!饱餐过后,留下必要的警戒老兵,其余抓紧时间休整。明日一早,就全军往江州城外进军!”
中军帐内半躺在一截树桩上的冯哥右手握着的匕首上扎着一块熟牛肉,左手端着一碗滚烫的肉汤。在听到前来汇报的两位正将汇报了那些新兵的吃相之后哈哈笑道。
下首的两位将校,也是全力对付着各自面前一截树桩上的大块牛肉。其中一位接着冯哥的话道:“就是,将军今日的一番磨练,堪比数月的校场流汗。可是给那两百多新兵闻够了血腥味。估计下次在上战场的时候,就会比猎狗还要凶猛了!”
“去你娘的赵蛮子,牛肉都堵不住你的这张臭嘴。老子麾下的新兵,再上战场都是一只只老虎,豹子般凶猛。只有你麾下的那帮崽子才会像猎狗!”另一名正将一听顿时不满意了。停下吃肉的嘴巴,就开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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