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之后,云芷和荣景初双双站在了上元节的闹市上,周围人潮摩肩接踵,街边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还真是好不热闹。
此时,他二人都穿了便装,云芷耐心地卷着她的地图,荣景初却一脸失望揣怀站着。
“所以……你是真的饿了?”
云芷理直气壮,“骗你干嘛?”
其实,她一点也不饿,身上的疲累早已让她忘了什么是饿了。
可是,为了不伤害荣景初的自尊心,她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她连着买了好几份小吃,什么炙羊肉,栗子糕,梅花汤饼,桃花圆子,还一口气吃掉了三个肉包。
荣景初看的都怪心疼的,折腾了一整日,他家芷芷怎么就饿成这样了?他一面帮她提东西,一面轻拂着她的背,“慢点吃,小心别噎着。”
“你说你,宫里什么没有,饿了和宫人说就是了,又何必跑出来呢?”
云芷摇摇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说:“那是你不懂路边摊的魅力。”
荣景初不以为意,冷哼一声,“依我看,你是不想圆房,故意跑出来的吧?”
云芷嘴上逞强,“怎么会?”
荣景初的声音愈发凌厉,甚至带着几分质问的意味,“你觉得我不行?”
云芷的笑容越发心虚,“皇上当然行了!这世上哪有什么事是皇上不行的?”
她低头正要吃一颗桃花圆子,以掩饰尴尬。
岂料,荣景初却将她拿汤匙的手扣住,用命令地口吻说:“地图。”
云芷木讷地将地图递给他,“我还没吃完呢,要不皇上自己先……”
她一句话尚且还没说完,他便拉着她重新回到了寝宫,有地图传送,两个人甚至根本不必走门的。
此时,浩大的寝殿中就只有他二人,云芷拉着他的手,感觉到他掌心的炙热,一颗心不禁跳的越发快了。
她结结巴巴地说:“荣景初……无论你什么样,我都爱你……你倒也不必勉强自己的……”
然而,她话音未落,他的唇就盖了下来。
他一揽她的细腰,将她抱起,大红的暖帐轻轻摇曳,二人的身影渐渐在红烛的光影间模糊……
云芷被折腾的一夜都没睡,直到他清晨起来上早朝,她都没醒。
身为皇后,她掌管凤印,是有管理后宫之责的,她原本也应该去给后宫嫔妃开早会才是。
然而,整个后宫就她一个人,这早会便免了,她一觉睡到午后,也没人管,她便是日日睡到午后,也没人管。
事实上,第二日的夜里,第三日的夜里……她依旧是不得清闲,还真就日日睡到午后了……
云芷也是直到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荣景初把她骗了!
他这哪是不能生?照他这个体力,生一个足球队根本不在话下。
他只是怕她心生负担,不嫁给他罢了,他只是要维护她的清誉罢了……
参透了这个善意的谎言,云芷顿时更愧疚了。
他一心一意为了她,哪怕不要子嗣,也要和她在一块儿,可她这不争气的身子,怎么就不能给他留下个孩子呢……
一想到这个,她就忍不住昏天暗地地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就把自己给哭吐了。
映雪和春信见了又惊又喜,连忙你一言我一语地问道:“娘娘,您这该不是有了吧?”
“距离封后大典,也有快两个月了!娘娘的月信可是一直没有来啊!”
二人天天给她熬药,自然都知道她的身体状况。
此时看着她,眼神里却充满了鼓励,“娘娘,快把把脉!要不我去请太医……”
她自己就专业对口,又何必请太医呢?
云芷鼓足了勇气,小心翼翼地探上自己的脉,半晌过后,她面上的阴霾尽数散去,笑容也渐渐明媚灿烂起来。
……
眨眼之间,就过去了五年。
这五年间,荣景初和沈知然依旧是一东一西驰骋沙场,把曾经耀武扬威的金国收拾成了一个苟延残喘,偏安一隅的小国。
更神奇的是,荣景初在金国曾经的都城大兴府发现了一个神奇的空间,虽无人把守,入口却设置的尤其隐秘,还机关重重,荣景初带着几百人,是花费了好几天的时间,才走到入口的。
但是,到了入口又如何呢,这空间的大门竟然比城墙还坚固,便是用震天雷炸都毫发无伤。
荣景初又带人找其他入口,皆是无果。最后他只能垂头丧气地回宫了。
彼时,云芷正津津有味地吃饭呢,见着荣景初回来,两个儿子一股脑冲上去将他抱住,“父皇”“父皇”地叫着。
云芷发现他情绪不对,也忙问:“皇上有心事?”
荣景初看到妻儿,这眼底的阴霾一下就散去了,他一手一个将儿子抱起,重新坐回到桌边,“不想了,吃饭!”
春信立刻遣人去添了一副碗筷,又吩咐小厨房将事先备好的,皇上爱吃的菜呈上来。
在云芷的再三追问下,荣景初才说了在大兴府发现空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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