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程内心被绝望充斥,她再次磕头,
“皇上,老师待我恩重如山,情同母父,如今她生命垂危。”
“请皇上开恩。”
傅清霜的声音陡然尖利,
“沈学士,你要公然违背圣上的旨意吗?”
“哼,情同母父。朝堂最忌讳结党营私,你倒是自己跳出来了!”
傅清霜的指控越来越严重,沈锦程不屑与她争辩,只看着皇上再三恳求。
楚璁心里压着火,又听她说了几句。真是怪邪门的,她也没想到自己这么能忍。
楚璁抬眼看到了窗外偏西的日头,她站了起来,
“清霜。我们走吧。”
沈锦程孤零零地跪在一旁,落日的余光将三人的影子拉的老长,沈锦程明显短了一截。
楚璁复杂地向她投去一眼,
“快宫禁了,找人将沈学士送出宫。”
听到最后的宣判,沈锦程知道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的心被绝望溺毙,刚才隐忍的眼泪夺眶而出。
沈锦程压抑着自己不要哭出声响。
或许可以找个人将药物带过去,但是那些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医疗器械她们真的会使用吗?那些又真的能暴露吗?
沈锦程不敢拿自己的秘密去赌。
楚璁已经走出很远,但还是听见了身后压抑的啜泣声。
这种像小兽一样无助悲伤的声音让她止住了脚步。
楚璁丢下傅清霜转身往回去了。
夕阳里,那个人还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她埋着头,肩膀因抽泣而耸动,悲伤地就像块被打碎的美玉,凄凉又破碎。
楚璁缓缓走近,脚步轻的像风。
她用食指抬起了她的下巴。
“你在哭什么?”
那人泪眼盈盈,鼻尖哭的通红,看向她的眸子宛如一潭死水。
“我难受。”
闻言,楚璁掐住了她的下巴,慢慢地转动角度,居高临下地俯视这个人的一切。
果然哭起来更好看了。
那种要破碎的样子也很美。
这让她想狠狠鞭笞。
她爱怜地抹去美人脸上的泪水,但是那泪珠就跟擦不尽似的。
楚璁还从未看见一个臣子这样不庄重。
沈锦程其人,她以国士之礼相待,啧啧,得寸进尺狐猸惑主。
妖孽也。
那就怪不得她了。
楚璁收回了手,缓缓摸上了她的头,
“去吧,朕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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