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支,这是提取结果,这是刘伟的口供。”
苏锐将两份物证往前一推,一切不言而喻。
“提取出的射击残留物与金铺现场一致?”
吴震有些欣喜若狂的问道。
这时,他一见旁边的技术人员点了点头后,方才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似的,拿起刘伟的口供看了起来。
其实,这是吴震出于老刑侦人员的严谨习惯。
刑警办案是靠证据,不是听推理。
一切的行动,都得建立在刘伟真是内鬼的前提上。
现在检验结果出来,从刘伟身上提取到的射击残留物果真与现场的一致!
没有什么,还有比这更有力的证据说明了。
这也侧面证明,现在刘伟的口供价值很大。
也正是这样,这份口供才值得身为刑警支队长,执掌整个明松市刑事警力的吴震,一字一句的阅览。
不多时,当吴震看到团伙主谋周猛,有军事训练背景,有境外佣兵经历时,不由皱了皱眉头:
“原本以为只是一伙小毛贼,没想到……”
“其实说来也巧,这个周猛正是我们上一个案子追逃的要犯,没想到在这里碰上。”
苏锐露出了天网恢恢的笑意。
杀人、埋尸,身背数条命案,现在加上抢劫金铺,打死保安,数罪并罚。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个周猛都够打几回靶了。
不过,随着案情逐渐浮出水面,另一个头疼的问题也随之而来。
如何抓捕这群悍匪?
如何尽量避免伤亡?
站在吴震支队长的角度,他必须高屋建瓴考虑这个问题。
“先通知武警特战吧!”
吴震也没有料到只是简单的抓个怀疑对象,结果现在陡然变成对持枪悍匪的歼灭战。
然而,说起歼灭战,吴震看着老街地图,就有种说不出的头疼。
这里人员复杂,是大量城市灰产的隐匿所在。
自己这边越接近刘伟所在的核心区域,就越容易被发现。
远的不说,就刘伟家附近那些鸡窝场所,就明里暗里充斥着不少眼线。
而这些眼线,又恰好成为了周猛等人的眼睛。
一有什么风吹草动,还不等冲进刘伟家的筒子楼,恐怕周猛那伙人早都做好准备了。
眼见吴震陷入沉思,苏锐想了想道:
“吴支,要不问问这伙人有什么爱好?从爱好入手?”
“对啊!俗话说,人无癖不可交!”
吴震眼前一亮,转头看向刘伟:
“既然他们把你那里当窝点,那你这些天和他们朝夕相处,有没有发现他们有什么喜好?”
“喜好?我们这里除了能偷偷吃点野味以外,就是叫外卖了。”
眼见众人对外卖有些不解,刘伟急忙解释:
“就是在楼下有小粉灯的地方,叫人上来服务,他们当中除了周猛没什么兴趣以外,其他人都对这事儿瘾大!”
“那他们有熟悉的场子吗?”
“有几家熟悉的场子,从策划到行动,他们一住就是半个多月,不管是吃野味还是点小粉灯的外卖,他们慢慢就只点那几家合口味的了。”
听罢刘伟的回答,吴震若有所思,没再说话。
见状,苏锐打开话匣子:
“吴支,我建议惊他们一下,把他们撵到郊外再动手。别人不清楚,这个周猛,我们还是有了解的。
要是这伙人的战斗力都和周猛一样,那在这种地方爆发枪战,我们顾忌太多了,反而放不开手脚。”
一听这话,吴震看着身边特警们的各色武器,竟有种有劲使不出的感觉。
确实在这种近似城中村的地方,强行攻坚,危险太多,可问题是把人往郊区撵?
这又谈何容易?
这伙穷凶极恶的悍匪又不是机器人,哪里会按着你规划的路线走?
万一再跑到闹市区,或者在驱赶的过程中途生变故,事情可不再自己掌控范围之内了。
眼见吴震面色纠结,老是目光往特警身上瞥,苏锐有些不服气了。
自己接管的第七中队,所有人的档案他都看过。
不仅枪法出众,而且综合战斗素质一流,甚至不少人还参加过世界警察运动会,在射击与格斗类项目中斩获了不少金牌、银牌。
总之,论战力,丝毫不比特警差!
不过,考虑到在众生平等的全自动步枪面前,意外难免发生。
苏锐还是放弃了向吴震请战的机会。
一来,自己本就是省厅刑侦总队下来的人,牌子太大,不好搞得咄咄逼人。
二来,既然七中队的兄弟们是自己带出来的,自己就有责任把他们完完整整的带回去。
要是因为自己好胜心切,让他们发生意外的话,不说官面上自己要被记下一笔贪功冒进,枉顾部下生死的话语,就是从个人角度出发,自己到时候心里也不好受。
吴震见苏锐没有固执己见,他总算将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毕竟苏锐怎么说也算是省厅刑侦总队下来的人,而公安系统实行双重领导,虽说财权和人事权归到明松市政府,但业务上的事情还是受上级公安机关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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