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定并且点完单后,我对李讴歌说:“他们丫的全都有事儿,本来我想把你们都约出来的。”
李讴歌说:“以后有这种请客吃饭的麻烦事儿,你不用找他们,直接给我来个电话,我准到。”
于行之说:“都一样,上学的时候大家都亲着呢,等一上了班,谁也腾不出时间来了,正常。”
我说:“我也知道……唉,跟你们比不了啊,每天都过得那么充实,我他妈每天都快空虚死了。”
李讴歌笑骂:“别你大爷了,你丫跟我们就别装孙子了……要不然咱俩换换,你把你们家的房子都给我,我不怕空虚。”
我笑了笑:“倒是没这个必要。”
于行之把玩着筷子,说:“你也找个破班儿上上就知道了,能烦死你。”
我说:“要不是因为懒,我肯定找个班儿上上……最近没事儿闲的在地铁站拉黑活儿来着,玩了有快一个月了。”
李讴歌撇撇嘴,对于行之说:“你听听,人家管拉黑活儿叫玩玩儿。”
我说:“那可不嘛,我要是指着拉黑活儿养家糊口,早他妈饿死了……你们不知道,这些日子没干别的,光他妈学雷锋做好事,除了义务劳动没干别的。”
李讴歌说:“那你还去拉黑活儿?”
我说:“不就是为了玩儿嘛,那帮拉活儿的大爷们,全都是大神,听他们蛋逼就跟听相声似的——比相声有意思多了,他们什么都敢说。”
锅底和菜肴逐渐上齐,我招呼二人赶紧动筷子。
吃了一阵,李讴歌忽然问我:“对了,小江,你们家边上那楼到底是什么炸了,打听出来了吗?”
“嘿,”提到这个,我兴趣倍增,打算吹嘘一番,于是撂下筷子,“那哪儿是什么东西爆炸了呀,那是有人跳楼了。”
“跳楼?”李讴歌惊诧地问,“那么大动静是人跳楼的声音?”
于是,我绘声绘色的添油加醋地把郑三牛的事情讲了一遍,甚至延伸到我们小时候是如何欺负郑三牛的。
李讴歌和于行之二人听得非常认真,以至于放进锅中的毛肚硬成了皮筋一般。听完我的讲述,他们二人又是一阵叹息连连,一面痛斥着赌博的毒性,一面哀叹人命浅危,一面讨论着人体结构和物体相撞等生物学和物理学范畴的问题。
就在他们二人议论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掏出一看,居然是霍晓莹的电话,我赶紧接起:“喂?”
她说:“江乐,你好,你现在方便吗?”
我问:“怎么了?有事儿你就说吧。”
她说:“你是不是在外面呢,我听你那边儿有点乱。”
现在已经到了饭点,店中确实已经开始上客了,声音颇有些嘈杂。我说:“我跟哥们儿在外面吃饭呢。”
她说:“那你先忙吧,等不忙的时候我再找你吧。”
我说:“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我这边儿随时结束。”
她犹豫了一下,说:“嗯……那你回来之后给我打个电话吧,我想了想,我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按你说的那样了。”
我没想到,她居然会同意我的提议。之前我已经做好与她失去联系的准备了。
“那好吧,我这边儿很快就完事儿,我到家给你打电话。”
挂断电话,我发现李讴歌和于行之已经停止了讨论,而是齐刷刷地盯着我。
李讴歌先开口了,他面带诡笑:“我怎么听着像是个女的?”
“我一个朋友,新认识的,”我说,“人家有点事儿,想让我帮帮忙。”
李讴歌不无暧昧地说:“你丫得抓紧啊,咱们这圈人,就你还单着了……这个有戏吗?”
我说:“我还没什么想法呢,八字还没一撇呢。”
于行之笑了笑,说:“兄弟,有机会就抓紧吧。”
【江乐给我讲到这里,我们俩默契地相视一笑。我说,如果当时于行之知道电话那边是谁,打死他,他也不会说出这话。江乐说,当时我要是知道他们的这层关系,我肯定就给他们捅开了。我说,那于行之的媳妇儿不得炸了锅。江乐笑了,他说,我听班长说过他媳妇儿的脾气,而且霍晓莹也不希望于行之知道她曾经在北京生活过,所以即使后来我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后,我也没有当着班长和老于提过霍晓莹。】
【我写的故事中有许多巧合,我不能瞒着大伙儿,有些事是编的,但是这个确实是真的,虽然看起来假得离谱,我也认为有些不符合逻辑,其中有些不是常人认为正常的事情,但它就是真的。对于这些真事,我无法做出改变。】
李讴歌说:“你丫赶紧走吧,别让人家姑娘等着急了——好不容易有姑娘主动找你了。”
我说:“这着什么急,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
于行之说:“他老人家说过,‘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我笑了笑,说:“等咱们吃完吧,我还得把你们送回去呢。”
李讴歌皱了皱眉,说:“别跟我们假客气了,你赶紧走吧,我们俩怎么都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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