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宴你快放开我。”
就在宋祁宴触碰到江绾妤身体那一瞬间,江绾妤整个人都神经绷紧着,可宋祁宴压得很重,她有些动弹不得。
“不要离开我,阿母……”
宋祁宴口里喃喃着,片刻后,江绾妤顿感胸口的衣襟被沾湿。
这家伙竟然哭了?!
江绾妤弯下头去瞥他。
那长长的羽婕已然被沾湿,眼角还含着一抹泪珠。
他是有多悲伤,才会在梦里流泪。
江绾妤愣愣地看着躺在她怀里的男人。
没有再次推搡他,而是轻拍着他的背部,安抚梦里挣扎的他。
待到宋祁宴眉头彻底舒缓,情绪平缓,江绾妤才趁机将他推到床的一角。
站起,大口大口地呼吸了一口气,捂着胸口,心跳个不停。
“若不是看在你生病的份上,这份仇我一定报。”
江绾妤气怒怒地帮宋祁宴盖上被子,随后在房里找来几样东西,在靠近宋祁宴床边那书案的灯影下捣鼓了一晚上。
——
第二天一早,阳光透过纸窗照射在宋祁宴脸上。
羽婕振了振,微微睁开了眼睛。
察觉头上有一块布条,欲伸出左手去拿,才察觉左手上的绷带已然换了新的。
这是怎么回事?
坐起身,看了看床边放着一盘水。
只觉得昨天晚上浑身滚烫,雷雨交加,让他想起了那日他躺在死去母亲怀里的事情。
可后来,温度逐渐趋缓,母亲的怀里也不再冰冷,反是充满温热。
沉着脑想着,抬起眸,这才瞥见睡倒在书桌上的江绾妤。
难不成……这些都是她做的?
看着重新换上的绷带和那条布条,又看了看一直守在他身边的江绾妤。
轻轻走近,才看清了江绾妤的脸庞。
只见江绾妤半披着床被,手里拿着些什么,依桌而睡。
这家伙,倒是在哪都能睡着。
轻笑着,将滑落的被子轻盖上。
静静地看着她,熟睡的她。
可就这么一个微小的动作,江绾妤头微微动了动。
见状,宋祁宴赶紧退至五步外,咳了咳嗓子,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你怎么在这睡。”
“你还好意思说。”
江绾妤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腰酸背痛,为了照顾这家伙彻夜未眠……
“不知道是谁大晚上喊妈妈,还发烧让本小姐伺候。”
宋祁宴那假装冰冷的脸色忽闪过一丝尴尬和无措,“有吗?”
“有没有,我比你清楚,毕竟某人睡得可死。”
说着,江绾妤走至宋祁宴身前。
“你……你干什么?”
宋祁宴没敢抬眸看她,后退了几步。
“干什么?”
江绾妤步步逼近,直至宋祁宴后背贴着脊梁,无处可逃。
伸手,轻触宋祁宴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细细琢磨着。
“看来是退烧了。”
低着头说着,忽一瞧。
“怎么你脸还这么红啊!难不成又烧了?不可能啊,我摸着也没有温度啊。”
“没有。”
宋祁宴轻瞥开江绾妤的手,掩饰着内心的慌乱,四处张望的目光不知道停顿在哪里是好。
忽目光落在了江绾妤那泛着红点的手上,自然地握起她的手腕,眉目郑重地问,“这是怎么了?”
“害,没什么,一点小伤而已。”
江绾妤一把将手抽出,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的事情,还是怎么的了。
每每和宋祁宴接触,她总觉得自己心跳加速,呼吸困难。
“对了,我给你做了两个东西。”
“东西?”
正疑惑,江绾妤已然朝着那书案奔去。
宋祁宴自动走近,少女手心里捧着两个小玩意,递到宋祁宴身前,扬着嘴角对宋祁宴道,“喏,这是我用棉花做的耳塞,以后要是打雷,你戴上就不会害怕了。”
“害怕?”
她怎么知道我对雷雨天心有余悸。
忽又想起她那被扎红的手。
“所以这是为我扎的?”
顺着宋祁宴的指尖,江绾妤的视线移到了自己的手上。
“才……才不是。”
“那你做这些有什么目的?”
“目的?”
江绾妤走近一步,指着宋祁宴道,“喂,你这家伙别成天把我当那么坏好嘛?对你好一点就是有目的了,那你还给我。”
“不要。”
宋祁宴扯着嘴角,将两个耳塞举得老高。
见状,江绾妤无可奈何,没再和宋祁宴争执,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宋祁宴。
“真搞不懂你这家伙,一会不想要,一会要想要的。早知道本小姐就不多管闲事了咯。”
江绾妤眉目轻扯,有些愠色。
想来照顾他一晚上硬是一点好处没得到。
“怎么?生气了?”
“没有。”
轻瞥了一眼那两个鼓鼓的腮帮子,宋祁宴叹了口气,随后道。
“想要什么奖励?”
“奖励?”
江绾妤眼睛一亮一亮,这家伙能给他什么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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