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顾明霁怎么招呼，诱惑是威逼利诱，一个字都没有，反而还倒打一耙。
顾明霁没拿手机，所以没接到许舒婳的电话，知道什么的差不多了，也陷入僵局。
顾明霁出来透透气，才发觉手机响了。
他拿起来一看，是厉旭打过来的。
他怎么会找自己？顾明霁接听。
“你什么时候回来？”那边传来厉旭冷酷的声音，“在法国呆了也有一段时间了，订好机票了吗？”
顾明霁不知道他的意思，朝屋内看了一眼，“这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完，等处理了我马上就回去。”
“什么时候能处理好？”
厉旭心头一堵，很不高兴。
连个准确时间都没有，那不就成了遥遥无期，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顾明霁听出他话中的不对劲，“什么意思？你是说小婳出事了？”
“快了。”厉旭冷冷一哼，“真没想到你去了德国那么久，还记得小婳是谁，你知道她现在过得是什么生活吗？”
厉旭实在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他很生气，幸好顾明霁不在他眼前，否则这俩人非得打起来不可。
厉旭急得恨不得直接从手机里钻过去，握紧话筒，“是不是程樱对他做了什么？告诉我！”
“告诉你又怎样？”厉旭故意不说，“你现在在法国，你又回不来，跟你说了，你能对程樱如何？还是说你能保护她？把小婳也带到法国去？”
厉旭气的都口不择言了。
顾明霁深吸一口气，他正要订明天的机票，厉旭的声音再次传来，“有我在这，小婳一时半会不会出事儿？我就替你好好保护她，记住，法国的事情处理完，第一时间回来。”
以前厉旭也没说过这么过分的话，今天是被火气顶着了，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明明他俩没什么关系，只是朋友而已，但看到许舒婳受到这样的伤害，厉旭心里就是不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也许是他太仗义了吧，厉旭这样安慰着自己。
挂了电话，厉旭久久无法平静下来，他朝身后看了一眼，那就是许舒婳的房间。
厉旭走过去，却在门口停下来了。
许舒婳已经睡了，就算他进去又能做什么？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让她睡着吧。
顾明霁也是如此，他靠着冰冷的墙，内心愤懑不已，他就知道自己一走，程樱肯定不会放过许舒婳，所以在顾明霁临走之前，他也跟程樱说过，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欺负许舒婳。
当时程樱答应得很好，他们签订合约的时候，程樱也说过绝对不会再找许舒婳的麻烦，可没想到程樱是不这样做的，她却指使别人这样做，顾明霁完全没想到她有这么狠多的心思。
如果自己的后半辈子要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顾明霁想想都不寒而栗。
就算他现在回去了，要不了多久还是得再来法国一趟，还不如现在干脆把事情解决，一了百了呢。
顾明霁推门进去，他在外面思考的时候，刘德安和刘海青也是差不多的心思，那就是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不说出来。
他父亲已经死了，刘海青和刘德安相依为命，他们能在法国撑到现在，实在不容易，不能再让顾家的人打破他们平静的生活了，奈何现实和想象完全是两码事。
刘德安都还没来得及跟刘海青说两句话，顾明霁就进来了，一看到他刘德安立刻脸色紧绷，充满了敌意。
“别这样看着我。”顾明霁走过去慢慢坐下，“想好了吗？到底要不要说实话？”
在这之前顾明霁几乎试了所有的办法，都不能撬开他们的嘴，要说这里面没事，顾明霁根本不相信，所以他必须解决了这两个人才能回国，事情做也得做得干干净净，不能拖泥带水。
刘德安冷冷一哼，“我已经说了很多次，我父亲的事儿都是拜你们顾家人所赐，我还没找你们算账了，你们居然还敢来找我们，真是太不要脸了！”
都已经到这地步了，刘德安也没什么好顾忌的，该说的不该说的话全部都倒了出来。
顾明霁也不气恼，“当时你还小，知道的事情不多，刘女士，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刘海青偏过头去，“我儿子的话就是我的话，他既然都已经这样说了，我也没什么话说，顾先生，你要么放了我们，要么就把我们永远关在这，不过你别想从我嘴里得到什么。”
激动之下的刘海青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说漏了嘴。
她之前还说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现在又说别想从她嘴里知道什么，不就摆明了隐瞒了一些事吗？
而那些东西，也正好是顾明霁想知道的。
“你就算不说，我也知道。”顾明霁微微一挑眉，“不就是顾长礼让你们这样做的吗？”
刘海青心头一跳，就连刘德安也不淡定了，赶忙去看刘海青，见她眼神慌张，刘德安知道他们败露了。
所有的表现都被顾明霁看到了，他也不生气，更不着急，又继续道:“刘女士，我今天之所以把你们带到这来，是因为掌握了一些证据，所以才会带你们来的，如果我只是单纯的来给你们打听消息，又怎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呢？”
刘海青低着头不说话。
她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本以为有顾长礼的帮忙，一切都能瞒天过海，不会有人知道的，谁能想到顾明霁比顾长礼还要厉害。
既然顾明霁知道这件事儿，那是不是意味着别的事情他也知道，这一次是特地来求证的，那就更不能说了。
刘海青打定如意，她正要拒绝，顾明霁站起身来。
“有一件事儿你们并不知道，顾长礼已经倒了。”
“什么？”刘海青一激动，直接喊出声，“顾先生，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法淡定了，要知道这么多年来，刘海青一个人带着刘德安，在国外活得这么滋润，都是靠顾长礼救济的。
当初出事之后，为了掩人耳目，也为了断绝最后一丝线索，刘海青的丈夫不得不自杀身亡，所以才能得到钱财，保他们母子俩在外面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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