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日可要翻牌子？”
胤禛下意识偏头看向柔则的方向。
柔则并没有对翻牌子的行为作出反应。
只是朝着胤禛露出一个依旧柔婉温和的笑容，轻轻柔柔地开口。
“四郎，今日的功德数还没有攒够，就劳烦四郎明日辛苦些了。”
胤禛：……
前日晚上胤禛刚好临幸完一个养在后殿的侍寝宫女。
胤禛以往被后宫之事烦心；
不想往后宫去的时候，便会召来后殿的侍寝宫女。
这位名为挽儿的侍寝宫女，眉眼与柔则有几分相似。
是侍寝宫女中，得胤禛宠幸较多的那一类。
这日一早。
柔则便从坤宁宫飘过来，找到胤禛了。
“四郎，菀菀是不是还没有给你看过，主上给菀菀准备的公子天团？”
胤禛摇了摇头。
神情中还带着显而易见的激动与好奇。
或许是主上二字太过瞬间了胤禛的心神。
这让他并没有注意到这句话里代表的奇妙含义。
“四郎，你瞧。”
柔则说着，从半空中召出一个虚影。
公子青衫广袖，高挑秀雅。
“这位郑公子的眼睛与你相似。”
“菀菀平时会唤他阿郑，以寄相思。”
胤禛看着飘在眼前的男子身影。
费了好大功夫才消化完柔则的话。
不可置信地回视柔则。
“菀菀，你，你们？！”
“四郎你想什么呢，他们都是诡，怎么可能再做人间之事？”
柔则朝他露出一个灵动俏皮的笑容。
胤禛心中松了一口气。
……
胤禛召幸安答应。
与柔则说起安答应歌喉婉转，与她年轻时十分相似。
柔则来到胤禛面前，挥手召出一位清俊男诡。
“四郎你瞧，这位宁公子的声音低沉，与你的声音有几分相似。”
“菀菀每每思念四郎你时，便会叫他前来说话。
就好像四郎尚在菀菀身边一般。”
胤禛心中一噎。
想要责怪柔则，又觉得自己无法理直气壮说出训斥的话。
想要柔则别看那些男诡，又觉得这些人到底是‘后土娘娘’准备给她准备的，他不敢将话说出口。
只得将心中的不满与失落咽回心中。
——
胤禛去咸福宫看敬嫔。
柔则有挥手召出一个男子身影：
“四郎你瞧，这位风公子气质冷峻，与你年轻时的气度更是像了十成十。”
“菀菀最喜欢的，便是看他赏花属砖，哦不，数彼岸花瓣的身影了。”
胤禛看着喋喋不休的柔则，眼角青筋直跳。
等等！
风公子？
敬嫔名为冯若昭。
胤禛总觉得柔则话里有话。
之前的郑公子，菀菀叫阿郑的，不就是阿禛吗？
安答应，宁公子。
安宁，安宁。
胤禛总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巧合。
……
胤禛试探着与柔则谈起端妃，说她的琵琶最有柔则的风韵。
柔则：“四郎你瞧，这位是乌雅公子。”
柔则在胤禛的意料之中，又召出一位锦衣公子。
“他与你一样，虽是满人，却都只能拉弓四力半。”
“每次见他，菀菀都会想起当年我们二人一同到圆明园骑射的场景。”
“只可惜，地府的花草不太好看。无法复原当时的场景，我心中总觉得有几分不足。”
胤禛猛地哽住。
他拉弓只有四力半这样的事情也值得怀念吗？！
也不知胤禛脑补了些什么。
倏地又翘了翘嘴角。
也是，也只有在柔则心目中，我才是完美无瑕的。
看吧，她果然最爱朕！
朕被皇阿玛痛骂过的缺点，她也爱！
若是柔则知道了胤禛心中的想法；
一定会恶心得几天都吃不下坤宁宫的供品香火。
……
这一日，胤禛试探着召幸如今的玉贵人，甄嬛。
果然，
到了第二日，柔则准时出现在胤禛面前。
“四郎，我想念梅花了。”
“说起这位莞贵人，哦不，如今是玉贵人了；菀菀就想到了这位殷公子。”
“他是我最为满意的了，容貌与四郎简直像了七八分呢。”
“殷公子还精通诗书，他能向四郎一般，与我谈天说地；
在我心里，他也勉强还算与我有些默契。”
殷公子？
胤禛的殷吗？
皇帝脑补似的勾了勾嘴角。
胤禛如今听到柔则找的替身们的时候，他已经学会找理由哄好自己了。
他像是找到乐趣一般，主动说起与莞贵人关系要好的沈贵人。
柔则便悠悠飘到他身边：
“殷公子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兄弟，是庄公子。”
“庄公子平素冷肃寡言，与风公子一般，有几分四郎的冷峻气度。”
“不过因为那庄公子的母亲是阎君座下的孟婆的姐妹，也算有几分权势。
所以后土娘娘将他派来时，菀菀便让他留下与殷公子作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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