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妻子的质问声,谢祈安却无半点退却之意:“容容,我并非闲着没事干,我只是想见你。”
想起自己父亲支的招儿:面对喜欢的女子,男人就得死缠烂打,女子面皮薄儿,男人就得胆大心细些。
姜拂容搬回姜府的事传回靖远侯府后,谢昶和妻子特地将儿子喊回去问过话。
听闻事情来龙去脉,谢母同是女子,自己丈夫又妻妾成群,她是极能理解姜拂容的,最终也只说了句‘引狼入室,活该!’
她的话无疑又给了自己儿子一记重锤,谢昶见不得谢祈安颓败的模样,便认真问他:“真的很喜欢姜家丫头?”
谢祈安点点头。
谢昶又问:“可曾后悔让那什么蒋梦住进将军府?”
谢祈安再次点点头。
姜拂容提出和离,搬离将军府后,别说后悔了,眼看着离生辰越来越近,谢祈安已经感到绝望了。
谢昶:“当真只喜欢过姜家丫头?”
谢祈安坚定开口:“是,我只喜欢容容。”
谢昶:“可知道该如何讨女子欢心?”
这回谢祈安摇了摇头。
谢昶忍不住鄙夷道:“愚笨,简直和老子没法儿比。
唉,你说,老子怎么就生了你这么根木头。”
连老五那小子都比不上,简直给他丢人!
随后谢昶又开口了:“老子帮你支招儿,可信老子?”
谢祈安表示不太信。
谢昶嘲讽他:“那你知道该如何挽回姜家丫头吗?”
谢祈安迟疑着摇了摇头。
谢昶暗恨不已,随即给自己儿子支起了招:“老子跟你说,是你先犯了错,你得……”
虽然自己父亲支的招儿谢祈安都觉得不太靠谱,但接连几日,连妻子的面儿都见不到,他决定还是听从父亲的话试试看。
此时男人怀中抱着两卷书册和一大摞油纸包,一见到妻子出来,不由分说上前就将东西一股脑塞到了姜拂容怀中。
姜拂容刚想继续开口斥骂,谁知男人很快翻身上马离开了。
留下一句:“我知容容平日便喜欢看些奇闻异志的书,今日我刚从书肆淘了两卷来,容容且先看着解闷儿,等过两日我寻到了新的书籍,再给容容送来。”
姜拂容想说的话被堵在喉咙里,看着早已远去的人,没来由的被气笑了。
跑那么快作甚,害得她憋了一肚子的火还没发泄呢?
垂眸看了眼被塞进怀里的书册,是两卷带有神话色彩的书,虽是天方夜谭的内容,但别说,姜拂容确实喜爱看这一类的书。
还有那鼓鼓囊囊油纸包,打开看了眼,里头是满当当的干果子,有榛子、松子、桂圆,竟还有稀罕的香榧。
春杏一直跟着自家主子,知道自己主子现在不愿搭理谢祈安,便走上前问了句:“夫人,这些东西若您不想要,奴婢这就将其处理掉。”
说话间已经将东西接了过去,姜拂容垂眸思索了会儿,又将东西拿了回来,并吩咐春杏。
“你去,去将军府传个话,告诉谢祈安不要再来烦我了,还有,也不要再弄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过来了。”
春杏点点头应下了,而后又极认真开口问了句:“夫人,那这些东西要怎么办。”
姜拂容径直往府中走去,告诉谢祈安:“告诉谢祈安,就说东西被我扔了!”
至于有没有真的扔了,他谢祈安就不必知道了。
姜拂容本以为自己能清静几日了,谁知,第二日一早,天杀的谢祈安又来了。
由于夜里被那两卷天方夜谭的书吸引了,姜拂容当了大半夜的夜猫子,等她歇下时,已是后半夜。
睡的晚,本来就有些精神不济,乍一听谢祈安又来了,姜拂容是一点儿都不想搭理他,心头莫名还有几分火气。
谁知夏芝一脸为难的再次走进了屋中:“夫人,将军他……”
榻上的人直接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走了吗,没走就想办法将人轰走。”
夏芝也满脸无奈:“已经叫府上的护卫出去轰人了,就连老夫人那边都派了人出去,可将军还是不肯走啊,非说要见到夫人您才肯走。”
姜拂容忍无可忍,一把掀开被子,随意套上鞋子,披上外套就气冲冲往外走。
嘴里还在暗斥:谢祈安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不要脸了,轰都轰不走!
“谢祈安,你到底有完没完?”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的很烦啊。”
听着女子气冲冲的质吼声,谢祈安面色有一瞬间的僵硬,但他还是很快调整好了情绪,看着来人,露出了笑意:“容容。”
姜拂容厌烦的看着他,语气极冷:“谢祈安,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是当真听不懂人话吗?我叫你不要再来了,不要再来了,你还非要上赶着凑过来,你到底要做什么? ?”
女子脸上满是厌烦之色,有那么一瞬谢祈安都生了退却之心,但他不敢轻易言弃 ,紧了紧手上的力道,还是朝气冲冲的女子走 了过去:“容容,你来了,我有东西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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