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左手一抬,凤羽琴弦甩出,将白士朝围住,宛如一个罩子。
她乘胜追击,又说:“你的女儿白露,多年前被陈柔遗弃在关山游乐场,从此后在山野长大,吃足了苦头,现在还是个瘸子要坐轮椅!白士朝,你心不痛吗?”
专门攻击他的软肋,什么痛苦说什么!
“白鑫宇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你自己的女儿被陈柔抛弃在外面吃苦,却替别人养了近十年的儿子!你不觉得耻辱吗?”
“你的枕边人串通外人,找艳鬼纠缠、谋害你的大儿子白敬,还对你下了降头术,企图将你谋杀,以夺取整个白家的家业!你不觉得心寒吗?”
一连串的问题,宛如和尚念经一样,一个字一个字进入白士朝的识海里。
你心不痛吗?
你不耻辱吗?
你不心寒吗?
他眼里开始浮现出愤怒、痛苦。
陈柔怒吼:“白凤,你到底对你爸爸做什么!”
白凤嘿嘿一笑:“我对我爸做了什么?难道不是应该问,你做了什么吗?”
她太吵闹了,从一开始吼的声音就很大整栋楼都能听见。
这时候,白芸从房间里出来了,而白敬也从楼上下来。
两人看着这一幕,都愣住。
白敬一看陈柔和白凤对峙,心口一惊。
很快来到白凤身边,问:“小凤你没事吧?”
看向陈柔的眼神,却犀利尖锐:“你对小凤大呼小叫的干什么!她多大你多大,欺负个小孩子你要不要脸!”
陈柔:“……”
这骂的是她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欺负小孩子?
白凤分不出精神去回答白敬的问题,缓缓闭上眼睛,唇角紧紧抿起来。
回答问题的是孟章:“她在与下降头术的人拉锯战。白凤的符咒落在白士朝的主魂上,对方立刻就察觉了,所以现在是双方在较劲。”
可以说,白士朝的主魂现在是个战场,就看谁更厉害!
当然,白凤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
但,她吃亏在,降头术已经先入为主!
所以,对方有主场优势,白凤只能处于攻伐位置,很是被动!
有些东西,并不是实力更强的,就威力更大的。
主场和客场的对比,天差地别。
白凤不想损害白士朝的主魂,可对方却并不这么认为!
所以,白凤就更被动了。
孟章言辞淡淡,却说出了事情的严重性:“如果魂魄受损,白士朝可能会痴傻。”
白敬脸色一白。
如果白士朝傻了,冷律师一定会把新遗嘱拿去公证。
到时候,偌大的白家,还真就彻底落入陈柔的手里了。
陈柔跟外人勾结,别人会怎么算计她还不清楚。
白芸听着也慌了:“妈!你收手吧,他是我爸啊!”
她冲过来,抱住陈柔的胳膊大哭:“妈妈,爸爸对你那么好,对我和弟弟也一直很好。你为什么不能好好过日子,非要想这些呢?”
但陈柔却甩开了她,冷冷地说:“他是你爸,又不是我爸!”
陈柔指着白凤,眸光狰狞:“叫她停下来,如果你爸有什么三长两短,就都是她害的!”
白芸被她这么一推,狠狠摔在墙角上。
她泪流满面,但很果断地,站到了白敬的那边:“哥哥,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爸爸!”
看到她这个样子,白敬略有所动。
他一直很讨厌白芸,但没曾想,白芸跟着白凤才多久,就变了个人?
或者说,她本性是良善的,只是以前不懂事罢了!
被白凤拉回了正轨,自然而然往好的方向变。
这么一想,他就能明白为什么明明是仇人的女儿,白凤却愿意接受白芸、并且对白芸好了。
因为白凤修道修心,英雄不问出处,就看心性!
“你别哭了,到我后面去。”白敬冷淡地说:“有小凤在,某些人不会得逞的!”
陈柔本来是占据上风的,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倒戈了,顿时怒火冲天:“白芸!你到底是谁生的,给我过来!”
白芸捂着嘴巴哭,疯狂摇头不肯过去,甚至,还往白敬身后躲。
陈柔怒极,想要过去。
但孟章和白敬都上前一步,将姐妹俩护在身后。
平时,白凤是不需要保护的。
但她正在关键时刻,必须全神贯注跟降头术那人对抗,如果陈柔趁机对白凤做点什么,她很危险!
在这极限拉扯下,白士朝有些癫狂。
一会儿痛苦流泪,一会儿哈哈大笑!
如此持续了十五分钟,白凤倏地收手!
凤羽琴弦消失,她身体一震,唇角流出血液。
见状,陈柔哈哈大笑:“还以为你真有多厉害了,就这!”
笑完后,她猛地一吼:“白士朝,给我回房去!”
白士朝已经恢复了平静,像个木头人一样,机械式地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白敬给急坏了,哪里顾得上自己的老爸,赶紧看白凤:“小凤你怎么了?”
亲疏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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