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笑了笑。
在余庆楼休养几日,除去蕴养体内气机,消除符篆反噬外,心神也一分为二,思考齐州这场局该如何去破。
无论东府的谍子传递的是什么情报,既然徐家这位文公亲自下场,要拔去明显是赵世澜与徐静观一系的棋子,陈长安没道理在一旁袖手旁观。
他与京都那些人,可是还有一笔账要算的。
陈长安双手垂立,开口道:“想起来了,本公子可是龙骑军将主,并不是什么重犯。柳宗光,话可不能乱说。”
龙骑军将主。
这个身份,对场内这些甲士来说,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存在。
徐家文公他们这些人,不清楚其中份量如何,但上三军将主这个身份,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无论这个身份是真是假,今日仅在楼内所见所闻,都足以将来吹嘘一辈子了。
便是一旁的曹仁硅,此时也觉着心神摇曳。
当初谢安真可是跟他说过,陈长安这个人,未来几十年将是大景的心腹大患,当时他还在武安军,曾信誓旦旦地说过,真有那么一天,一定要将陈长安斩杀当场。
可眼下见到这个俊美无俦的公子时,他自觉,即使将来真有两军对垒的那么一天,他也不一定敢对这个年轻人下手。
不是忌惮陈长安的术法修为,而是那种睥睨一切的霹雳手段。
个人勇武虽不可取,但一军统帅不论是武力还是才智,都是军队当之无愧的主心骨,自古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他丝毫不怀疑,等到了那天,陈长安绝对会是第二个离州大君。
果然谢安真说的对,离州后继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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