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嗓子好痛,浑身好痛。
整个人像一摊泥。
我这是死了么?
这就是传说中的阴间么?
吴潇潇用指甲掐了掐自己的脸想证实自己是不是死了,她听人说死人是没痛感的。
哟,好疼啊。
吴潇潇这才知道自己原来还活着。
躺了一会儿,她这才依稀地想起刚才在河里自杀的情景。
呀,刚才我是去阴间了,我看见娘了。后来娘不见我……就让我回来了!
……。
凌晨深秋,天太冷了。
加上一身的湿,凉风一吹,吴潇潇冻得浑身发抖,聚成一团。
不行,这样等下去,自己冻也得冻死。
娘不让我死,娘让我照顾弟弟呐。
得活下去,得熬过去。
吴潇潇想罢,不知哪来的求生勇气,她奋力地站了起来。
可自己浑身却像一块棉絮, 软软的,轻飘飘的,仿佛就能随风吹走。而脑袋却像灌了铅块一样沉直想往下栽。
再难也得坚持,一定要活下去。
这时,天空已经放晴,影影绰绰地已经能够分辨出道路。
吴潇潇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一辆汽车路过。
哦?那就是公路!对,上公路。
想到这,吴潇潇便三步迸作两步地朝公路方向跑了过去。
大约十几分钟以后,吴潇潇终于站到了公路上。
刚才有一种特殊的力量在支撑着,可这一站下不要紧,吴潇潇觉得自己浑身的能量一下子都消耗殆尽,脑袋就像要裂开一样地疼痛加晕眩。
更糟糕的是那种可怕的蚂蚁爬行与啃食的感觉又出现了。
她知道,那三片大剂量的镇痛片药效己过。经这么一折腾,她的毒瘾又趁机发作了。
吴潇潇痛不欲生地蜷缩在公路中间。
她想,无论等多久,总会有车过来吧。只要有车过来,自己就能得救了。
一分钟,五分钟;
十分钟,二十分钟;
也许半个小时, 也许一个小时。
终于, 有一辆出租车从此路过。
好心的司机犹豫了半天:
" 姑娘, 你这是怎么啦? ! " 司机把她叫醒后, 关心地问她。
" 我……老毛病, 犯, 犯了……师父,你 有正, 正痛片吗? "
司机摇了摇头: " 我身体倍棒儿, 从不准备药。那, 我送你去医院吧?"
吴潇潇摇了摇头。
"那,看你怪可怜的。孩子,那你这是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吧。"
" 谢谢大叔救命之恩, 那…那就麻烦您送我……进, 进城吧。"
" 是回家吗? "
" 大叔, 你放心,我付双, 双倍的车, 车钱。走……走吧! "
吴潇潇不想回答司机的话,只想快点进城。
" 嗨, 孩子,钱不钱的不重要。看你一个女孩子深更半夜地昏倒在马路上,谁见了都得帮忙。官还不踩病人呢。"
司机也还挺爱说:
"再说了, 我这人修好。我信佛。做点善事积积德。…要不然这深更半夜的我也不敢救你,弄不好再粘包! 赖上我咋整? 可我见你这样,不管不是作孽么? "
就这样, 吴潇潇便来到了省城。
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为了弟弟, 也是为了自己能活下去她再次放弃了底线去投奔咪咪。
吴潇潇自己突然到来,虽在咪咪的意料之中。但她没想到竟来得如此之快。
那个晚上, 咪咪正在欣赏王美玉唱歌。
她满意地想:王美玉这鬼丫头经过她的策划包装还真提高很快呀,人也变得洋气了;说话也会煽情了, 还敢挑逗男人打飞吻呐!
经王美玉这么一挑逗一热场,这一支歌还没唱完就搅得全场呼哨声四起:
拍手的;跺脚的;拍桌子,敲碗敲碟子的……那才叫高潮迭起呐。
真不错!大山这犊子还真行,真给她找了一棵摇钱树。
咪咪一边看,一边享受着这气氛,满意地想着。
就在咪咪陷入遐想的功夫,一抬头,王美玉这丫头就又接到了歌迷们送的一大抱鲜花。
于是在一片呼哨声中, 王美玉开口说话了:
" 各位哥们姐们儿, 感谢大家的厚爱和赏脸。为了给大家助兴, 我下面请诸位跟我一起唱一《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好不好? "
" 好! " 各包厢的人一起起哄鼓掌。
于是,王美玉便水蛇般地扭动着腰肢, 开始用粤语,嗲着嗓音唱了起来:
送君送到大门外,
有句话儿要交待;
……
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
接下来, 全场人都自初配合帮腔了:
不采白不采,
白采谁不采!
“哗……"
咪咪看到这,满意地鼓起掌来。
这时, 金大雄也悄然来到她的身边坐下,一边看着台上的王美玉,一边凑近咪咪的耳朵称赞地说:
"真不赖,没想到这妮子还真可以的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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