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人都死了,妈妈也不在人世了,自己对李云清再恨,也无济于事了。
她一个女人,带着一个拖油瓶,过得也不容易。
“别哭了,爸爸的死,我肯定要讨回一个公道来的。”
乔静初蹙着眉头,她很少安慰人的,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人。
“小初,你一定要找出害死邦国的真凶。”
李云清咬了咬牙。
小初,她比自己大不了三岁,这么叫自己,真够古怪的。
乔静初有些费力地扯了扯唇,“我知道。”
她从随身的包包里掏出钱包,取出了里头的一张信用卡,搁在桌子上,朝着她推了过去,“这张卡你先拿着,密码是。”
“我不能要你的钱。”
这个李云清倒是挺有骨气的,坚持推脱不要她的钱。
“我不是给你的,是给小乖的,小孩子开销大,靠你一个弱智女流根本就无法照顾好他。如今我爸妈都去了,只剩下小乖一个亲人了,虽然我恨过你,但是没必要了,你照顾好小乖,我爸泉下有知,也会欣慰的。”
乔静初绷起了神色。
李云清绞着眉头为难的说,“可是我当初是拆散你家家庭的罪魁祸首,你还这么帮我。”
“你并没有拆散,所以没必要内疚了,再说如今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
这个女人是真爱父亲吧,就自己,为一个年纪足以当自己父亲还有家室的男人生孩子,自己肯定做不出来。
当年,她也没有兴起什么风浪,不该这般苛责她了。
“那……”
“我还要赶着回C市,这是我的名片,你若是想起什么重要的线索,立刻打电话通知我,知道不?”
留下了名片,乔静初匆匆告辞。
乔静初终于顺利回到了C市,她掂量着手中那一串钥匙,觉得有一种不知名的沉重,最终,她还是将钥匙放回了包包里。
今天,她还是打算住自己那里。
转念一想,还是算了,住朱可欣那儿吧,若是自己没去住席修远的别墅,到时他又要发脾气了。
自己发短信告诉他是明天回来,今天提前回来了,想必他不会闲得发慌到朱可欣那儿临检。
当她到了朱可欣家门口,打朱可欣电话,她竟然不在家。
“静初姐,我现在在N市,我跟老总一起出差去了,我家的钥匙,好像被我带出来了,怎么办?”
听她的语气,就知道此刻她肯定在抓头发想法子,可是毫无头绪。
“算了算了,你忙吧。”
还能怎样?她乔静初还没大牌到就这样把人家从N市给千里迢迢叫回来招呼自己。
“那等我回来再请你吃饭,静初姐。”
这孩子,声音挺甜的,怪不得天生适合做销售。
“嗯。”
应了一声,她便挂了朱可欣的电话。
回到自己的小公寓,乔静初泡了一个热水澡,浑身的疲惫一扫而空。
她躺在床上,借着暖色的橘黄灯光,从包包里翻出从H市带来的属于爸爸的遗物,那一本染血的断码日记本。
上头遗失的那几页,如今是否被人给毁了呢?
这个可能性很大,不知道席修远有没开始着手调查这件事了。
颜焰琛那个对自己虎视眈眈的男人,回想起来,还有些后怕,自己竟然无缘无故就招惹上了他,太过出乎意料了。
不过在席修远的庇护下,想必颜焰琛也不会太过分。
此时的席修远,正在应付着他烦人的外公,外公又开始作怪了,想要撮合自己跟琴诗诗。
他的头隐隐作痛起来,真是烦人。
英挺的眉头紧蹙着,昭示他的不悦,手中夹着一支燃到一半的香烟,烟火忽明忽灭,白色的朦胧一圈一圈萦绕在他的指尖,视线跟着氤氲起来。
“小远。”
外公不知何时从病房内出来了,站在门口,薄弱的身躯有了残烛的沧桑落寞,外公,是真的老了,也服老了。
老人都想要颐养天年,安享晚年,子孙满堂。
外公就妈妈一个只知道顾全自己的千金女儿,也就自己一个宝贝外孙,他身边其实没多少亲人了,他很寂寞,自己也没多少空余的时间抽出来陪他。
掐灭了手中的烟蒂,外公是病人,病房外是不允许抽烟的,若非这家医院是自己的,八成护士早就出来赶人了。
“外公,你怎么出来了?”
他将烟蒂丢进了一边的垃圾桶里,然后起身,颀长挺拔的身姿,走到邱仁德面前,后者一下子矮小了很多。
“小远是真的长大了。”
他叹了一口气,席修远一颗心提了起来,知道外公真正的目的是在下文,他很喜欢这样的调调,自己俨然是已经习惯了他的模式,“小远都这么大了,也该是时候让外公抱曾孙了啊。”
听到外公不满的抱怨,席修远庆幸自己先前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跟乔静初签订了新的协议。
一年期限内,自己会到外公得偿所愿的。
“没问题。”
他答得很痛快,倒是让邱仁德起疑了,以前怎么怂恿,他刀枪不入,何时这般好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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