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交代完,便迫不及待将乔静初往门内推去,然后在门口将门给带上了,乔静初被关在了里面。
顿时,房内就剩下了两个人,霍尔斯与乔静初。
华菲菲这么一出,乔静初颇为意外,霍尔斯其实也没有预料到华菲菲会如此自觉帮了自己一个忙。
他没有留下母亲,潜意识里是想要跟小初相处,但华菲菲这个外人在,很多话,他着实不便开口。
如今她识相离去,或许改天可以卖她一个面子,或许借机可以探听有关小初的最近消息,毕竟最近听说她们走的还算比较近,就杂志社内部的员工人群而言。
小初一向不太理人,虽说当年也有几个要好的朋友,但当年她离开C市之后,跟每个人都断得一干二净。
自己后来想要探听与她相关的消息,却杳无音信,不由恨起当初怎会对她说那般残酷狠绝的话出来。
“怎么没动静了,不是要采访我吗?”
霍尔斯漫不经心地睨向那个宛若跟木头一般仵着、朝半晌不曾开口的人,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他主动想要营造出一处和谐安然的氛围来。
最近每回他们见面,都是针锋相对,都不想让对方好受,互相用犀利的言辞来伤害对方,但是自己受的伤,实则最深,心口添上了一道又一道斑驳的伤痕。
既然他都主动开口了,乔静初也往原路走了回来,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右手还捏着一只沾了掌心湿汗的乳白色录音笔。
那是先前华菲菲走的时候强塞给自己的,亏她走的仓促还记得这个东西。
乔静初的目光朝霍尔斯看过去,他还是英俊的逼人,那张脸,在她眼里看来,依旧是带着动人的神采,但是似乎又有什么跟以前不同了,对了,他成熟了,稳重了,也跟自己随着时间的流逝渐行渐远了。
她慢慢将视线从他俊脸上再挪回来,打开录音笔,嗓音里浸润着她一贯的清冷,回了神,问得是平静之极,“我比较想知道霍副**为何选择下调来C市?”
“如果我说那是为了一个人,你会相信吗?”
良久后,他镇定地、缓缓回道。
乔静初吁出一口气。
“相信。”
她抬起头,沉吟着,这么回答。
但是迟了,她还是选择没将这四个字明明白白说出来。或许她对他还有感觉,但是今时今日,却已经迈不开那个步伐了。
如今两个人这样的关系,已经算不上藕断丝连了,或许是身不由己,又或许是在缅怀过去的美好,不可否认,他留给自己的,美好多于痛苦的。
她不幸地发现,每当她越逃避,她不想见的人,总会频繁地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他们强行的闯入,霸道又肆无忌惮。
逃避既然没有用,那为何还要千方百计逃避呢?无用功做多了,还是无用功。
这就是生活,生活中的无奈,人,只有选择面对,逃避只是一时的,而非是一世。
乔静初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她转移了话题,“霍副**对C市有什么看法,是否想要将其打造成第二个H市呢?”
霍尔斯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H市是独一无二的H市,C市也是别有仅有,没有必要刻意模仿,每个城市都可以建设成有自己特设的城市,如今H市比C市发达,或许几年之后C市就会赶超上H市。很多事情,都不可一概而论,任何偏差跟可能都是存在的。”
霍尔斯在借此话题暗示她,乔静初心知肚明,但并不点破,也没有流露出过多的表情。
她淡淡地颔首,又继续问道,“那么霍副**预计在C市停留多久呢?这个问题,我相信C市不少人想要知道。”
她也想知道,到底他想要在这里呆多久?
“应该很久吧。”
“很久是多久?”
这个男人,说的太模糊了,乔静初下意识追问道。
“我也不清楚,我想等到有人原谅我,我知道挽回一个人的心,并不容易,我也不希望太久,但是我还是愿意等她回头。”
他眼神热切地盯着她,她眼神里的那一抹真切倔强,蓦然让他心上的某处冷硬,被重重地击了一下。
很久,应该真的会很久,他宁可那个很久是无止限,也不愿那个很久是条死路。
“霍副**,听闻你跟**周老的关系不大好,这是不是真的?”
她启口。
他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红牛,没喝多少,却有些微熏的感觉,这分明不是酒,他却有了朦胧的醉意。
疲态渐露,她问的问题,也正是他上任以来最为烦扰的,周老年纪大了,自己的很多观念都无法接纳,而且总认定自己是那种高年轻冲动的人,不顾后果做事。
自己若是成事不计后果,怎会走到现在呢?可是周老先入为主,觉得自己的升迁完全是靠裙裾关系。
真是可笑,除了当年父亲坐牢,央求过颜彦博一回,后来他再也没对他开过口,他当年对他的央求,换来的是今日的作茧自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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