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家主书房,见南宫温宇靠在书桌后闭目养神,南宫月上前微微一礼,轻声道:
“大伯,你找我?”
听见声音,南宫温宇直起身来,朝他指了指旁边茶桌,
“坐吧!”
南宫月依言落座,南宫温宇也走过来在他对面坐下,一边给他倒茶,一边问道:
“阿月,跟大伯说实话,你和那白知初怎么回事?”
见南宫温宇果然是说的白知初,南宫月一边接过茶,一边淡淡道:
“现在还只是朋友!”
作为南宫家重要公子,他的婚事南宫家肯定会过问,反正早晚都要说,他肯定也不会放过白知初,没必要对南宫温宇隐瞒。
只是,现在,他和白知初确实还只是朋友关系。
“什么?”
南宫温宇显然听出了他意思,眉头皱起,手按在桌上,似是有些愤怒,低沉着嗓音道:
“这么说昨晚你对他说的话,并不像司空正烛说的那样,只是玩闹?而他今日偏偏对你发情,也并非巧合?”
南宫月听得出南宫温宇的愤怒,但他仍是淡着性子摇头,
“白知初现在对我心意如何,以及他对我发情是不是巧合,我还不清楚,但,没错,我喜欢他是真的,昨日我也确实想对他下手,只是当时我看他对我并无意思,我放弃了。”
南宫温宇显然很反对他和男人在一起,对传说中劣迹斑斑的白知初肯定也颇有微词。
他必须让南宫温宇明白,这段关系里,他才是主动追求的一方。
免得日后南宫温宇对白知初有责备。
“荒唐!”
听南宫月如此说,南宫温宇气得一下拍着桌子站起来,朝他低吼道:
“阿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长得虽清秀,可他是男的,你怎么能喜欢他?还想对他做那种事?”
面对南宫温宇的愤怒,南宫月仍是淡淡的,直视着南宫温宇眼睛道:
“对不起,大伯!我知道这不合人常,以前我也没想过我会喜欢上一个男人,但我就是喜欢上他了,如果他也喜欢我,我一定会和他在一起。”
“你……”
南宫月如此态度,南宫温宇一下气得说不上话来。
他深知南宫月脾气,南宫月说话越淡然,所说之话越认真,越没有可转环余地。
被气半晌,他双手撑在桌上,俯身看着南宫月,气愤道:
“那小子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让你会有这么混账的想法。”
说到这,他像是想到什么,一下警惕起来,
“对,听说那小子诡计多端,一定是他对你使了什么诡计,对你欲擒故纵,才会让你觉得喜欢上了他,阿月,你千万不要被他迷惑了啊!”
听到南宫温宇的话,南宫月心里一下被逗乐了。
白知初给他使迷惑诡计?
呵,那小赖皮是给他使过不少诡计,可不是为了迷惑他,反倒是讨厌他,想整他的。
哪怕给他灌输男男相好,摸他胸,亲他,也全是想整他。
心中偷笑一下,他摇头道:
“大伯,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从未对我做过什么,是我自己喜欢的他,和他们出发的第一天我就喜欢上他了。要说欲擒故纵,那也是我对他做的。就像昨天我想对他下手,也是我诱使他来挑衅的我!是我想促使他喜欢上我!”
“等等……等等……”
南宫温宇显然被南宫月的话气得不轻,撑着桌子站着的身体都有些摇晃。
南宫月不惜对他这长辈,说出这么私密的话,明显是铁了心要维护那白知初。
缓了半晌,他才重新开口,语重心长道:
“阿月,你不能喜欢他,你不是一直讨厌阿澈惹是生非的德行吗?他和阿澈就是一个德行,喜欢他你会后悔的!”
提到南宫澈,南宫月脸色变得阴沉了些,坚定摇头道:
“不,大伯,白知初和阿澈根本不是一个德行,他是有些活泼顽皮,可他绝不会像阿澈那样胡作非为,嚣张跋扈!”
南宫温宇也坚定反驳道:
“阿月啊,你别老护着他,你现在是被冲动迷了眼。他是不是和阿澈一个德行,你去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他在永康州可是出了名的惹祸精,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你?”
南宫温宇对白知初毫不掩饰的嫌弃,南宫月也有些恼了,脸色更沉了些,看向南宫温宇道:
“大伯,我虽然只和他相处了十来天,但他是什么样的人,我相信我不会看错。而且,今天要不是他,我们根本没机会杀死那蛇妖,更别说能活着出来。我希望你也可以客观看待他,不要轻信那些谣言。”
十多天的接触,他相信白知初绝不是和南宫澈一样会胡作非为的人。
而且,南宫温宇若知道白知初的功劳,应会改善对白知初的看法。
南宫月的话,南宫温宇显然没料到,有些愣神。
见面后时间紧急,一直没聊南宫月他们到底是怎么杀死蛇人的,没想到这其中还有废柴白知初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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