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玲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也就没逼他说,“不想接就不接吧,如果真的有急事会在给你打过来的。”
苏教授点点头,陪着范玲把饭吃了,好不容易把下午熬完,就在俩人准备离开的时候,苏教授电话再次响起,只是这次打来的是苏悦——“哥,哥哥……”电话那边苏悦声音很急促,而且还带着哭腔。
原本淡定的苏教授一听便有些慌了,忙开口安慰,“悦悦,我在,我在呢,你慢慢说,我听着,不急,不急……”
“妈,妈妈她出了,出了……”
“胡小娟出车祸了,目前在市中立医院抢救。”苏悦话说了一半手机便被另一个人给拿走,苏教授听出来是南宫宇的声音。“好了,悦悦,没事的没事的,别哭别哭……”
“我们马上过去,见面说。”苏教授声音依旧平静,但是眉头皱的死紧,电话就被这样挂断。
“怎么了?”从刚才苏教授的表情上能判断出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不然也不可能会是这样,范玲系好安全带问道。
“胡小娟出了车祸,目前正在市中立医院抢救……”苏教授机械般的重复完刚才听的话,眼睛一眨不咋的透过挡风玻璃看着前面,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走吧,去市中立医院。”范玲叹了口气,虽说嘴里说着根本就不在乎那边到底如何生活,但是怎么说也是血浓于水的,根本不可能做到像陌生人那样无畏。“愣着干嘛,赶紧开车啊,纠结到底发生什么事儿倒不如直接去现场看看。”
苏教授应了声儿,启动车子踩足油门往医院的方向赶……
车子到达医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刚下车便看到南宫宇一脸焦急的等在大门口,一件这俩人身影,忙跑了过来——“你俩可算来了,再不来,悦悦非急昏过去不可。”
“到底怎么回事?”范玲从车子里钻出来,顺手锁上车门。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悦悦听到这件事一直都在哭,我妈妈在里面陪着她……”
“这么长时间了,你们居然没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范玲瞪大眼睛看着南宫宇,“你这个首席是不是除了会看钱别的一概不会啊!”也不给南宫宇反驳的时间,一把拽着一直保持沉默的苏教授大步往医院里进——她倒是不怕找不到胡小娟的具体方位,毕竟前台一问就知道了。
所以我们可怜的南宫宇就只能这样迎风而立——做一棵称职的白柳……
“木头,”范玲刚迈进医院大门就把苏教授拽到一边,十分严肃的看着他,“不管你以前对这个女人有多么深的成见,不管你现在有多么不待见她,但是请你记住,她生了你,你们有着共同的血缘关系。”
苏教授点点头,这个时候即使血海深仇也应该差不多该抵消了吧,毕竟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当人真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可能留给活着人的,只剩下后悔而不是仇恨。
“她现在只是一个病人,一个徘徊在生死边缘的脆弱的女人,所以,”范玲双手捧着苏教授的脸颊,“即使再不愿意,也和我去看看她,好么?”
苏教授原本有些迟疑,没错,这一路开车过来两个人都保持沉默,好像根本就没把刚才南宫宇说的那些话放在心上,但范玲知道,苏子祥心里一直都在想,到底应该怎么面对那个女人。
虽然三年的时间改变了很多,但这两边的关系似乎和三年前没什么区别,苏教授从来没主动打过去一个电话——这是后来苏悦告诉她的。
范玲不希望到最后苏子祥会有和自己一样的遗憾——在世的时候没有尽孝,所以一直都在忙着撮合两边的关系。胡小娟自然知道,也很感谢她,但是苏教授这边一直都是雷打不动的,任范玲磨破了嘴皮子这边也没个反应,实在被说的烦了,就干脆坐在电脑前看资料——美其曰为下学期上课准备课件。
范玲能理解那种心情,明知道这两个人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但是却根本从心底里无法接受,甚至于逃避。范玲原本以为时间能够改变一些事情,但很显然,放在她家苏教授身上,完全行不通。
所以,范玲只好在事前和某人达成一致意见,省的到时候不情不愿的过去见到人直接甩袖子走人——这种事情发生n次了……
陈律师发誓,如果这要是换做别人,她早就一巴掌盖过去,让他该上哪儿玩上哪儿玩去了,而不是每次睡不着觉都想尽办法缓和这两边的关系——虽然做了很多,但是成效不大。
这也是陈律师回来一个多月以来,做得最为挫败的一件事儿……
还好苏教授不是这么那么不尽人情的,更何况,范玲觉得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胡小娟,而不是完全排斥。
所以范玲一直以来都从这上面下手,打算找出突破点,但是很明显,收效不大……
不过现在一见这家伙这么配合,她也算是放下心来了。
于是,清了清嗓子,拉着自家木头往咨询台走,不过走到半路就被赶过来的南宫宇给拽上楼了——有他这个现成的“导游”不用,实在是太暴殄天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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