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喝便是,只是热急冷饮,容易阴阳相冲,导致头......”话还没说完。
“那我不客气了。”老人猛灌几口冰可乐,不多时水袋焉瘪。
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不多时便摸头蹲下。
“哎哟,头咋这么疼。”男人看了看水袋,又看了看李应,不会是这小兔崽子下毒吧。
“前辈一会儿就好了。”
果然不一会儿,便不疼,怪哉,起身抱拳,多有误会之意歉疚,“小哥儿也会医术?”
“略懂。”剧烈运动喝冰水,就算不是常识,也深有体会,腿脚还利索地时候,打完篮球一瓶冰可乐,那感觉不足与外人道也。
“某刚才说的话仍作数,可愿拜某为师,某身无长物,唯有武艺,江湖上小有名声。”
“不知前辈贵姓?”
“免贵,周侗是也。”
李应瞳孔微缩,你这叫小名声?大名鼎鼎的陕西大侠铁臂膀周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其大弟子卢俊义,二弟子林冲,三弟子史文恭,关门弟子岳飞,还有武松和鲁智深是记名弟子,栾廷玉和孙立也有其传承。
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参过军,教过皇帝,做过拳师,有教无类,只要是好学,哪怕资质平庸,也会指点一二,因此名声颇大,江湖上多为推崇。
据说,周侗的师父,乃是拳不过金中的金台,金台的师父是少林派宗师谭宗芳。
如此牛人,不把握住机会,都对不起贼老天,每天默念一遍,祝愿贼老天生活美满。
起身,甩袍,作揖,撑地,磕头,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动作很利落,叩拜很标准,老人很无语。
你这小子,刚才还一副看骗子的表情,听吾名后瞬间改变态度,难不成吾真这么有名,乡间小儿亦可知。
“小子倒也爽快。”说罢,前去扶起,“好徒儿快快起来,今日礼节从简便是,不知你家在何处,为师已是腹中空空也。”
“师父稍等,我有几个同伴在溪边,待我让小妹喊来,一同归去。”
“好。”
“四妹去喊你二哥。”
小女娃子,蹦蹦跳跳,跑到那边去了。
“师父,徒儿姓李名应,独龙岗李家庄人,今年虚岁六龄。”
“哦,看着十之一二都有了。”其实周侗想说是不是弱冠之龄,毕竟李应看起来真的很成熟,第一眼没几个会把他当作小孩。
“都如此说是,长得快罢了。”李应摸着后脑勺,笑道。
适当的孩童心性,能给人带来不错的好感。
“你这体魄确实不俗,还好未错过习武最佳年龄。”
不一会儿,一群小屁孩儿,聚过来了。
“大哥,这老头谁啊,听小妹说你拜师了?”一个虎头虎脑娃子,还没靠近嗓门就开始放话。
“完了,应哥儿要是学武,我们就更打不过了。”待走近,另一个壮硕的娃子哀声载道。
“李虓,祝彪,你俩嚷嚷啥呢。”
“大哥,你真的要拜师啊,俺不管俺也要学,就是不知道这老头教得咋样。”李虓一副不要脸泼皮耍混样子。
“怎么说话呢,叫大师,而且那也得看师父要不要你,你还挑上了。”
李虓,摸着后脑勺,望着周侗,又是换副可怜姿态。
“某记名弟子倒是不少。”说着过去摸了摸李虓的膀子,“你这小子,资质虽赶不上你哥,倒也是个练武胚子。”李虓一个劲的动膀子,愣是动不了。
周侗,又转目看向一旁的祝彪,“这小子也行,其余的娃娃想学,某也不藏私,能学多少看你们自己。”扶须微笑。
“大师,大师,俺也要学。”一个黑娃子,在后面拿着一条快赶上他自己身高的大鱼,还没跑过来,就开始喊,一不小心还摔一跤,赶紧又抓鱼去了。
“师父,这个我二弟,李虓,另一个是祝家庄的老三,祝彪。”
“哦,刚才那抱鱼那个是谁?”
“那个是黑娃子,也是我堂弟,李黑。”
“不错,不错,都是好苗子。”
旁边百灵鸟清脆的声音响起,”老爷爷,我也可以学吗?”
看去,站在一个男娃子后面,是个穿着红衫的小女孩,长相甜美,眉宇间倒是有些少女英气。
“师父,这两位是扈家庄的,扈成和扈三娘。”
“嗯,都不错,好徒儿,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某这肚虫,叫得厉害。”
“老爷爷,你就是肚子饿嘛,我肚子也在叫,大哥跟我们说,肚子里只有蛔虫没有肚虫。”李家四妹一本正经,很理所应当得说道。
“师父,家妹老四,李莎儿,您别一般见识。”
“某气量,不至于此,不至于此,哈哈,走吧。”
众人往大道走去,路旁有个三个小厮等候,还有一匹大黄马。
李应走去牵蹬,“师父,上马。”
“嗯,毛发润滑,四肢协调,是匹好马,某就不客气了。”周侗轻轻一跃,便翻身上马。不说动作如何标准,比自己爬上去,要潇洒多了,看来马术也分接触阶层,皇宫待过的人,确实知识层面和乡野匹夫还是有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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