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的出手带来了神州方面的胜利，可是也同时带来了天命内部的纷争。
尼古拉斯的领导被以丽瑟尔·沙尼亚特为首的人质疑，同时大量的阿波卡利斯家族原本的随从仆众倒戈。
虽然丽瑟尔是他的亲生女儿，但是她已经嫁入了沙尼亚特的家族，虽然他们还是个小家族，可是在他的有意扶持下，也已经成长为相比其他家族强盛不少的。
而现在，他们就是在把自己之前的信任按在地上。
就和自己给自己下了绊子似的，给自己挖了个坑。
现在自己也是欲哭无泪:“所以说，他们的旗号是什么？”
东征需要征讨大量的钱，武备和人力，现在他们连民间流通的金银都已经失去了不知多少:“是我们发行的赎罪券。”
其实就是纸币，只不过他们用的名字是带有宗教性质。
也就是人人都有罪，生来要赎罪，从而上天堂那种意思的。
“命令下去，继续印刷。”尼古拉斯也没办法，他毕竟没读过和货币金融相关的书。
虽然知道那么一个印的钱多了，钱就不值钱这个基本道理，可是他也没别的办法。
“怎么样，还有别的事吗？”
尼古拉斯决定转移话题，这么一场事件之后，不管它究竟能不能解决，他也都没办法继续干下去了。
不只是资格的问题，还有就是身体。
“法彼安少爷找到了，他还活着，可是...”
法彼安跟着大军直接去了东方，而大军回来的时候却没看到他的身影。
在前几年的黑死病时期，长子斐迪南就已经染上了病。
虽然不是黑死病，可是他现在的身体状况都不如自己这个老头子了。
“可是什么？”
“法彼安少爷右腿断了，左臂截肢，右手少了一根指头。”
虽然只是奥托收留的义妹，可是埃莉诺在这种方面还是很有能力的:“至于其他人...卡莲小姐幸存，而卡斯兰娜一家基本上也没有多少幸存者。奥托大哥倒是活着回来了。”
叫大哥其实也就是她和奥托的关系摆在那里，黑死病的时候，自己要不是上前试了药，恐怕自己就只剩下一冢孤寮了。
“好，你们去吧。”尼古拉斯轻轻按耐住咳嗽的冲动，示意埃莉诺可以离开了。
现在，大儿子病重，二儿子残疾，只剩下一个空有头脑的小儿子。
而且女儿还和自己唱反调，卡斯兰娜家没落...
“对了，有办法了。”
......
回到这里之后的奥托和卡莲在各自的家里呆了好久才出门，可是出了门之后，却看到了一幕幕残忍的景象。
“卡莲，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奥托比卡莲第一次出门的时间晚了不少，所以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别拦着我，你知不知道现在已经出了什么状况？”
卡莲拿着一个面具，那是一个吟游诗人送给她的:“你知不知道现在一块面包卖多少钱？民间的赎罪券加在一起也...那叫五十万，用一辆车都装不下！”
是了，又是那熟悉的某个民族，在最先知道他们的战败之后，立刻开始疯狂囤积物资。
以至于现在就连一些小贵族都没办法维持家里的开支，只能勉强保证自己能吃饱。
“那你想？”奥托明白她的意思，收回手让开路:“不能这样莽撞的，我们还是要计划一下。”
至于后面的咱们就不多说，且看此时的洛雨和洛泠雪这里。
“战争告一段落，我就继续混吃等死喽。”洛雨本来都做好准备去钦察草原了，可是洛泠雪却把他拦了下来。
而且他也不打算再去欧洲一趟，除非出现崩坏，否则他们就算来求自己也不会去的。
事实也的确是如此，在弗朗西斯死的那次，奥托就得到了虚空万藏。
虽说里面的意识着实有些...不过在得到了几乎无穷的知识之后，奥托的傲慢也是越来越强，傲慢是毁灭生存的障碍。
不过，奥托还是不清楚...或者说虚空万藏不清楚人类社会与人性的一些问题。
这就导致了他们并不能对于社会的一些情况做出预测和改变。
不过，这都不在洛雨的思考范围内了。
“有时间的话，还是去太虚山一趟吧。”洛雨算算时间，想了一下之后，也是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上，听着人们的聊天。
此时的太虚山也并不平静，华在战后也是变了好多。
“朝雨，我经此一役之后，现在也是感觉...”
深夜，华把林朝雨召入内室。
“师父，不要说了，说得越多，其实越...难以忘怀。”
林朝雨给她倒了一杯茶，站在前面规规矩矩的说道。
“现在...快要过年了吧。”天空已经下了雪，虽然山上本来就很冷，山下下雨的之时，多数时候山上也是下着雪。
“把大家都叫回来吧，快要过年了，山上冷冷清清的，也不成样子。”
符华算算时间，如是说道。
现在程凌霜孤身去了漠北，而秦素衣则是在一次下山之后，和一个男人渐渐走近。
除了她们俩，还有江婉兮江婉如两姐妹去了极东。
那里又出现崩坏了，而且因为从那里逃出来的人把它带到了应天府，所以他们两人也就去了那里。
“是，师父。”林朝雨没有意见，作为大师姐，她一碗水端的很平。
如果洛雨在的话，估计也会这么评价，甚至会加上一条:“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莫能与之争。”
林朝雨就和水一样，容纳着他们所有人，既能调和师弟师妹们和师父的冲突与争执，还可以让大家相处融洽。
“好了，你走吧。”华闭上眼，就像一尊雕塑一般，静静地盘膝坐在那里。
林朝雨的眼中闪过一抹不知名的慌张，不过她还是很好的掩盖下去，慢慢退出门外，把门关上。
“这回完了。”
她心底里暗叫不好，连忙离开了华所在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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