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兴师动众,联合大小数十艘战舰,又是为了什么?”
“能让陆某浪费两日功夫,无非是你身后的舰队对大明还有些作用,否则你们早该是陆某的剑下亡魂!”
待一众人被拿下去看押,陆长生回身朝朱棣笑道,
“这11条船不过是开胃菜,这些人在附近沿海必有据点,那些才是真正的收获。”
徐辉祖心头火热,顾不得礼节,对着陆长生目光灼灼道,
“果真?”
陆长生犹疑地望向对方,蓝玉身后的几位侯伯,他都有印象,但说话的这位很是陌生,
“这位是~”
朱棣笑着介绍,
“这位是我的大舅哥徐辉祖!”
陆长生恍然,拱拱手道,
“原来是水师统帅徐小公爷当面,陆某久仰!”
徐辉祖赶紧回礼,
“不敢当,见过陆先生!”
“陆先生之前所言可是当真?”
蓝玉大咧咧道,
“老徐你怎么说话呢,质疑谁也别质疑我陆老弟!老弟说有,那定然是有的,否则一帮蛮夷又如何值当陆老弟劳心费神!”
陆长生嘴角抽搐,
“蓝老哥莫要夸大其词,小弟也不过是猜测罢了。”
又朝一本正经的徐辉祖笑道,
“徐将军还是先想办法拿下那10艘战舰要紧,其他收益必然是有的,端看你们能从那些人嘴里挖出什么来。”
众人齐齐点头,朱棣朝身边的护卫长一挥手,
“你带人去好好审审!”
徐辉祖道,
“我水师打算夜袭,不知陆先生以为如何?”
陆长生抬头望着玻璃窗外金色的夕阳,沉吟片刻点点头,
“若想全须全尾地缴获战利品,也只能如此。”
“这些人不擅弓弩,武力也平平,倒是火枪手是个麻烦…”
众人皆沉默,火枪不认人,伤亡不可避免。
陆长生见众人面色皆多了凝重,笑道,
“倒也没那么难。”
“他们的船首重两侧的火炮,但火炮的角度是定死的,低矮的小船越是靠近越安全。”
徐辉祖打断道,
“火炮之威我等不惧,此番我水师来的都是子母船,最克制大船,当然陆先生这种外附铁板的巨物例外。”
陆长生点头,
“若能登上他们战舰,那便无忧了!”
众人齐齐目露精芒,期待下文。
“我这条船上有50名枪手,也该实战磨砺一番,届时每5人一条船,交由徐将军调派。他们登船后,专司对付对方的火枪手,毕竟西洋人的火枪想要发射,都得先点燃火绳,在夜色下,就是一个个活靶子。”
徐辉祖等的就是这句话,
“哈哈哈哈,好,陆先生大义,如此安排,我水师必将手到擒来。”
众人都是见识过气枪威力的,那玩意能连发,而且无声无息间打的贼准。
“文静~”
陆长生朝里间招呼,果然文静早在隔间待命了。
“少爷!”
“安排餐食好好招待诸位来客。”
“已经在准备了。”
陆长生满意点头。
“少爷,您要不先去换身衣服吧?”
若非一众来客,文静早拉着陆长生去上药了。
陆长生这才打量起自身的衣物,满脸苦笑,朝众人拱拱手,
“怠慢诸位,容小弟先去洗漱一番。”
“该当如此!”
“老弟自去便是~”
众人纷纷附和,眼下对夜袭再无顾虑,哪里还好意思把持着陆长生不放。
陆长生房内。
浴桶里的洗澡水早已备好。
文静满脸悲切地帮陆长生褪去破烂的衣物,
“少爷您那样太冒险了。”
陆长生轻笑,
“少爷我立志做一位剑客,这点凶险才是哪到哪,不必担忧。”
“疼吗?”
文静用手轻抚胸膛前一处血痂斑驳。
陆长生赤身裸体,望着镜子里自己满身的血痂,又见文静娇美容颜上满是担忧,有些尴尬道,
“还好,战斗时倒没什么,事后确实各处都有阵痛,不过从未受过伤的武夫还叫什么武夫!”
“少爷我这身体打小就没病没痛,恢复起来快的很…”
正说着呢,镜子里文静的表情也呆滞了,手指摩挲过的血痂之处,血痂掉落后,哪里还有伤口的痕迹?!
“少…少爷…”
陆长生也是一脸愕然,忙不迭用手去抠腰间的另一处结痂。
血痂掉落,皮肤完好如初!
如是再三,皆如此。
“这么变态吗?”
陆长生喃喃自语,不可思议的同时,内心汹涌澎湃,冲着呆愣的文静吩咐道,
“文静,快帮少爷看看背后的刀伤如何?”
后背的刀伤他记得最清楚不过,是那头目隐藏在炮灰中一击得手,尽管他反应远超常人,还是中了招,那该是很深很长的一道伤口。
文静赶紧转到后背查看,尺许长的刀伤因血痂凝结于表,依旧刺痛文静的心,双手颤抖着从两端开始擦拭,血痂掉落,皮肤光滑如初,但伤口更深的中间位置,有半尺长的伤口正处于愈合初期,依旧狰狞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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