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视频文件。
他急急的点开文件。
视频中,清晰的出现一张清瘦的女子的脸。
“Wulan!”
修长的手摸上冰凉的手机屏面,女子的容颜较之在墨西哥的时候好了许多,红润了许多,也长了些肉。
所以,还是故乡好吗?
既然故乡好,你为什么还是走了?
Jack的喉咙动了动,眼猩红。
视频中的女子一动不动,只是定定的盯着镜头,如今乍一看,她就像透过视频看到了他一样。
他也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盯着视频中的女子。
半晌,女子终于开口,“J!”
“嗯?”他下意识的回答了一声。
“如果有来生,如果仍旧要做一如今生的选择,我还是会选择今生的路,不后悔。”视频中的女子说。
Jack突然就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说:“我知道。”
“我唯一觉得遗憾的是,十六年了,你再也没有动过画笔。”视频中的女子又说。
是啊,十六年,因为恨,他恨那个午后,那个和她初见的午后,那个她就那么走进了他的画中的午后。曾经,他以为那是他人生最美的午后,后来才知那个午后不过是她计划中的冰山一角……
接着,视频中的女子缓缓的走动着,走到身后的一个画架前站定,对着镜头说:“J,你猜,这画架上有什么?”
“画!”Jack肯定的说。
视频中的女人似乎听到了他的话,笑了,说:“猜对了。”接着,她一把拉开掩盖着画架的幕布。画架上的画清晰的呈现在了视频中。
画中是一个十七、八岁的金发蓝眼的少年,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装,有股弱不禁风之态。少年有着青稚的脸庞,有着青涩的笑颜,那双蓝若碧空的眸中似盛着一池湖水,湿润、朦胧,有着忧郁之神,惹人怜爱。
看着视频的男人突然就激动了。
“J,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时你的模样。”
“J,你是不是想问我,我什么时候学会画画的?”
“其实,这不是我画的。是我请我的家乡的一位画师替我画的。”
“你肯定又想问,我没有你的任何照片,网上也没有你的任何照片,那画师是如何画得出你的容颜,特别是你少时的容颜?”
男人紧张的盯着视频,仔细的听。半晌,只听女人说:“我虽然不会画画,但我细细的给那画师描述你的每一丝每一毫,那画师也厉害了,在我的描述下,他一次成功的就画出了你的模样。”
“J,你知道吗?当我夸奖着画师厉害的时候,那画师却说了一句话。”
“他说,那是因为我把你画在了心里,他看见了。”
闻言,Jack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突然将手机抵在了自己的额头,哽咽的说了声“Wulan!”
“J!”
“Wulan!”
“留这封信予你,是和你道别。”
Jack近乎慌张的摇着头,“不,Wulan,不!”
“J,你总要学会面对孤独。”
“不,Wulan!别走,别离开我!”
驾驶舱中,驾驶员诧异的看着他们那个阴狠的主子脆弱得似个小孩子般的窝在了机舱的一个角落,抱着头不停的摇着,口口声声唤着“Wulan!Wulan!”
驾驶员如是想: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Wulan夫人啊,那个被主子囚禁了十六年最后却成功逃离的女子?!
“J,保重!”
Jack紧紧的抓着手机,近乎绝望的盯着视频中巧笑靓兮的女子,他在努力的想,拼命的想,初次遇见她的时候,她是什么模样?
自断崖一战,世上最大的毒枭从此隐迹江湖。很多年后,有人在一个风景名胜地看到一个一袭白色休闲衣衫、金发蓝眼的高大男人,那男人对着清风杨柳徐徐作画,时而笑看风景,时而低头对着画架喃喃自语。
那人好奇中走到高大男人的身边,看向画架,然后突然就被画中的女子吸引了。
女子不是那种一见惊心的美,但浅笑淡然的她让人一见舒心,画中的她更似活了般的正向他缓缓的走来。
画且如此,真人必更让人倾心。看得久了,不知不觉,那人对画中女子极其倾慕,他四周看了看,问:“你这模特在哪里?”
高大的男人回答:“在心里!”
当然,这些也只是后话,仍旧只说现在。
老白撤了,老毒物走了……
断崖上,顾南山的人跳伞的跳伞,战死的战死,只剩下秦琛的人了。因为准备充分,再加上有齐言、Jack助阵,秦琛这边只有几个人受伤。
齐言借助直升机的梯子降到断崖上的时候,秦琛正在准备绳子。
看到齐言,秦琛说了声,“回了!”
齐言点头。
“不当和尚了?”
齐言再度点头。
“那和我一起下去,冷清秋也在下面。”
刚才在直升机上,冷美人那险之又险的一幕幕他都有看到。齐言点头,说:“嗯。”接着,他又说:“只是,你要有个准备。”秦琛在断崖上自是看不到下面的情景,但他在直升机上却是看了个清清楚楚,如晦为了保护不悔中弹掉下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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