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不知少卿大人要工具做什么,我们好对症下药。”
“掘墓。”
瞬间冷场。
邢捕头脸色一变,若非眼前是大理寺少卿,他绝对破口大骂过去。
无论在哪个国家,掘墓都是大忌,除非双方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否则绝对不可能做出如此断人后路的事。
金景又岂能不知他们心中所想,便解释道:“我掘墓只是要确定一些事情,并非是私人恩怨。”
听到此话,众人这才放松下来。
邢捕头心中自嘲一笑,以金景的身份,除了查案所需之外,又怎么会做出令人不齿的事情。
“少卿大人,不知要掘何人的墓?”
“宋郑氏。”
邢捕头是办案人员,自然知道这位宋郑氏是谁:“那个上吊自杀的女子?”
“不错。”
“领命。”
……
“这里的坟茔倒是不少。”
邢捕头回答说:“金大人有所不知,这个村子已经存在了两百多年,一直以来从未遭受过战乱,村民们世代在此生活,所以这坟墓自然就多了。”
他嘴上说着话,但一双眼睛却没有偷懒,很快,邢捕头就看到了一个略新的坟墓:“那座坟就是了。”
走到近前,发现墓碑只是一块木板,上面歪七八扭的写着‘宋安平之妻宋郑氏之墓’。
“动手吧。”
随着金景下令,捕快们立即动手。
一时间尘土飞扬。
人多力量大,而且宋安平埋的也不深,没一会,一口棺材出现。
“开棺。”
方孟和金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下方。
当棺材打开,将其中的情况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啊”
“吓死我了。”
“他娘的,宋安平真不是人。”
“yue”
一股冲鼻的恶臭瞬间席卷开来。
金阳只是稍微吸进去一点,顿时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连忙后退十几米,扶着一棵树在那里呕吐。
方孟的脸色也不太好,这味道,比读大学的时候住的寝室里面,五六个人的臭脚丫子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都要迷人。
“盖上……”
“等一等,”方孟强忍着反胃:“把孩子抬出来,然后将宋郑氏翻过来,我要看看她的背。”
邢捕头见众人慢吞吞的,便喊了一个捕快与他一起按照方孟的吩咐照做。
当方孟看到郑巧儿背部的两道挫伤之后,心中的疑惑得到了答案:“多谢,恢复一下原状,不要打扰他们安息了。”
虽然不知道方孟此举的含义,但是邢捕头不敢违背。
等棺盖盖上后,空气中难闻的气味这才渐渐消散。
方孟从怀里拿出三锭银子,其中两锭交给了邢捕头,另外一锭给了刚才帮他翻转尸体的捕快:“邢捕头,这十两银子拿去请大家喝酒,这十两是你自个的,这位大哥,这十两银子是你的,刚才多谢了。”
这并不是他们的工作,既然愿意出手相助,方孟也不会亏待了他们。
见方孟出手如此阔绰,邢捕头和那名捕快感觉自己被馅饼砸中了脑袋。
至于其他人,只剩下懊恼,要是早知道这位气质雍容的公子这么大方,他们拼着几天不吃饭也得搭把手。
可惜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只能羡慕的看着邢捕头二人。
心中安慰自己,至少还有十两银子是大家平分的,虽然不多,但也快一两银子了。
下了山,金景便让邢捕头他们回去了。
临走时,众捕快还有些恋恋不舍。
柴阅已经在郑家等候已久。
“询问的如何?”
柴阅道:“回禀大人,有关于宋安平之子的传闻倒是不少,但是真是假却无法肯定。”
方孟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推断,所谓传言,只是作为参考而已,是真是假并不重要:“说说看。”
“据村里面的人说,宋安平的儿子是早产儿,在他们成婚之后不到八个月之后便出生了,奇怪的是,对于这个儿子,宋安平非常喜爱,郑巧儿却极为厌恶,动辄拳脚相加,好像郑巧儿与她的儿子有深仇大恨似的。”
“所以一直以来,这个孩子与宋安平的关系都很好,对后者也很依赖。”
“还有……”
柴阅顿了顿:“很多人都说,这孩子非常像郑巧儿的大哥。”
金景道:“外甥像舅舅,并非怪事。”
“并不是我们寻常的那种相像,”柴阅神情古怪道:“而是像父子那样相似。”
“所以,村里面一直在传言,这孩子其实是郑巧儿与她的大哥生下来的,因为他们违背人伦,这才会受到上苍惩罚,不仅身体娇弱,还有痴傻。”
近亲生子!
方孟的脑海中猛然浮现出这四个字。
难怪这孩子的体质和智力都有残缺。
即便是他长大了,那些隐性遗传病也会伴随他的一生,注定活不长。
宋安平无法生育,所以将这个孩子视如己出,倍加呵护,然而,郑巧儿却对于此事耿耿于怀,将对大哥的愤恨转移到了这个孩子身上,这才动辄打骂,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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