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灼光被政治处的人好声好气请过去,路上听说这事,心里有些纳闷,这丫头今天长脑子了?
他身正不怕影子斜,倒是路舒白这一手出乎意料。
元也被工作人员喊过去,一听牵扯到路舒白,拔腿就跑。
路灼光走到门口,刚打算进屋,就见一个人影越过他,朝门内飞奔。
路舒白看到元也,两行热泪顷刻而下,可怜兮兮上前告状,“元也,她们想逼死我……”
一个不堪屈辱还死命强撑的女人,在看到自己丈夫的那一刻,终于绷不住了。
笑死,她这个野生编剧,好歹近距离围观过剧组演戏,哭戏不在话下。
“舒舒,你没事吧!”元也一眼就认出这个短发姑娘是自家媳妇,捧着路舒白脸,着急忙慌擦眼泪,关切之心显而易见。
围观群众有些纳闷,是谁说元营长是被逼着娶的,小两口明明感情很好。
这一刻,没人再怀疑两人感情,就这还叫强娶。
造谣,绝对是造谣!
路灼光也摸不着头脑,上前的脚步生生停在原地,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不是假结婚吗?
怎么整这死出!
那头元也还在安慰人,“别哭了,我来了,没人能欺负你。”
“嗯,一定要调查清楚。”路舒白继续煽风点火,“污蔑我没事,大不了我以死明志,但她们不能污蔑革命军人……”
“不许说死!”元也脸色冷得吓人,“谁也不能欺负我媳妇,今天这事,我会追究到底!”
路灼光轻咳一声,适时开口,“我也追究到底!辛苦咱们政治处的同志,好好调查清楚,不冤枉好人,也不放过别有用心的坏人。”
路舒白听到声音,硬着头皮开口,“爸!”
路灼光心底闪过一丝熟悉的感觉,温和开口,“吓到了吧!等会儿和元也回家吃饭。”
路舒白还在犹豫,元也一口应下,“谢谢爸!”
语气之谄媚,路灼光没眼看,之前还路叔路叔的叫着,这会儿直接喊爸。
要吓死谁哦!
事情很快调查清楚,那个女人害怕影响自家男人前途,什么都交代了。
有人等在家属院门口,给她五十块钱,让她传这些话。
那人打扮严实,让人分不清本来面貌。
女人知道这事不对,但只要动动嘴皮,就能赚五十块钱,到底没能抵挡住诱惑。
关键是,她不觉得这是在造谣,她是真相信这些话。
毕竟,愚昧的人,脑仁就那么点大。
处罚结果出来,女人要当众检讨,还要打扫半年厕所。
她男人虽然不知情,但没约束好家属,被记过一次,会影响以后升职。
其他围观的八卦群众,全部写检讨,还要在家属院义务劳动一个月。
路舒白不知道这惩罚算不算严重,看元也没说话,大概也认同这个结果。
至于搞事的人是谁,部队还要继续查证。
路舒白知道那人是谁。
文中,家属院流言满天飞,元也和路灼光因此接受调查。后来证明是污蔑,到底影响不好。
而那时的“路舒白”在干什么,她跑到段文墨面前抹眼泪,扬言自己一直和元也分床睡,还是清白之身。
“都是我不好!”段文墨趁机挑拨,“都是我没能力,你爸看不上我。如果我们结婚了,你也不会遭遇这种事。”
之前路舒白不知道他们目的,看过整本小说才知道,人心有多歹毒。
蒋书兰有掠夺系统,知道身边有特务,故意接近以谋求巨大利益,代价就是毁掉路灼光和赵征。
赵征是元也父亲,至于为什么元也不跟他姓,涉及他当年走丢,以及长辈之间的恩怨。
男女主一步步离间,让“路舒白”彻底恨上他们。
等时机成熟,段文墨透露出想带“路舒白”私奔的想法,苦于担心被路灼光和元也抓住,迟迟不敢行动。
“路舒白”想和心爱之人离开,迫不及待分忧,段文墨顺势提出给路灼光元也制造些麻烦,以此困住他们手脚。
“路舒白”甚至没犹豫,直接同意,把段文墨给她的反动派东西,塞到元也家和路家,并自愿站出来举报。
赶上动荡时期,路家和元也一家被下放。
男女主目的达成,顺利获得国外优渥生活,凭借掠夺系统,在新地图混得风生水起。
八十年代后,两人以华侨身份回国投资,受到招商局热情款待。
而“路舒白”,早就被两人忘到犄角旮旯,不知死活。
想到这,路舒白捏了捏元也手,现在她来了,他和路家都不会走到那步。
“别怕!”元也以为她担心,紧紧握住她手,“路叔和白姨都是很好的人。”
路舒白嘀咕,“我不怕,他们本来就是我爸妈……”
“你说什么?”元也没听清,冲着前面的路灼光喊,“爸,我先和舒舒回去拿点东西。”
“那么客气干什么……”路灼光话没说完,就看元也就拉着人跑了,“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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