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李三山和蓝海亦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
这个申云杉神秘无比,到现在都没有人知道他是谁身在何地。
但能被左相藏起来这么多年,一定有着更加深层次的谋划。
“他一直没出现,但我有种感觉他就在明面上。”
“可能他原本的谋略和我们无关,但按照如今的局势判断,左相很有可能会提前让申云杉出现。”
季博常说着微微笑了笑。
“如果定远局势按照左相预计那般覆灭,我也会成为历史里的一粒尘埃,而那申云杉很有可能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世人面前。”
“但现在局势并非他所想那样去发展,所以这被藏起来的申云杉,就是他最后也是威力最大的一张底牌。”
说着季博常的手指在桌子上重重一点。
“挖出申云杉拿掉他的所有底牌,这天下的纷争也就到了最后分出胜负之刻。”
说完看向李三山。
“现在的局势看似我们还处在守势,但实则主动权已经到了我们的手上。”
“他动我们也动这潭死水才能被真正的搅动而起,那些藏在水下的东西也才能被显露出来。”
说着看向蓝海亦伸手在墙上的一指。
“我定远兵强马壮,不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那申千彻既然来了,那就别想一根毛都不掉的安稳退走。”
言罢大袖一甩。
“追上去,我要完胜!”
蓝海亦闻言起身抱拳:“遵公子令!”
“三山,那临承乾在左相的筹谋里很忙,但有句话叫远亲不如近邻,该走动的还是要多走动。”
李三山闻言起身笑着抱拳。
“公子放心,三山明白!”
蓝海亦和李三山同时笑着走出书房,因为他们真的明白公子的话是什么意思 。
临承乾在左相的布局里很忙,定远被虫灾所毁他要率军攻打东海。
如今定远没被虫灾所毁,那就让他在定远被大水所毁之后,强迫他率军攻打东海。
就连临承乾自己现在都在憋着劲,只要定远败相一露就会从水路打进东海。
他很忙,真的很忙,但只是在左相的布局里很忙 。
这不行,大家都是邻居怎能厚此薄彼?
所以你不能只在左相的布局里很忙,也要在我的布局里忙起来才行。
定远没破,季博常也没败,那临承乾还会率领水军去攻打东海吗?
肯定不会。
他会把兵力再调集起来去打十一皇子 ,但这怎么行?
十一皇子有李泽勋在那死磕呢,根本用不着你。
所以季博常所谓的走动,就是让李三山去告诉临承乾。
我们现在要干申千彻,你要不要联合一下子一起干江南一把?
临承乾会信李三山吗?
准确的说他会选择和季博常联合吗?
不会,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不会。
但他会放弃这个机会吗?
也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不会 。
因为东南和江南交界的三座城池,已经在江南暗中支持下选择独立了。
和老八成了犄角之势在那独立着呢 。
这三座城池规模都不大,但架不住这三座城是叛变的,更架不住这些叛变的狗东西在宣布独立的时候,骂的那叫一个难听。
临承乾不是临孝君 。
对于临孝君来说这样的辱骂能忍,也能把这三座城当成一个和江南之间缓冲的肉垫。
但东南太子临承乾忍不了。
因为他现在对他那卧床不起的爹,极为的反感看不上。
他认为他爹太软弱了些,东南之所以落到如今境地就是因为手腕不够狠辣。
简而言之就是杀人太少所致。
也不怪临承乾这么想,实在是临孝君在回返东南后一个敌人没杀掉,反倒净杀自己人了。
处处受制,天天补窟窿。
今天被季博常欺负了一下,明天又被左相从后边给一脚。
三番五次下来,不但那该死的吕家叛逃回来东泰城,就连那更该死的十一皇子都敢盗掘临家根基。
如今被狠狠压制动弹不得,而为了区分自己和他爹的不同。
临承乾这一仗打定了。
单独对江南宣战他不敢,但前有蓝海亦追击申千彻,这对临承乾来说就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需要一场胜利来区分和临孝君的不同。
也用这等不同和大胜,来彻底取代临孝君成为东南之主。
如果执掌东南的还是临孝君 ,他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对江南动兵的。
因为被季博常坑了太多次,也因为无利可图。
但对临承乾不同,他不是临孝君,他也需要这一仗来奠定自己的地位。
所以李三山和蓝海亦笑了。
临孝君都被玩残了,一个自认为比他爹强的小嫩嫩在公子面前....
结局啊,可想而知。
就在李三山和蓝海亦得令而去的时候,一名军医营的医官快步走进书房。
“启禀公子,跟随右相身侧的老门房醒了。”
这让拿起毛笔的季博常重新将笔放下,随后起身对着那医官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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