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凝视着眼前胆小的同事,他似乎想从奇洛身上得到什么讯息,但最后什么都没得到,失望的移开视线,“课外时间别来骚扰我的学生。”
说完后斯内普便转身离开餐厅。
斯内普回到办公室时,马尔福已经坐在沙发上,长袍放在斯内普的衣帽架上,脱下鞋袜的双脚赤着贴在炉火旁的地毯上,衣着单薄,却很安心的闭着眼睛。
这不是一个淑女在外人面前应该有的姿态,但这个房间的主人对马尔福来说,不是外人。
“谢谢您,斯内普教授。”马尔福有气无力的说,光是和奇洛对峙时需要克服的恐惧感,就让马尔福耗尽所有力气,马尔福没有根据,但直觉告诉她,面对他的时候如果不全力以赴的武装身心,所有的秘密都会被他看穿。
面对斯内普的时候偶尔也有这种感觉,但他的看穿就像父母凝视着婴儿篮内的孩子,给马尔福舒服的安全感,奇洛却完全不同,那怕是微不足道的秘密被他知道,感觉就会成为被他杀害的弱点。
“私底下的时候叫我西弗勒斯就好了。”斯内普挥动魔杖,一条火蛇出现在暖炉内,提高办公室内的温度,斯内普坐在马尔福眼前的沙发,有如死蜡般的表情在看着马尔福的时候,难得露出一丝人的味道。
马尔福盯着火蛇,它也注意到马尔福,看着马尔福,吐出火焰的蛇信。
只是这样,就让能让马尔福觉得开心,入学之后,马尔福第一次感受到家的感觉。
“发生什么事了?”斯内普温柔的问。
马尔福原本想说昨晚在禁忌森林遇到伏地魔的事情,但她却没有开口,要不要告诉斯内普让马尔福烦恼了一个晚上,她信任斯内普甚至更胜信任自己的父亲,但斯内普和父亲私交很好,如果黑魔王潜伏在霍格沃兹这件事情跟父亲有关的话,那马尔福觉得自己还是当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比较好。
如果跟斯内普谈了,结果从他口中得知这件事情是父亲对黑魔王再度宣示效忠的单子,那她就不知道放假回家的时候怎么面对父亲了。
“没事。”忍耐着恐惧和不安,马尔福将所有想倾诉的话全都压在心里。
斯内普没有追问,也没有破解马尔福的心防直接看答案,他清楚马尔福的个性,她想要隐瞒一件事情,是没有办法,也不允许他人强行撬开的。哪怕烦恼的事情让自己睡不着觉,为了不让旁人担心,依然会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
斯内普起身,从自己的药柜中拿出一瓶魔药,交给马尔福。
“这是?”马尔福看着手中的魔药,魔药发出让马尔福觉得十分熟悉的光泽。
“宁神药,可以让你的心情平稳下来,减少做恶梦的机率,我也有调给你父亲,不过这瓶的剂量比较轻,不影响日常生活,遇到刚才在餐厅的情况时喝一口,能让你更冷静的处理问题。”
“谢谢。”马尔福开心地将魔药瓶放在胸口,感受着它的触感,这是她熟悉的斯内普的关心方式。
斯内普别开脸,不常被人道谢的他难得的感到困窘,“这是身为你的教父应该做的。”
温暖的炉火,舒服的沙发,以及让人觉得安心的守护者,马尔福紧绷的神经开始放松,使她产生一丝睡意,“我可以待在这里一段时间吗?”
“你想待多久都可以,我今天一整天都会待在这里。”这是要马尔福安心休息的意思,照顾别人的方式永远都这么拐弯抹角。
时间往回到昨天深夜,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又一次举办了他和斯内普的酒会,这次不是来听斯内普抱怨的,邓布利多有事情要跟他商谈。
“脚伤如何了,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问的时候,斯内普摸着自己的小腿,在万圣节那天,他临危受命,前往某个地方看守,结果入侵者施展了魔法吸引看门狗的注意,害斯内普小腿一大片的肉都被咬掉了,结果那天马尔福跟哈利还差点被巨怪杀掉,他连伤都来不及治疗就急忙跑到巨怪所在的厕所外面。
“无妨。”
『它只是一头很可爱的三头犬,不会随便咬人的。』当时设计保全机制的时候,海格信誓旦旦的说,要是有机会,斯内普一定会跟海格报这一肉之仇。
“开学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将巨怪引入校园,确定发生状况的时候保全系统如何运作,还在禁忌森林里面杀了独角兽,看来他似乎很急。”斯内普分析着他的举动,虽然目前的发展都跟邓布利多说的差不多,但他还是不太相信,“一个被逆火炸到连尸体都没有的人,有可能再度回来吗?人无法死而复生,这句话你一直谆谆教诲着。”
“理所当然,我的朋友。”邓布利多摸着额头,思索着可能性,“不论如何,他都一定会回来的,我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控制忠厚老实的奇洛,但从独角兽血、入侵古灵阁的行为来看,他现在的状态一定很虚弱,虚弱到跑去追求他曾经不屑的延命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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